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蜜在後麵推著輪椅,一直想笑。
一行人走在大街上還是挺引人注意的,人們的目光紛紛落在了他們身上。
看得出來蔣三爺非常不喜歡這種目光,岑蜜就有點兒後悔了。
楊洛倒是很享受這種目光,甚至有膽大的男人過來跟楊洛搭話,或者是送上一束花之類的東西。
岑蜜算是知道楊洛的目的了,她的最終目的還是在吸引蔣京朝目光。
男人或者說一切的雄性動物都有爭強好勝的心裏,身邊的異性足夠吸引目光他們就足夠有麵子,楊洛是想借助那些男人的示好來告訴蔣京朝她的價值吧!
岑蜜笑,蔣三爺可不是什麽普通的男人這種把戲根本沒用。
果然蔣京朝的目光除了更加厭惡之外什麽什麽變化都沒有。
“蜜蜜姐,你累了嗎?我幫你一會兒吧!”
楊洛手裏都是一些小禮物啊,花啊之類的東西,這裏的民風果然很開放。
岑蜜有心打擊一下這個無法無天的小公主,於是道:“那就謝謝啦。”
蔣京朝的臉色有點兒難看,抓住了她搭在輪椅上的手。
岑蜜笑了笑,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手。
楊洛開開心心的接過了輪椅。
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坐在輪椅上,推得時候沒有點兒勁肯定是不行的,哪怕是有輪子也沒有看起來那麽簡單。
岑蜜的手的確是都酸的不行了,小五那個臭小子故意跟蔣三爺作對又什麽忙都不想肯幫,岑蜜都要感激楊洛這個傻丫頭了。
她走在一行人前麵,跟周圍的民族服飾格格不入很快就引起了更多的人的圍觀。
很快,岑蜜的手裏就多了很多的禮物和花束,就連賣糕點的大叔都給了她兩塊兒。
這些人用實際行動表現了熱情好客,岑蜜一邊走一邊去看樣洛的反應,果然小公主的臉色都僵了。
當然,蔣京朝的臉色也已經難看了。
岑蜜吐了吐舌頭,回到蔣京朝身邊:“我來吧,你休息一下。”
楊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滿的走到前麵去了。
她不明白自己根本不比岑蜜長的差,為什麽蔣京朝就對她那麽冷淡?
剛剛她推輪椅的過程中,絞盡腦汁地想跟蔣京朝說話,哪知在她接手那一刻,蔣京朝就冷冷的警告她:“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則我就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他說這話的時候她差點兒嚇得哭出來,不要說從小到大沒有人敢這麽跟她說話,就單單是那種生人勿進的氣場就讓她心有餘悸。
她知道無論這個男人能不能站起來都是天生的王者。
而她想要成為王後。。。。。。
岑蜜看著蔣京朝一直不怎麽好的臉色有點為難道:“怎麽?她惹到你了?”
蔣京朝冷冷的看她一眼:“禮物收的開不開心?”
岑蜜:“。。。。。。。。”
她有時候挺不明白的為什麽每次蔣京朝這個樣子就跟吃醋一樣啊?明明沒什麽好吃的啊?
思來想去隻能解釋為占有欲太強了,畢竟就算是養條狗,有一天它吃別人的東西你都會覺得它背叛了你。
岑蜜想他們兩個的想法應該是一樣的,占有欲這種東西又不隻是男人才有,否則的話怎麽解釋她會討厭蔣京朝跟楊洛在一起的畫麵呢?
合著他們兩個都是在養狗啊。
這麽一想岑蜜就笑了出來。
蔣京朝回頭看她一眼,突然道:“停。”
岑蜜不敢再笑了要是被蔣三爺知道自己被比成狗,她還要不要活了?
他們停在了一個攤子前,攤子上都是一些編織品,也有一些雕刻好的玉石之類的。
她一眼掃過去,就知道這隻是工藝品沒什麽太大的價值,她不明白為什麽蔣京朝會在這兒停下來。
男人隨手指了一個一個紅繩編織的手鏈,老板就趕緊拿過來了一對過來。
這種小攤販一般都非常能說會道,但是麵對蔣京朝這個老板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隻是看著岑蜜戴上之後說了一句,這位小姐帶上真好看。
岑蜜同情的看著老板,這一定是老板第一次覺得自己詞不達意吧!
不得不承認編繩是紅石榴一樣的豔麗的顏色,戴在岑蜜的手腕上顯得手腕很白皙漂亮。
她想這是蔣三爺看到人家送她東西,所以迫不及待地給她戴上小狗鏈子吧!
她得眼珠子轉了一下,拿起另一根手繩給蔣三爺強行戴上。
紅色的繩子男人戴上顯得有點兒幼稚,但是岑蜜卻很滿意,現在好了她也給自己的小狗帶上鏈子了。
沒人看得見蔣京朝眼睛裏的溫柔和縱容。
岑蜜笑了一下,這樣的蔣三爺說出去肯定沒人信。
蔣京朝見她高高興興的撥弄著手腕上的繩子,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楊洛看著那個三股繩子擰成的手鏈,眼睛裏都是嫉妒的光,指甲都深深的額嵌進了肉裏。
這個繩子叫三生繩,傳說在三生石畔,每五百年長出一根紅藤,在一千五百年裏才能采得三根,製作成一對手繩,要雙雙佩戴上它們的那一對相愛的人手牽手永遠在一起。
她看的出來岑蜜是完全不知道著手繩的寓意的,她何德何能能讓那樣一個男人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岑蜜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低頭看了一眼,眼睛裏是濃濃的厭惡,立刻掐斷了電話。
一回頭發現蔣京朝跟楊洛都看著她,岑蜜忽略心理的那點兒不舒服:“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在也沒人詢問她為什麽不接電話。
路過一個小巷子口的時候,蔣京朝突然抓住了岑蜜的手,聲音很涼:“進去。”
岑蜜看了看那個小巷,抿唇:“為什麽?”
“有人跟蹤。”
岑蜜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