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斯醫生見她不想說也沒有勉強她。
“明早幾點的飛機?”
“早上八點。”
“那就早點兒休息吧。”
岑蜜看著麥斯醫生的背影,脫口而出道:“醫生,姐姐的病真的已經完全好了?沒有再複發的可能性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岑蜜似乎看到了麥斯的背影僵了僵。
醫生回頭,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你知道的任何人都不敢保證完全沒有複發的可能性,隻要岑小姐不要讓您的姐姐強迫性的回憶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就不會有什麽問題。”
這話說的岑蜜有點兒不高興,什麽叫強迫?
不過她也當作這是醫生的囑托,點了頭:“謝謝您了麥斯醫生。”
醫生笑:“小姐,這是我的榮幸。”
岑蜜想自己這個多疑的毛病真是沒救了。
第二天清晨。
岑蜜出現在國際機場。
麥斯醫生這次沒有跟過來,她需要一個人幫她做掩護。
離登機還有十幾分鍾的時候,岑蜜收到到了一條匿名短信。
上麵隻有短短幾個字。
看新聞頭條。
岑蜜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根本不需要去搜,幾個平台推出的都是同一條新聞。
大意都是蔣家遇人不淑,蔣家少奶奶監守自盜。
點開之後裏麵是一個視頻,視頻上的那張臉赫然就是岑蜜自己的臉。
岑蜜從來不去蔣京朝的書房,也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去過那個地方,更不要說什麽拿什麽文件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陷害她,而這一段視頻發生的地點是蔣家那麽也就是說這是蔣京朝默許的了。
。
底下的評論是罵聲一片。
這是要她就算是離開也要背負著這樣的罵名?
她突然意識到她今天可能走不成了,這個時候估計她已經被以被盜取商業機密罪起訴了。
她站了起來,拉低了帽簷低聲道:“姐姐我們......”
岑涼玉神色有點兒呆滯,岑蜜突然覺得寒氣順著脊背往上竄。
如果那個長的跟她很像的人不是她的話那就是......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拉著岑涼玉往洗手間那邊兒走,如果有人要找他們的話一定會在門口埋伏......
可是她還是失算了,轉過走廊她就看見了那個神祇般的男人,但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感到慌亂甚至有種宿命的感覺。
她看著那個男人一筆一部地走向她,岑蜜下意識的把岑涼玉擋在自己的身後,然後扯下自己的帽子跟口罩。
蔣京朝帶著通天的怒火走到她的麵前卻沒有什麽動作,隻是一把把她扯到懷裏,手指慢慢的穿過她的發。
岑蜜有點兒驚訝,但還是順從的把頭放到男人的肩上:“好累......”
她知道男人永遠抵抗不了的她的示弱,果然蔣京朝歎了口氣道:“跟我回家?嗯?”她被小心翼翼的放到**,男人溫柔的目光如影隨形。
她抬起腳尖兒摩挲著男人的胸膛,挑逗的意味十足:“我說蔣爺你該不會被氣傻了吧!”
男人輕笑一聲,順勢抓住她的腳踝,身子壓下來:“我怎麽會生蜜蜜的氣?”
岑蜜惦記著岑涼玉也不想在這跟這個男人玩文字遊戲,直接了斷的下逐客令:“我累了,想先休息一下。”
蔣京朝放開她的腳踝:“睡吧,我在這兒守著你。”
她被氣笑了:“你守著我幹嘛?怕我跑了?”
男人點點頭:“蜜蜜要是再跑一次可怎麽辦?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蔣爺我不是你,我不想玩這種你追我趕的遊戲,你應該明蔣我是一個女人,女人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嫁一個良人。”
男人還是溫柔的樣子,但是岑蜜知道蔣京朝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在生氣。
他的溫柔就像是平靜的湖麵,浮於表麵的東西總是假象真正的樣子是平靜的湖麵下的波濤暗湧。
蔣京朝輕歎一口氣:“我就是你的良人,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就說過你就逃不掉。”
岑蜜嗤笑一聲:“不是說我回來就給我解釋?來吧,給我解釋一下。”
男人的手指撫上她的發絲:“先告訴我你有沒有愛過我......".
話音還未落耳光就落到了他那張俊美的臉上,岑蜜慢慢道:“我岑蜜在你的眼裏就那麽賤?”
她早就可以去全身而退,又何必在走之前為他鋪好路?
明明知道這個男人根本不需要的......
蔣京朝的眸中有什麽東西慢慢的消散了。
岑蜜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根本麽有她想的那麽堅不可摧,原來他也會猶豫會害怕會患得患失。
她主動抬頭吻上他的唇瓣,笑道:“沒想到蔣爺那麽純情。”
她在取笑他有點兒笨拙的反應,在看到男人眸中蒙上了一層暗光之後,突然放軟了聲音:“我愛你......唔.......”
這句話對眼前的男人來說簡直是必殺技。
這個吻結束之後蔣京朝壓著某種欲望聲音嘶啞:“你可真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
岑蜜舔了舔嘴角正色道:“現在可以給我解釋一下這些亂七八糟糟的事情了?”|
男人苦笑一聲:“就算是我不說蜜蜜也一定猜到了吧。”
她挑眉:“蔣家的事情到底怎麽回事?”
“被我一另一個公司的名義全部收購了,他們說的不錯,現在蔣家已經回天乏術了。”
岑蜜冷笑一聲:“難怪我給出了那麽好的一個機會你都能放手,原來早就有準備啊,虧得我還以為蔣爺被感情所左右心神大亂,我是高看自己了。”
蔣京朝無奈:“你明明知道不是那個樣子的。”
。
“那個工人的事情........”
“那個工人的事情是個意外,我們不會拿生命開玩笑,不會無中生有的搞出人命但是事情一旦發生我們也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在這件事情中尋求最大的利益。”
蔣京朝摸她的發:“我沒你想的那麽狠心,當然也沒你想的那麽善良。”
岑蜜點了點頭:“那個鄭敏的事情我倒是看不明蔣了。”
她的目光帶著探究也帶著不易察覺的責備。
“你隻需要知道我跟她什麽都沒發生過就對了。”
“那你有什麽不好告訴我的?”
“那蜜蜜告訴我跟那個男人的事情?”
岑蜜先是楞了一下突然就明蔣了,這分明是在報複她的不坦誠。
“我跟那個男人也沒什麽關係,你你信嗎?”
男人輕歎一口氣:“隻要蜜蜜說的我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