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特助就站在車旁等他們,見他們出來喜氣洋洋道:“恭喜恭喜,恭喜蔣總,恭喜蔣總夫人。”

有些不好意思的去看蔣京朝,他們應該準備些喜糖的。

蔣京朝輕咳一聲,眼角卻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你先回公司吧,車留下。”

高特助很有眼力見的攔了輛車離開了。

岑蜜要去拉後座的門,蔣京朝突然開口:“你坐副駕。”

“哦。”

蔣京朝看到他的小姑娘很乖的去坐了副駕,勾了勾嘴角。

聽說有些女孩子會把副駕看做她自己私有位置。

會偷偷做一些監視性的動作,防止老公或者男朋友讓其他女孩坐。

不知道……

他輕咳一聲開口道:“這是我私人的車。”

岑蜜一頭霧水的哦了一聲。

知道了知道了,蔣總很有錢就是了。

什麽樣的豪車都是私人的。

岑蜜垂著頭,在回複學校群裏的消息。

她的專業是美術專業,導師讓他們下周一把上次的寫生作業交上去。

往常這種時候,很多同學會臨時抱佛腳來戳她,問她一些問題。

但是這次居然一個都沒有。

沒有也好,她這段日子實在是耗費了太多精力。

車子突然停在了一棟花園洋房麵前。

“婚房。”

蔣京朝淡淡解釋了一句。

岑蜜卻瞪大了眼睛,有些驚訝。

不過是協議結婚,用得著這樣大張旗鼓?

居然還準備了婚房。

“以後……要住在這兒?”

蔣京朝開了門,低沉的嗓音響起。

“內部還沒有裝修,喜歡什麽風格,你來定。”

岑蜜受寵若驚:“這……這不合適吧?”

她算哪根蔥啊。

“我……”

“怎麽?不喜歡?”

蔣三爺好像有點不高興了。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三爺,怕是沒有人敢這麽忤逆他吧。

岑蜜又開始有點怕他了,連忙擺手:“喜歡喜歡,謝謝……”

她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蔣京朝後麵轉來轉去。

不過這個小別墅,她是真的喜歡上了,尤其是別墅後麵的那個小花園。

蔣京朝看她左顧右盼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

回國前就一直千挑萬選的地方,就知道她會喜歡。

但是很快蔣京朝就接到了公司的緊急電話。

岑蜜壓根兒沒來得及表達自己的意見,就被送到了“臨安水畔”那邊。

廚娘吳阿姨笑著迎上來:“哎呦,岑小姐來了。”

岑蜜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輕輕扯了一下蔣京朝的袖子。

她現在想回學校。

但是卻被男人一個眼神鎮壓了下去。

這個暴君!

蔣京朝道:“中午在這兒用餐,晚上跟我出席一個晚宴,吳阿姨,麻煩照顧好她。”

“好的先生。”

蔣京朝匆匆出門了,吳阿姨笑眯眯道:“岑小姐中午想吃什麽?”

岑蜜打了個哈欠。

“您看著準備吧,吳阿姨,我想去休息一下。”

昨天晚上幾乎沒怎麽睡,腦子裏都是暈乎乎的。

現在領了結婚證,塵埃落地,困意就上來了。

……

“……我在老宅的時候見過她,聽說跟小少爺訂婚了啊,怎麽又跟先生勾搭在一起了?”

“姓張的,你胡說呢吧,要是真的那不就是侄媳和小叔……”

幾個中年女人都壓低聲音笑。

“哎呦先生可不像那種人。”

“這英雄難過美人關啊,這岑小姐長得是很不錯啊。”

“哪裏不錯?”另一個有些尖銳的嗓音道:“看她這麽瘦,以後生養都費勁。”

姓張的那個傭人笑道:“還是呂姐你女兒漂亮是不是,而且胸大腰細臀肥好生養,還是青梅竹馬呢,但是但是先生看不上啊。”

姓呂的婦人翻了個白眼道:“這有什麽看不看得上的,能給先生留後就行唄,你以為先生帶回的這女人,是蔣先生看上她了?”

其他人都好奇:“先生可從沒帶其他女人回來過,難道不是喜歡的人?”

“當然不是,這先生可有個暗戀了好久的女孩呢。”

“真的假的,先生……還需要暗戀別人?”

呂翠花著急道:“當然是真的,這事先生還跟老太太說過呢……哦就先生的腿不是有些舊疾嗎?那就是因為救那個女孩。”

“啊?”幾個傭人都第一次聽這種秘聞,都很有興致:“沒想到蔣先生還是個可憐人呢……”

“蔣京朝可不可憐,不需要幾位阿姨擔心了。”

岑蜜在旋轉樓梯上款款走下來。

幾個傭人被這一嚇,臉都白了。

“岑……岑小姐……”

她們有明文規定,不能論主人家是非,否則在一行別想幹下去了。

更別提還被主人家當場捉住了。

幾位背後嚼主人家舌根的傭人,腿都軟了,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辯。解的的話。

岑蜜在岑家聽多了,岑家那些保姆傭人背地裏對她的議論和不屑。

今天卻不知怎麽了,心頭燃起一把火。

她的目光在這些人臉上轉了一圈,指了指那位姓張的傭人。

“你說,背後論主人家是非,蔣京朝是怎麽規定的懲罰措施?”

那婦人再也沒有伶牙俐齒,眼神躲閃,竟然撲通一聲跪下去。

“我錯了岑小姐,我今天鬼迷心竅了,對不起對不起岑小姐……別解雇我……”

蔣先生這兒活計輕鬆,工資還高的離譜,離了職去哪兒找這麽好的工作?

想到這兒,幾個傭人都嚇得發抖。

吳阿姨早就聽見動靜跑了過來,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這幾個人。

吳阿姨才是實實在在的老宅那邊的人,她是老太太親自派過來照顧蔣京朝的。

平日裏這些人都是聽她的吩咐辦事,也相當於管家的職位。

岑小姐第二次過來,就出了這種事,她也難辭其咎。

“岑小姐,按照蔣家規矩,是要被開除被追回一年薪資的。”

幾個人一聽心都墜了下去,都哭喪著臉看著岑蜜。

岑蜜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就按你們的規矩來。”

其他人都是一臉絕望,隻有那個姓呂的傭人一臉不忿。

“岑小姐,您這樣做,越俎代庖了吧?您以什麽身份行使主人家的權利?”

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的女人,憑什麽行駛主人家的權利?

別人也就算了,她可是在老太太身邊待了十幾年了,她的女兒跟蔣先生可是青梅竹馬!

等她女兒搭上蔣先生那一天。

不做蔣夫人,做個外室也行,有錢人不都這樣嗎?

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到時候再有個孩子,憑借女兒的美貌,也不見得不能有一天被扶正。

“什麽身份?”岑蜜冷笑一聲,漂亮的眸中滿是寒意:“蔣太太的身份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