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給過岑蜜股份?

聽這意思是連岑明月也沒有?

岑國顯果然非常寵愛岑蜜這個女兒啊。

丁糖的臉色難看了些。

她餘光瞥見樓梯上的人影,快速調整表情笑了笑:“阮姨,爸爸還健在呢,你就想要分他的財產是不是不太好?”

阮金玲冷哼一聲:“有什麽關係?反正岑家的家產跟你沒有關係。”

丁糖勾唇,輕笑一聲:“但願爸爸跟你想的一樣。”

阮金玲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猛然回頭一看。

岑國顯正站在樓上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阮金玲張了張口,想要辯解,但是岑國顯已經推門進去了。

她有些頹靡的坐在了沙發上,看著“岑蜜”窈窕的離開的背影。

片刻後,她才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高高隆起的孕肚。

“寶寶,媽媽可都要靠你了。”

岑國顯的心已經不在她這兒了。

岑明月又不爭氣。

更可恨的,岑蜜不知道抽了什麽瘋,居然開始順從了起來。

她的背後又有蔣京朝。

這樣一來她的贏麵就越來越小了。

她一定要想想其他的辦法。

丁糖早就讓司機回去了,也幸好讓司機下班了。

不然是很可能要穿幫的。

她站在原地想了想,最終撥通了岑明月的電話。

岑明月來的很快,她看起來很疲憊,就連這麽暗的天色,就擋不住她的疲態。

“你找我有什麽事?”

丁糖點燃了一支煙,猩紅的火光在她指尖燃燒。

岑明月眉頭一皺:“你瘋了?這麽大的味道,蔣京朝會察覺到的。”

丁糖吸了一口煙,嘲諷的看向她:“現在正牌蔣少夫人在,用不到我。”

岑明月愣了一下:“我明明……”

明明她是讓人看著岑蜜的,但是她半點兒消息都沒接到。

丁糖看她一眼,嗤笑出聲。

肯定是蔣季誠心疼他的白月光,所以撤走了那些監視的人。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

“啪——”

岑明月狠狠的摔了手機。

她看向丁糖那張跟岑蜜一模一樣的,惹人生厭的臉。

“你笑什麽?!別忘了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我隻是笑姐姐你你好像比我想象的要可憐一點哪。”

可憐?

她居然敢說自己可憐?

她可是在岑家作為獨生女被養大的,岑蜜跟她半點兒沒法比。

現在丁糖居然說她可憐?

丁糖道:“聽說爸爸還將股份送給了岑蜜?難道也送給了姐姐嗎?”

“那個股份當然是……”

是岑蜜威逼利誘拿走的。

但她不能這樣說。

她必須讓丁糖認為岑國顯是寵愛著岑蜜的,這才有利於她的計劃。

岑明月咽下那口氣:“是啊,爸爸就是太寵愛她,所以才對我們這麽不公平。”

丁糖笑了笑信了岑明月的話。

“不過姐姐也要看好自己的男人哦,你說要是這次咱們穿了幫,可不就是前功盡棄?”

岑明月勉強勾起唇角:“妹妹說的是。”

“哦對了,岑蜜願意配合的前提,我肚子裏的種是真的,所以後麵的親子鑒定還是要姐姐來幫忙哦。”

“我當然會幫你。”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的原因,岑蜜在吃晚飯的時候,居然又幹嘔了起來。

吳阿姨被嚇了一跳,趕緊過來幫忙。

岑蜜擺擺手:“沒事了。”

吳阿姨道:“沒事的沒事的,是正常反應,不過少夫人還是要多吃點兒東西才行。”

岑蜜臉色發白艱難的吃了些東西。

她按了按自己的腹部,心想自己要去醫院看看了。

這場疾病怎麽如此磨人?

蔣京朝很早的放下了筷子,卻沒離開,而是專注的盯著岑蜜看。

岑蜜被看的心裏發毛。

“怎麽了?”

她扭過頭去對蔣京朝道。

“沒什麽。”男人伸出手撫了撫她的麵頰:“隻是在想,如果有一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站在我麵前,我能不能分辨的出。”

“嘩啦——”

粥碗被打翻在地。

那一瞬間,岑蜜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

蔣京朝淡淡的對吳阿姨道:“吳阿姨讓人收拾下。”

傭人手腳麻利,很快的收拾好。

岑蜜這才呼吸順暢了些,她看向蔣京朝:“怎麽突然這麽說?好奇怪。”

她遮掩般的重新端起了新的粥碗。

男人的目光卻沒有離開她的臉,突然道:“蜜蜜你覺得我能認出來嗎?”

還能不能認出來?

岑蜜現在就能給他答案。

當然是認不出來。

她心裏酸澀。

但是她還是揚起笑臉,討號般的看著蔣京朝:“當然可以了,我相信小叔一定可以認得出我。”

蔣京朝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笑意:“對,我當然可以認出你,可是蜜蜜……”

“如果有那樣一個人,可以替換你,你會選擇離開我,讓那個替代品成為你嗎?”

岑蜜當然應該立刻堅定的回答,當然不會。

但是她觸及到了蔣京朝的眼睛,發現自己居然不能立刻說出這句話。

片刻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當然不會,我不會的……”

男人的手指撫摸在她的臉上,強勢的控製住她的動作。

逼迫她與他對視。

岑蜜盡力壓下慌亂看著蔣京朝深邃的眼睛。

蔣京朝輕笑一聲:“我還以為對於你來說,如果你會迫不及待的離開我,巴不得有人來代替你。”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了岑蜜的心上。

岑蜜故作嬌嗔道:“我……我當然不會。”

蔣京朝看著她那雙漂亮的眼睛:“但願你不會,畢竟雖然我喜歡你,但前提是,你不會背叛我。”

男人的大手掠過岑蜜雪白的脖頸。

像是某種大型掠食者的鋒利的爪牙。

岑蜜心慌意亂。

直到她重新躺會房間柔然的大**,才稍稍回過神來。

蔣京朝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麽,但是知道的肯定不多。

不然他對她的態度不會如此的溫和。

他應該是已經知道了丁糖的存在。

岑蜜蹙了蹙眉。

她仍然不想讓蔣京朝知道更多。

一切都等丁糖腹中的孩子的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再說。

蔣京朝問她,如果有這樣的一個女人出現來代替她,她會不會很高興。

岑蜜輕輕斂眸。

她是很高興的。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就算是協議內容已經完成了,蔣京朝也大概率不會放她走。

除非他的那個白月光真真切切的回到了他的身邊。

他才有可能會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