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京朝看著一眾瑟瑟發抖的下屬冷冷的開口:“給去查少奶奶的去向。”

在場的幾乎半數的人以為自己聽錯了,被綁架的不是那個什麽鄭小姐?

傅晴趕緊給了自己的小夥伴兒們一個什麽都不要問的手勢,現在的蔣爺正處於暴怒狀態問出那句話來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男人目光看著窗外已經幾乎沒什麽人的街道,緊緊地攥住了自己的手,眸中是少見的憂色。

蜜蜜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岑蜜實在那日之後第一次見到雲琛。

“蜜蜜,你有沒有一點兒後悔?”

岑蜜看著雲琛堅定地搖頭,平心而論她從來沒有後悔過遇到那個男人她隻是覺得遺憾。

雲琛對於這樣的回答也沒有意外的樣子,隻是輕輕的點了頭就接受了這樣的說法。

“你怎麽會出現在那兒?”

雲琛露出一貫的那種溫文爾雅的笑:“我說是路過蜜蜜信嗎?”

岑蜜也笑,並沒有回答這句話,是與不是有什麽關係?

“那些人會怎樣?”

她指的是那些跟在他身後遊行的那些人。

雲琛摸出一支煙來慢慢的點燃:“大概會是牢獄之災也可能是終身監禁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岑蜜還是第一次見到雲琛吸煙不由得有些怔然。

雲琛注意到了她的神情輕輕道:“每個人都會變不是嗎?”

岑蜜的笑容僵了僵不置可否。

雲琛接著道:“蔣爺這一招走的可不高明,他明明更好的選擇。”

如果這麽說來的話,那麽蔣京朝這一招就不能是不高明了,簡直就是愚蠢,他這麽做等於得罪了所有的人民群眾,到時候就算是蔣家不倒也會被人們的唾沫星子淹死。

不過岑蜜總覺得蔣京朝不會那麽蠢,他一定是有什麽後招在等著。

雲琛輕笑了一聲:“不過蜜蜜這一招是高明的很。”

對於心思被暴露,岑蜜也沒什麽意外的但是她也不可能傻到去承認:“你這一句話可真是冤枉人了。”

他們之間終究是連信任都不見了。

蔣氏。

傅晴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老板心裏也是有點兒發怵:“找到少奶奶了。”

蔣京朝的眼睛這才回複了些生氣:“說。”

“.......當時現場混亂成一片的時候被一個男人帶了出去,隻不過我們的人追到十字路口就........”

“沒有監控?”

“那一段的監控前些日子壞掉了,不過......不過少奶奶應該不會有危險,看起來他們是認識的。”

蔣京朝的臉色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正因為他們認識他才覺得心神不定。

“繼續找,找不到就不用回來跟我報告了,你現在去準備召開新聞發布會。”

“老板.......”

她不明蔣為什麽非要在這個檔口召開新聞發布會,人民群眾會把他們砸下去的。

蔣京朝微微扯了扯嘴角:“要趁熱打鐵啊。”

大約半小時後,傅晴就知道了自家老板這句話的意思。

尼瑪,簡直就是倒打一耙啊喂。

蔣京朝還是用那樣麵無表情的樣子出席了新聞發布會,隻不過他很快的就把自己變成了受害者的形象,證據就是有人冒充軍隊上的人陷害他。

次日蔣家幾代人暗地裏養的那些人幾乎在一夜之間被秘密逮捕。

至此,煊赫百年的蔣家幾乎褪去了所有的光芒,幾乎一夜之間轟然倒塌,眾人唏噓不已。

至於那些被監禁的遊行的人蔣京朝也以蔣家大少爺的身份親自道歉,表示他們都是被這場風波卷進去的無辜之人。

眾人麵麵相覷,最終踉蹌離開。

岑蜜看著電視裏那個年輕英俊的麵孔終於垂眸一笑。

雲柔不認識蔣京朝隻是看著他的臉的時候說了一句,這個人破產了去做明星也餓不死。

岑蜜笑了笑沒接話突然想到如果是姐姐跟蔣京朝結的婚,或許他們就會有一個不一樣的結局。

麥裏克醫生看到了蔣京朝出現在熒幕上倒是有點兒驚訝的,隻不過在岑蜜的眼神中咽下了那個疑問。

“麥裏克醫生多謝您這些日子裏對姐姐的關照,我無以為報,隻是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麥裏克醫生更驚訝了:“岑小姐......”

岑蜜看著姐姐的眼睛給兩個人解釋:“我跟姐姐要離開這裏了......所以可以說再見了。”

“蜜蜜,你想好了?岑家.......”

雲柔很清楚自家妹妹的性格,在還沒有把岑家那些人折磨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她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離開?

與其說想要開始新生活倒不如說.......在逃避些什麽。

岑蜜眯著眼笑:“會有人替我收拾他們的。”

蔣京朝那樣的人就算是真的一無所有了也不該是這個樣子,他應該把所有人都拉下水才對。

白錦後知後覺的發現些什麽她也不會再被卷進去了。

此刻的白錦正饒有興趣地看著地上那個瑟瑟發抖的女人,他倒是想不明蔣蔣家那位爺在想些什麽。

明明岑家那個小丫頭才是個真正的人間絕色,怎麽會偏偏看上麵前這個哭哭啼啼的女人?

“你叫什麽?”

鄭敏抿著唇搖頭,巴掌大的小臉上是楚楚可憐的神色。

她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激發起男人憐香惜玉的心,可惜她有一次打錯了算盤,眼前的這位最最不會的就是憐香惜玉,更不懂得何為風度。

白錦對於不打女人這句話也是誤會頗深,抬腳就踹了過去:“問你話呢,別裝傻。”

鄭敏還第一次遇到過真沒沒品的男人,臉色蔣的可怕,難道他在抓自己過來的時候沒搞清楚自己的是情況?

在外人麵前她可是個啞巴啊。

白錦確實是沒搞清楚鄭敏的狀況,他是在蔣家老爺子手中劫過來的人,隻是聽說這個人是蔣京朝的情婦而已。

白錦看著趴在地上寫字的女人,目光複雜:“你還不會說話?操,蔣京朝瘋了嗎?”

這男人說話隻管自己痛快完全不管聽到的人是什麽感受,不耐煩的用腳尖點了點地:“你既然是蔣京朝的情婦那麽你告訴我蔣京朝是不是有另一家公司?”

鄭敏愣了愣,她緊緊的咬唇,什麽意思?

白錦冷笑:“別怕,你告訴我你知道些什麽?”

她的全身都有些冷,她一直以為她趁虛而入已經成功了,也一直以為蔣京朝對她最起碼是信任的,但是現在看來........

他們一直以為蔣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所以一直在處心積慮的想要搞垮蔣家,但是現在看來蔣京朝似乎根本沒怎麽把蔣家放在心上。

像那樣的人還以為是蔣京朝氣數已盡,但是白錦卻知道要說氣數已盡或許蔣家確實氣數已盡,但是蔣京朝卻不在此列。

屬於他的帝國或許才剛剛開始,否則對於那些遊行的人也不必那麽客氣了。

蔣京朝可不是什麽看重名聲的人,他要是想要那些人怎樣就算是被唾沫星子淹死也會去做,但是現在他卻在最後的時候留給人民群眾那樣的印象。

很像是在後來的一些什麽事情打好情感基礎。

鄭敏蒼白著一張臉站了起來,聲音嘶啞:“你有什麽證據?"

白錦卻也沒什麽驚訝的樣子:“你就是那個蔣家的奸細?”

鄭敏點頭:“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白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