蔣京朝不理她,把髒盤子收進廚房後就出來了,明天阿姨會處理這些。
岑蜜很快就半倚在沙發上睡了過去,蔣京朝皺眉,這麽嗜睡是不是有問題?
蔣京朝扔給了她一張薄毯,讓她在沙發上睡到了十一點半,等她把自己的東西弄完之後,打算把她叫起來去裏麵睡,卻仍然難以叫醒。
他隻好把她抱起來,往臥室走,睡著的岑蜜比醒著的岑蜜要沉,但是不折騰。
進臥室門的時候,岑蜜卻自己醒了,她抬頭看到蔣京朝的下巴,伸手摟住了她脖子,嘻嘻的笑:“有一次,你帶我去你家,然後我不小心睡著了,也是你把我抱到**的吧。”
小小的耳垂兒,被含進溫暖的口腔中,岑蜜一個激靈,立刻張開腿纏住身上的男人,輕輕的喘息,帶著點兒**:“你就這樣不好吧!”
蔣京朝根本沒搭理她,開始瘋狂的吮吸她潔白的脖頸,胸口.......
岑蜜雪白的腳掌抵在男人的胸膛。
她看著情動的男人,討好般的吻了一下他的側臉:“我累了,不想做。”
蔣京朝的臉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汁來。
某個女人立刻心情舒爽了,手腳敏捷的爬起來:"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
但是下一秒就被放倒了,男人的俊臉在她的麵前放大,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我強迫你?男人強迫女人的標準是什麽?”
她的手不規矩的下移,然後抬手讓她看,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是一片亮晶晶。
岑蜜難得的的臉紅,用雙腿摩梭著男人的腰,嗬氣如蘭:“老公........"
男人的眼立刻就紅了,閃現著野獸般掠奪的光芒,岑蜜的眼睛裏有狡黠:“我有點兒累。””
蔣京朝放過了她。
自己去了浴室。
岑蜜躺了下去,柔軟的床墊帶著馨香的被子,讓她心裏立刻湧上難以言喻的疲憊感。
張陽又打電話過來,岑蜜道:“我明天就去上班。”
但是掛了電話,她又有些忐忑。
總覺得自己像是先斬後奏。
睡意倒是淡了,她看著洗完澡的男人道:“學姐讓我明天去上班。”
蔣京朝看了她幾秒,點了頭。
雖然他確實很想岑蜜能一直在家中,等他回家。
但是岑蜜這麽嗜睡,大概也與她無所事事有關。
反正拉斯維加斯的那件事也差不多塵埃落定。
應當不會再出什麽差池,沒必要惹得她不高興。
……
岑蜜回到了工作室。
張陽愣了愣:“怎麽瘦了?”
她神色懨懨的打了個哈欠,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吧?”
張陽的目光在她脖頸上一頓,又輕聲笑了一下:“遮一遮,太明顯了。”
她把一個小鏡子遞過來。
岑蜜看到了自己衣領下的點點紅梅。
她的臉紅了紅。
張陽遞給她一張創可貼,低聲戲謔道:“看來這幾天過得蠻滋潤嘛。”
岑蜜嗔道:“學姐!”
張陽搖搖頭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
一整天都沒有見到邵鬆的身影,岑蜜還有些好奇。
尤其是下午開會的時候,都是張陽在主持。
一個同事笑道:“當然是我們的老大變成張姐了啊,你再也不會見到邵鬆那個睿智了。”
岑蜜驚訝道:“他真的甘心拱手相讓?”
同事笑道:“什麽甘心不甘心的,他現在應該操心的是,能不能讓自己少吃幾年牢飯。”
“他幹的那些惡心事,足夠他吃幾年了牢飯了,張姐再‘幫幫忙’估計沒有個七八年出不來,這還是便宜他了。”
邵鬆本以為自己暫時先穩住蔣京朝,把他做的那些事先揭過去,至於張陽最後再找機會處置就好。
哪想到,他完全想錯了。
蔣京朝並不是不想順手處置他,而是他把問題拋給了張陽。
張陽利用了岑蜜,蔣京朝心裏有火才沒有出手。
而張陽也完全不顧念所謂的舊情。
隻要她想,幾乎整個工作室的人都能被她挖走。
更何況,她不想離開這個地方。
工作室是當時她找了很久才定下來的,裝修也是她看著一點點裝起來的。
所以她不走,她要邵鬆走。
邵鬆本來不把張家放在眼裏。
但是張家那邊一出手,他就明白了,自己是完全沒辦法跟人家整個家族相抗衡的。
更何況他做的那些事情處理的並不幹淨。
想要找出受害者作證也並不難。
所以在某天下午,他是當著所有工作室的員工被抓走的。
張陽當場宣布:“從此以後工作室姓張,想要留下的就留下,不想留下的,工作室賠償N+1。”
結果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留下了下來。
還有幾個邵鬆的狗腿子,怕張陽秋後算賬,連賠償都沒要,直接離職了。
岑蜜嘖嘖兩聲。
有些感慨。
沒有了邵鬆,工作室的氛圍輕鬆了許多。
工作當然仍舊很多。
但是大家心裏上是輕鬆的。
岑蜜揉了揉腰肢,收拾東西下班。
張陽叫住她:“蔣總來接嗎?”
岑蜜搖搖頭:“他最近很忙沒有時間,是司機來。”
兩個人邊聊邊下樓。
走出寫字樓,岑蜜一抬頭就看到對麵站著個年輕的男人。
男人身著卡其色大衣,容貌英挺。
張陽眼睛亮了一下:“哥,你怎麽來了?”
雲琛神色柔和了些,但是目光卻一直落在岑蜜身上。
張陽想起那天晚上雲琛的話,狠狠戳了一下他的腰。
“蜜蜜這個是個我表哥,他姓雲,哥,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學妹,她是蔣先生的夫人。”
雲琛雙手插在兜裏,上下打量了一下岑蜜。
確實是很熟悉的一張臉。
雖然那段時間,夜色迷茫,酒吧的燈光閃瞎人的眼。
但是雲琛是不可能認錯那張臉的。
而岑蜜看過來的眼神是完全陌生的,好像從沒見過他。
雲琛嘲諷般的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