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丁糖握住蔣京朝的手指:“不是說許醫生在等了嗎?”

“嗯。”

他俯身抱起了“岑蜜”。

丁糖摟住他的脖子,恨不得讓他立刻就走。

偏偏方總跟上來:“蔣總,少夫人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先到休息室休息一下?您看我有眼不識泰山,蔣總……”

蔣京朝終於停下腳步,聲音冷冷:“讓開。”

方總趕緊讓開,暗恨自己沒有把握機會。

直到完全走出那片區域,丁糖才完全的放下心來。

隨即她眸光一閃,看見了岑蜜的身影。

岑蜜的目光靜靜的落在她的臉上。

之後拐入了旁邊的一條小巷,沒有了身影。

“放我下來吧。”

丁糖道。

蔣京朝將她放了下來。

……

岑蜜拐入旁邊的小巷子後,捂住自己的心髒,閉了閉眼睛。

她看到了蔣京朝和丁糖已經離開後才重新走了出來。

驚慌失措的情緒,讓她整個人都難受起來。

她捂住腹部蹲下身。

連胃都不舒服起來。

她的手還在無意識的發抖。

還好剛才哪一間試衣間是有櫃子和小簾子做遮擋。

而那個開鎖的員工,並沒有進去看。

蔣京朝執意要開那扇門。

他肯定是已經懷疑了什麽。

但是岑蜜此時不知道此刻做什麽才對的。

蔣京朝會真的非常在乎岑蜜這個人嗎?

會在乎她的靈魂嗎?

岑蜜想這件事想的頭痛。

索性不再去想。

她捂住腹部,打算起來去醫院。

卻突然聽到有人道:“岑小姐?”

岑蜜瞳孔驟縮,第一反應就趕緊離開。

她踉踉蹌蹌的跑了幾步,卻還是被人握住了手臂。

岑蜜劇烈的掙紮了幾下。

整個人都像是一直炸了毛的貓,戒備到了極點。

來人愣了愣,連忙舉起手:“是我,我沒有別的意思。”

這個聲音……

岑蜜轉過頭去看著雲琛:“怎麽是你?”

雲琛看她發白的臉色:“我路過這邊……你怎麽了?”

岑蜜不想搭理他:“沒什麽,謝謝。”

她說完就不再理會雲琛,繼續往前走。

冬日的寒風,讓她有些發暈。

她咬住牙。

不想把脆弱的一麵展現在外人麵前。

岑蜜勉強走出了一段路程,一扭頭看到雲琛不緊不慢的跟著她。

岑蜜停了下來:“你跟著我幹什麽?”

雲琛歎口氣:“你身體不舒服吧?別逞強了,我送你去醫院。”

岑蜜確實是沒有了力氣。

雲琛接著道:“雲家對不起你,我也算是你的哥哥了,讓我幫你一下。”

岑蜜坐在公交站牌的椅子上,抬眸看了看雲琛,之後點了頭。

雲琛鬆了口氣:“那等我十分鍾,我去開車。”

他說罷小跑著往停車場跑去。

岑蜜看著他的背影露出一個狡黠的笑。

她走到路邊招了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

等雲琛再次回到原來的位置,找了一圈沒找到人,電話也沒打通。

這才無奈的承認,岑蜜耍了他。

他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這性子倒是跟雲湘姑姑很像。

岑蜜是要去醫院的,但是路上的她的感覺減輕了。

最終還是選擇先去看雲柔。

不知道雲柔住在梁醫生家還好不好。

都怪她自己都把自己搞得一團糟,沒辦法讓雲柔有更好的方式去養病。

反而還要去寄人籬下。

她敲開了梁家的大門。

梁家的傭人把她引到候客廳。

岑蜜走進來才發現,為什麽梁醫生說自己家適合雲柔居住了。

除了專門的醫療設備外。

梁家這座院子設計的別具風格,曲水流觴。

畢竟是市中心,占地麵積沒有大到誇張。

但是設計非常好,隻給人舒服的感覺。

她喝了杯茶,終於等到了雲柔。

透過落地窗。

雲柔先在房間裏走出來。

她高興的揮了揮手。

但是雲柔沒看到,倒是腳步微頓,像是在等待什麽。

然後她就看到梁醫生也隨即在那個房間走了出來。

梁醫生仍然氣質仍然清冷如冰雪。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雲柔麵前卻柔和了許多。

她蹙著眉起身。

就知道梁玉言不安好心。

不該讓雲柔跟他一起的!

不過看到雲柔她的開心是收斂不住的

雲柔看到岑蜜也露出笑意:“你怎麽現在來找我?”

岑蜜心裏發酸:“難道我不能來嗎?”

她重新坐了回去,目光掠過梁玉言。

梁玉言的目光大多數時間是落在雲柔身上的。

雲柔坐在她旁邊,岑蜜剛想開口酸兩句什麽。

猛然瞥見雲柔柔順的衣領下麵,有若隱若現的紅痕。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女孩。

當然知道那是怎麽留下來是。

她的臉色瞬間就紅了。

比她自己親身經曆的反應還要大。

“我跟姐姐有話要說,梁醫生你……”

梁玉言看了一眼雲柔隨即點點頭,離開了視線。

看到他被趕走,岑蜜心裏才舒服了些。

她蹙眉看著雲柔道:“你跟姓梁的在一起了?”

雲柔頓了一下,臉上微微泛紅。

她掩飾般的喝了口茶:“不是蜜蜜說要姐姐無論什麽都要試一試的嗎?”

岑蜜被噎了個啞口無言。

她心裏發酸的的嗯了一聲。

又忍不住道:“但是他怎麽能對你做那種事情呢?你心髒不好的,他明明知道的。”

雲柔輕咳一聲:“什麽事?”

岑蜜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還能什麽事?!”

她突然對梁醫生的專業性和醫德齊了懷疑。

甚至懷疑他就是為了接近雲柔,才來做的醫生。

雲柔掩了掩衣領,搖搖頭:“沒有的,隻是接吻而已。”

岑蜜懷疑的看著她。

明顯的不信。

接吻能有那麽重的吻痕?

雲柔又點點頭,沒有再多解釋。

事實上梁玉言確實沒有碰過她。

他整個人都冷靜的可怕。

不管他衝動到什麽程度,他都能牢記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時刻帶著心率測試儀。

雲柔有些無奈的想。

很可愛,但是又有些無奈。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