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蜜其實一直在找機會問問顏容那個女人的事情,無奈顏少爺情緒隱藏得太好,她一點兒機會都找不到。

“因為我們白爺家裏有皇位要繼承啊。”

其實顏容那日問蔣京朝他希望懷的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白爺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道隻要岑蜜能安全就好。

顏容接連兩次被喂了狗糧心裏嫉妒得不行,本來他也不用那麽淒慘的,不就是喜歡的人嗎?他顏少爺也是有過的,想起顏淵剛剛的那一句話心念一動,鶯鶯怎麽就會受傷的?

……

“蔣少夫人您先去吃點東西吧……”

“不用了顏容你先回去吧,如果他真的死了……”

這個字一出口心中都是一陣絞痛,肚子的裏的孩子似乎能感受的到母親的情緒變化在裏麵輕輕的動了一下帶來了一點兒痛楚。

半夜三點多的時候們終於開了,岑蜜幾乎站不起來踉踉蹌蹌的跑過去抓住醫生的袖子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好在醫生也能理解家屬的意思很快道:“手術很成功,隻要過了今晚就沒事了哎,小姐”

顏容臉色煞白的看著岑蜜倒了下去。

岑蜜做了一個夢,夢裏光怪陸什麽都不看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母親的臉,很奇怪她在現實中記不得母親的臉,在夢裏卻看得清清楚楚,母親的臉很清楚也很漂亮,長發飄飄溫柔似水,她微笑的看著岑蜜,輕輕地招手。

關於母親的記憶全部湧了上來,哪一個的溫柔的聲音懷抱真的像是天堂一樣的回憶,她快步追過去想要再次撲到媽媽的懷抱裏,想要跟她一起離開

可是無論她怎麽努力都沒辦法觸碰到那雙手,岑蜜覺得自己要被急瘋了

“蜜蜜,你想要跟我走嗎?”

岑蜜拚命地點頭,可是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徒勞的張著嘴,她終於可以觸碰到了母親的衣角了,心理一怔輕鬆過後竟然勇氣的是更大的失落,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點兒什麽,母親的臉近在咫尺了,她想說媽媽對不起

“蜜蜜,蜜蜜”

一陣急促的呼喚聲讓岑蜜有點兒奇怪,這人的聲音好熟悉啊。

“蜜蜜蜜蜜你在那兒?”

岑蜜回頭看了看那個喊住自己的人,那人看不清楚麵容卻讓岑蜜整個人都心神一震,那人的名字就在嘴邊兒卻就是想不起來。

“媽媽,媽媽”

岑蜜看見那人的身邊站了一個小孩兒,那小孩子兒一直看著她喊媽媽。

“你是誰家的小孩兒?”

岑蜜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可以說話了啊。

那小孩兒說你就是我媽媽啊,你不認識我跟爸爸了嗎?

“回去吧”

母親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模糊,岑蜜發現自己又沒辦法開口了,母親走的時候還是微笑著的

岑蜜轉身看著那男人,怔怔的脫口而出,蔣京朝

一陣眩暈過後,岑蜜睜開了眼睛,眼前都是一片模模糊糊的輪廓

“你醒了?顏淵,顏淵,蜜蜜醒過了”

岑蜜皺著眉,耳邊傳來的聲音讓她頭疼。

顏容端來一杯水,把人扶起來:“喝點兒水吧。”

岑蜜搖頭,半晌之後終於想起了什麽:“蔣京朝呢?”

“他已經醒了,危險期已經安全度過了。”

“孩子呢?”

“孩子也很好,隻是你的情緒不能太激動了會影響到孩子的。”

岑蜜點點頭,說這就要下床。

顏容趕緊攔住她:“你現在還不能下床,你要什麽我給你拿過來。”

“我去看看蔣京朝,你沒告訴他我的事情吧!”

“這個”顏容看見岑蜜跟蔣京朝如出一轍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這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顏容現在想起蔣京朝醒過來的時沒看見岑蜜樣子就覺得可怕,蔣京朝是下午的時候醒的,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蜜蜜呢?

顏容按照顏淵的說的話告訴蔣京朝岑蜜不知道這件事,還在家裏休息。

蔣京朝就說要給岑蜜打個電話,顏容下了一跳,就勸他現在他聲音很虛弱會被岑蜜聽出來的,蔣京朝在沉默了一會兒就說你給他打電話說我這幾天很忙先不回去了,我要聽聽她的聲音。

這個意見要是拒絕了,那也太說不過去了,可是當時岑蜜在病房裏昏迷著,孩子也不知道怎麽樣了,這該怎麽交代?

顏容給岑蜜打電話的時候是覺得岑蜜有必要知道這件事情,因為當時蔣京朝的情況很凶險,萬一有個好歹兩個人怕是最後一麵都見不到,那樣的話他更是沒辦法交代,可是現在他挺後悔把這件事告訴岑蜜的,如果不是他的話岑蜜也不用跟著在鬼門關走一圈兒。

所以他沒辦法隻能挑著撿著的說了一遍,饒是如此蔣京朝也是震怒的,他臉色本來就是因為失血發白聽完顏容的話之後臉色更是煞白,當場就想要掙紮著來看岑蜜,要不是醫生死命的攔著他當時應時一定會過來的。

後來還是他再三保證一有點兒什麽事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他,才算是稍微打消了他的念頭。

岑蜜笑了笑:“顏小少爺辛苦了。”

顏容苦著臉“隻要你們都好好的我就不辛苦。”

岑蜜冷哼一聲:“讓我去看他。”

門在這個時候開了,進來的時顏淵,他今天穿著軍裝,臉上都是憔悴的神色。

一看病房裏邊兒的這情況隻能好聲好氣的勸著:“白爺也不希望您現在過去,他希望你能好好的休息一下。”

岑蜜不為所動:“我到要看看如果我非要過去他能怎麽樣。”

“夫人”

“別跟我討價還價,這一次的事情你們誰都脫不了幹係。”

一提到這件事就相當於插了顏淵一刀,他就沒臉再攔著岑蜜了。

於是顏容跟顏淵兄弟兩個對視一眼默認了,這是這麽多年以來兩兄弟第一次沒有出現意見不合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