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蜜被嚇了一跳。

怎麽好端端的突然要去醫院?

她將自己的手腕在蔣京朝手中掙紮出來,臉色發白。

是他察覺到了什麽嗎?

他找人調查了自己?

他知道自己懷孕了?還是個來曆不明的孩子?

岑蜜臉色難看,勉強道:“為什麽要去醫院?”

蔣京朝定定的看著她。

突然俯身將她整個人抱起,腳步極快的往外走。

一路上收獲了不少的打量的目光,岑蜜將臉蛋埋在男人脖頸中,乖乖的摟住他的脖子。

被外麵的寒風一吹,蔣京朝才有些回過神來。

蔣京朝一手抱住她,另一隻手掏出手機給高風打電話,冷聲道:“通知許醫生,讓他來臨安水畔一趟。”

岑蜜聽他講電話,疑惑道:“為什麽要叫醫生,我沒有不舒服!”

男人臉上寒意更甚。

龍眼確實是孕婦忌食,她剛剛又吃了不少。

等她開始不舒服了,那就算小產的開始。

這種意外,可能是會要了她的命的。

但是他又不能說出原因,她既然不讓自己知道,那麽現在告訴她自己全都知道了,他怕嚇到自己的小姑娘。

“是我不舒服。”

那他還要抱她幹什麽?

但是岑蜜已經無暇顧及了,她擔憂道:“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生病了嗎?”

蔣京朝將她放進副駕。

雖然擔心的心都要跳出來,但是蔣京朝還是被小姑娘幾句關心打動了。

她在關心自己,是對他有些感情了吧。

就算不是愛情,親情也是好的。

男人低聲道:“沒什麽,別擔心。”

但是岑蜜確實很擔心他,她無法想象這樣強大的男人病倒的摸樣。

一路風馳電掣,蔣京朝冷著臉抱著人進門,把恭候多時的許醫生嚇了一跳。

連忙上前道:“這是怎麽了?”

岑蜜剛想說,是蔣京朝身體不舒服。

蔣京朝卻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腕,遞給許醫生:“摸摸她的脈象,看看有什麽不對。”

岑蜜瞳孔驟縮,呼吸都急促起來。

她不想讓別人知道!

蔣京朝卻強行握住她的手腕,厲聲道:“聽話,蜜蜜!”

岑蜜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蔣京朝忍受著手背上被貓兒咬的痛楚,麵不改色。

許醫生不知道這兩個人唱的哪出,誠惶誠恐的伸出兩指搭在岑蜜手腕上。

岑蜜的眼淚落下來,啪嗒一聲在她的衣服上開了朵小花。

蔣京朝皺著眉,想給她擦擦臉,卻被推開了。

他看向許醫生,刻意沒提那兩個字隻道:“她身體怎麽樣?”

許醫生摸摸並不存在的胡子:“沒什麽特別的,隻是有點兒營養不良。”

蔣京朝皺眉:“沒問題嗎?她剛剛吃了龍眼,而且吃了不少。”

龍眼?

倒是挺好吃的一種水果。

許醫生道:“暫時沒看出什麽別的問題。”

那就是沒問題。

蔣京朝鬆了口氣。

岑蜜抽回自己的手,整個人都有些顫抖。

還好,許醫生沒診出來,大概是孩子太小了,還沒有胎心。

接著蔣京朝為了圓謊,說自己有些頭暈,讓許醫生給開了點藥。

他把藥接過來,對正在收拾東西的許醫生道:“天色也不早了,許醫生留宿一晚吧。”

許醫生動作一頓,這哪兒是好心讓他留宿啊,分明是讓他候著才對。

罷了罷了,反正蔣先生會付錢,有錢不賺王八蛋。

“那我就打擾一晚了。”

岑蜜沒吃晚飯,又被突然嚇了一大跳。

臉色還是發白,蔣京朝看著有些心疼,吩咐吳阿姨做份夜宵上來。

蔣京朝接過夜宵,打算親自哄她。

但是岑蜜並不打算理他。

蔣京朝怕她餓壞,逐漸失去耐心:“岑蜜!別耍脾氣,起來吃東西。”

岑蜜很想有出息一點,但是沒辦法,她可能對他的畏懼是刻在骨子裏的。

在蔣京朝的沉默中,她起了身。

接過了那碗粥,用勺子一點點挖著吃。

蔣京朝鬆一口氣,想用手去摸她的發頂,安撫她一下,哪想到岑蜜躲開了。

男人的手懸在半空中,頗有些尷尬。

岑蜜把空碗遞給他,又躺了回去。

“吃飽了?”

岑蜜往被子裏縮了縮:“飽了……”

聲音卻帶著哭腔。

蔣京朝心也跟著一緊,心裏歎息一聲,又把她弄哭了。

他湊過去一摸,果然又摸到了小貓濕漉漉的一張臉蛋。

“對不起蜜蜜,別哭了。”

男人聲音低沉,卻很輕,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

他把還帶著牙印的手背遞給岑蜜:“你可以再咬一口。”

誰稀罕咬他一樣。

蔣京朝不會哄人,他唯一的那點兒哄人技巧全都奉獻給岑蜜了。

他現在可以說是束手無策了。

他甚至想要掏出手機打給晉揚,問問花花公子有什麽辦法。

蔣京朝躺進被子裏,大手摟過岑蜜。

岑蜜往他脖頸位置蹭了蹭。

這是哄好了?

蔣京朝鬆了一口氣,麵無表情的想,小貓好乖。

但是很快他的這個結論就被推翻了。

因為岑蜜不但人靠了過來,還將自己的上衣脫掉了。

不同睡衣質感的綿軟蹭過來,蹭的蔣京朝幾乎立刻就有了反應。

他皺眉,單手按住岑蜜的肩膀,阻止她的靠近。

男人聲音沙啞的阻止道:“可以了,蜜蜜。”

然而岑蜜像是沒聽到一樣,仍舊我行我素,她的兩條細白的長腿纏過來。

蔣京朝難得有些手足無措。

她將自己脫光了,睡衣被扔出被子外。

岑蜜眼睛還是紅紅的,眸底卻是波光瀲灩,水色誘人。

她趴在他耳邊道:“三爺,今晚讓我伺候你好嗎?”

比起她前兩次的的青澀反應,今天的她簡直就是誘人犯罪的尤物。

隻是她的狀態不對勁。

不是遊刃有餘的勾引,而更像是一種掩飾。

像是平靜的水平麵下,其實已經是波濤暗湧。

“為什麽拒絕我?”

岑蜜一個翻身跨坐在蔣京朝身上,長長的發絲垂落,發梢掃在蔣京朝臉側。

“蜜蜜,你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啊。”岑蜜細白的手指流連在男人眼睛、鼻梁、唇角……

“你不是說,夫妻床事也是協議的一部分嗎?我要你現在滿足我。”

蔣京朝皺眉:“蜜蜜!”

岑蜜嘴角微微下撇,垂眸不語。

蔣京朝道:“今晚先休息好嗎?”

“不好!”岑蜜突然捧起他的臉,深吻下去。

她不得要領的舔吻他的唇瓣,嗬氣如蘭:“滿足我好嗎?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