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京朝又有點兒煩躁了。
兩個人應該也是從電影院剛出來,其中一個女孩子道:“那隻小鸛還是挺可憐的啊,他明明什麽都沒有做。”
影片放到最後,給了一隻小鸛一個鏡頭,穿著燕尾服的老鸛是他的父親,而這隻小鸛也是唯一一隻沒有變成老鼠,從那個小鎮中走出來的居民。
他年紀太小了,什麽都沒做過,懲罰並沒有降臨在他的身上,可是他也沒有變成人,但是他在人群中也是個異類,所以他一出現就被堵在角落裏,人們把石頭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而小鸛隻能眼睛裏帶著點兒迷茫的瑟瑟發抖……
另一個女孩不認同她的觀點。
“但是誰讓他的爸爸是那隻老鸛呢?”
“那是那隻老鸛做的事情啊,而且小鸛很善良,它還還偷偷給那幾隻老鼠送過食物,要不是他那三隻老鼠早就餓死了……”
綠燈亮了起來,兩個女孩子邊討論邊走遠了,穿過馬路之後岑蜜突然停下來道:“蔣京朝剛才那兩個女生的討論,你認為呢?”
蔣京朝想了想道:“雖然確實很可憐,但是誰讓他的父親是老鸛呢,他的出身就是原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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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京朝喝醉了,送他回來的人是高風,高風拖著一個醉鬼整個人都是氣喘籲籲的,他站在門口艱難的按門鈴,好在岑蜜很快的就出來了。
他快步走上前,跟高風一起扶住蔣京朝,高風趕緊道:“沒事沒事,我把他扶進去,少夫人你去開門就好。”
岑蜜已經好幾年沒遇到過蔣京朝醉酒這種情況了,聞言他又手忙腳亂的去開客廳的門。
高風把他仍在客廳的沙發上,抹了把額上的虛汗:“累死我了。”
岑蜜給他接了杯水:“謝謝你高先生,休息下喝杯水。”
“好。”
高風坐在沙發上喝水,岑蜜去繳了毛巾幫醉鬼擦臉,又倒了杯茶水回來想給蔣京朝喝,但是蔣京朝醉的厲害,喝不下去。
高風看著岑蜜耐心細致的照顧蔣京朝,心中很感慨,他今天看出來了,蔣京朝壓根兒自己就是心中煩悶,借酒澆愁,倒是整的跟多熱愛工作一樣。
其實這幾天他也看出來蔣京朝心情不好,他心理也明白,多半岑蜜有關,但是看岑蜜仍然這麽細致的照顧,也不知道岑蜜到底有沒有察覺到什麽。
因為蔣京朝實在喝不下去,岑蜜隻好先讓他睡一會兒。
“工作上你們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高風自然不能說都是他自己喝成這樣的,便道:“是有個單子比較難簽,而且最近在推進新的業務,所以壓力比較大。”
岑蜜並不了解他們公司的事情,高風這樣說他就信了。
“高先生也辛苦了。”
“沒有沒有,還是蔣總比較辛苦,這一塊都是他在抓。”高風說完又狀似無意道:“還有這幾日總秘離職了,有些事情都得她親自辦,所以他比我忙……那個秘書你也見過,就是上次你去公司的時候剛好遇到的那個,哎這又得重新招人。”
岑蜜垂下眼睛:“怎麽離職了?”
“工作做不好自然就離職了……”高風起了身:“我這把他送回來就放心了,接下來辛苦少夫人了,酒醉的人難伺候了。”
岑蜜也跟著起了身:“時間不早了,高先生也回去早點兒休息吧。”
送走高風岑蜜回客廳,蔣京朝卻已經坐了起來,岑蜜以為他醒了酒,對他道:“怎麽喝這麽多酒?”
蔣京朝不說話,目光卻一直跟隨著他,岑蜜把那杯茶遞給他:“剛好可以入口,醒醒酒。”
卻不妨蔣京朝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目光怔怔,神色並不清明。
岑蜜發現他並沒有清醒過來,隻覺得好笑,哄著他把那杯茶喝了,又想哄著他把他的手腕放下,但是蔣京朝卻並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隻一直抓著他。
“難受……”
他道。
岑蜜很輕易的開始心疼他,低聲道:“你先放開我,我們簡單洗漱一下就去睡覺。”
蔣京朝卻搖頭,他手上沒輕沒重,岑蜜手腕開始發痛,掙了一下。
蔣京朝道:“你剛才去哪兒了?”
岑蜜哄他:“送高先生出門。”
蔣京朝點點頭,過一會兒又問他去哪兒了,岑蜜想了想道:“你放開我,我告訴你。”
“不行。”蔣京朝有些緊張又有些狠厲:“不能放開你。”
雖然知道是醉鬼的話,但是岑蜜還是心下有些發酸。
的手順著岑蜜的腕骨往上摸,最後雙手按住他的肩膀,岑蜜沒法掙脫他,被輕而易舉的按在了沙發上。
岑蜜已經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咬了牙想把他推開,然而醉酒又本就強悍的哪能那麽容易被推開?反而因為他的反抗讓他更加大力的把他壓在身下。
雖然疼痛,可是岑蜜還是本能的勾住了蔣京朝的脖子,明明他是始作俑者卻又忍不住依賴他。
蔣京朝的動作很粗暴,而且不允許岑蜜反抗,如果他要反抗必然迎來更激烈的鎮壓,他的身體實在是受不住,痛的他眼淚一串串的落下來,可惜他的完全沉迷於**帶來的快感中去了。
求饒是不管用的,眼淚也換不來憐惜,到了最後岑蜜幾乎有些不確定自己身上的人是不是蔣京朝了。
他怎麽會如此粗暴?怎麽會帶給他這樣的疼痛與絕望。
這一夜漫長的可怕,岑蜜後麵完全昏過去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臥室了,蔣京朝看他醒過來低聲道:“你發燒了。”
岑蜜一張口發現自己的嗓子全都啞了,而且腫痛的厲害,動一動全身都疼,尤其是下半身幾乎沒什麽知覺。
蔣京朝給他端來一杯溫水,因為醉酒眼睛腫有紅血絲下巴的胡茬都冒出了不少,他看著岑蜜喝水,語氣中帶著歉意:“對不起哥哥,我昨晚喝醉了,不是故意的。”
岑蜜稍微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蔣京朝接過空水杯,看著他欲言又止。
“今天不上班嗎?”
蔣京朝搖搖頭,他哪來的什麽心思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