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最終一個輕吻落在他的臉上。

她勾著一縷發絲,眸光瀲灩的看著他,最後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什麽。

男人神色變了變。

眸色加深,再開口,聲音也變的沙啞:“在我身上下去,還能放過你。”

岑蜜用實際行動告訴他,自己就是故意的。

而且願意為此付出代價。

片刻後岑蜜為此付出了代價。

嗓子也啞了,嘴唇也腫了。

她揉著自己的腰,瞪了蔣京朝一眼。

男人慵懶的靠在床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岑蜜臉紅了一下,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男人又笑了一下,隻是他剛打算起床,岑蜜卻又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衣袖。

“再陪我睡一會吧。”

她難得表現出自己的依戀。

蔣京朝愣了一下,眼睛裏帶著笑意重新躺了回去。

他剛躺回去,岑蜜就重新滾回了他的懷抱中。

等蔣京朝再次醒來,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客廳隱約傳來嘈雜的說笑聲。

他皺了皺眉。

誰會這麽放肆?

聽聲音好像是晉揚。

岑蜜感受到他的離開,在睡夢中不滿的皺了皺眉。

蔣京朝俯身安撫了她一下,才穿上衣物離開。

推開主臥的門,蔣京朝樓下的聲音更清晰的傳到他的耳中。

“姓蔣的,客人都到了,你還不起床?”

蔣京朝嘖了一聲,快步往前走了兩步。

突然,他神色一愣。

樓下客廳中的喜慶的氛圍映入眼簾。

晉揚還有幾個朋友在樓下看著他。

並不是什麽奢華的布置,而是像是在所有常見的生日布置一般。

有彩色的氣球和花束。

像是送給小孩子的生日宴會。

“我給你的驚喜,喜歡嗎?”

岑蜜出現在他身邊,笑盈盈的看著他。

蔣京朝轉過身看著他。

岑蜜在那雙深邃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看到了自己麵上的喜悅。

她摸了摸臉,心髒怦怦的跳。

心想,原來自己也是這麽開心的嗎?

其實給人送驚喜。

是很親密的行為。

比上床還要親密。

岑蜜本不該這麽做,不該在男人麵前顯露出自己的內裏。

她已經遠遠的跨過了那條楚河漢界。

卻故意去麻痹自己,忽略這種行為的親密。

隻是此刻蔣京朝臉上似乎也沒什麽笑意。

她的心思歇了一半。

內心亂糟糟的覺得自己像個跳梁小醜。

心裏其實委屈無比。

她的笑容淡了下去,卻故作輕鬆道:“我本以為這樣會顯得我們的婚姻關係,更真實一些……”

她說不下去了。

就住了嘴。

然而蔣京朝卻轉身扣住她的後腦,接了個吻。

隱約聽到了晉揚起哄的笑聲。

岑蜜趕忙推了推蔣京朝。

帶著些怒氣。

蔣京朝放開了她的嘴唇,卻仍然很緊的抱住她。

“謝謝。”

片刻後,他才在說出這句話。

他抱的很緊,讓岑蜜的骨頭開始發痛了。

她突然發現蔣京朝的身體有些發抖。

岑蜜心中的不滿突然消失了。

她突然意識到。

蔣京朝其實並不是因為不喜歡。

而是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很喜歡才對。

男人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撫著他的長發,手下都失了力道。

讓岑蜜頭皮有些發痛。

她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唇:“不客氣。”

蔣京朝很快的放開了她。

垂眸看到她淡紫色的真絲睡裙,細白胳膊和腿都露在外麵。

他將她往房間裏推了一下:“去換衣服。”

岑蜜有些為難道:“但是客人……”

男人道:“我去安排。”

蔣京朝在旋轉樓梯上下來,臉上沒什麽特別的表情。

但是跟蔣京朝從小一起長大的晉揚,卻輕易的看到了那雙眼睛深處的笑意。

嘖嘖。

“蔣哥,生日快樂。”

幾個收到邀請的朋友都對蔣京朝道賀。

蔣京朝淡淡道:“謝謝。”

隨即吳阿姨安排大家喝茶吃水果。

晉揚翹著二郎腿,看著身邊的男人。

蔣京朝時不時的看向樓梯處。

晉揚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也說不清什麽感覺。

他一開始以為岑蜜跟蔣京朝的結合,都是別有用心。

卻沒想到,他們的比他以為的更幸福。

不像是他們這些大家族的豪門子弟。

更像是尋常的小夫妻般。

他們這種家庭,感情比金錢要更難得。

蔣京朝前二十年,順風順水,不管是學業還是事業都做的成就。

現在居然連婚姻都如此的美滿。

他倒不是嫉妒,隻是覺得很感慨。

有些人真是嫉妒都嫉妒不起來。

隻能歎一聲都是命啊。

蔣京朝倒是毫不客氣的點點頭,眼睛裏都是淺淡的笑意。

生日蛋糕並不大。

是岑蜜前一天去預訂的。

在場的男人們都對甜食興趣不大,吃了一小塊後就不再吃了。

倒是岑蜜自己吃了三塊。

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

她平常雖然有愛吃點兒甜品,但很容易膩。

一般也就是一小塊就罷了。

要不是蔣京朝和客人們都是沒有什麽異樣。

他甚至懷疑蛋糕裏放了什麽不該放的東西。

蔣京朝和那些人邊說話邊注意著岑蜜。

她的眼睛完全離不開那個蛋糕的盤子。

嘴裏糾結的咬著叉子。

蔣京朝突然伸手在她嘴角抹了一下。

岑蜜回過神來,眨著眼睛看向蔣京朝。

蔣京朝將指腹上的奶油給她看。

低聲寵溺道:“饞貓。”

岑蜜耳朵都羞紅了。

太丟人了。

男人明顯的心情不錯。

“吳阿姨把剩下的蛋糕收了,開飯吧,有人要餓壞了。”

林全生扶額:“我就不能回來嗎?”然後又想起了什麽連忙道:“還有你那個腐字想要強調什麽?”

岑蜜饒有興趣的坐了下來:“你還知道腐的意思?”

得,又被這個死丫頭帶偏了。

岑蜜醒的很早,她打著哈欠像個遊魂兒一樣往廚房走去。

昨天晚上上沒吃什麽東西,此刻她的肚子要被餓扁了,時間太早了廚房裏沒有人。

岑蜜像隻偷吃的小耗子一樣光著腳在廚房裏翻來翻去,絲毫沒有一點兒顧氏少奶奶的覺悟。

找了半天終於在冰箱裏找到了一塊兒麵包和一盒純牛奶,她從來不知道自家冰箱裏原來是沒有剩菜剩飯的,並且第一次意識到她甚至連微波爐也不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