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洛洛愣神的瞬間,男人火熱的胸膛就貼了上來。
他低下頭,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去找她的唇。
他的嘴唇有些雨水的冰涼,卻莫名的火熱。
喬洛洛被親的發懵,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任由他汲取胸腔內的氧氣。
沒有感受到反抗的祁淵心中一震,一把摟住了喬洛洛的腰,一邊親她一邊把她往**帶。
直到整個人陷進柔軟的被褥之中,喬洛洛渙散的瞳孔才開始聚焦。
下一秒就聽到祁淵低聲問:“是不是馬上就三個月了?”
喬洛洛的意識猛地清醒過來。
三個月!
她猛地伸出手抵住男人的肩膀,強迫他的嘴唇從她的鎖骨上移開。
她又羞又惱,說出的調子都抖得不成樣子。
“你、你休想!別說三個月,三年,十年都不行!”
祁淵的理智也稍微回神。
他看到了她眼底的驚懼,愣了一瞬,低聲道:“好,我不想。”
靜了一瞬又輕聲說:“今晚下大雨,路上車不好走,我留下來好嗎?”
喬洛洛隻想趕緊離他遠一點。
“隨便你。”
祁淵手撐在她兩側,看向她的眼神溫柔之中帶著繾綣。
“我可以睡在你房間裏嗎?”
喬洛洛又愣住了。
祁淵道:“你睡**,我睡地上就行。”
說完,他不等喬洛洛回答就起身離開,走向浴室。
“我洗個澡,乖乖,你幫我叫傭人幫我拿套睡衣過來。”
喬洛洛盯著他的背影,有種無力感。
這時候走到浴室門口的祁淵又回過頭來,認真的看向她。
“可以嗎?”
喬洛洛看著那雙被雨水淋濕的眼睛,竟然說不出半個不字。
她垂下長睫,“好。”
在祁淵要進門時,她又開口道:“但是你隻能睡地上,如果你半夜敢——敢亂來,我就把你推出去淋雨。”
連威脅的話都不怎麽會說。
浴室門關上的瞬間,喬洛洛似乎聽到了一聲輕笑。
她用被子捂住了臉,把尖叫聲壓在被子裏。
半個小時後祁淵洗完澡出來,一眼就看到小姑娘正拿著睡衣要洗澡的樣子,而地上很粗暴的鋪了一床被子,扔了個枕頭。
他抬頭看向小姑娘。
“浴室有點濕,雖然我剛剛擦幹了,但你還是要注意點,不要摔倒。”
喬洛洛點了點頭,“好的。”她又看向地上,突然覺得在對方這種關懷下,自己是不是太敷衍了?
她悄悄挪到被子旁邊,用腳——沒拉好的被子給拉了一下。
“你的床,鋪好了,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祁淵:“……謝謝。”
有的睡就行了,還要什麽自行車?
他很幹脆的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喬洛洛,示意她去洗澡。
喬洛洛邊進門邊想,讓他難受一晚上,說不定半夜難受到直接逃走也有可能的。
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一響,祁淵的腦子裏就恨不自覺地冒出了一些少兒不宜的想象,剛剛還沒有解決的東西,此刻也在漸漸的複蘇。
喬洛洛洗完澡出來時,臥室裏的燈已經被祁淵關了,隻剩下床頭的一盞小燈。
她低頭看了一眼,祁淵長手長腳睡在地上,別提多可憐。
但她沒有去管,而是自己爬上了軟乎乎的大床,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裹進被子裏。
深夜,窗外的雷雨聲逐漸變得更大。
手機上叮叮當當的傳來氣象局發布的暴雨警告。
祁淵一直都沒有睡著,倒不是因為地板太硬,而是心肝的房間裏都是她身上那股香氣,擾的祁淵比白天還要精神。
他好想抱著她睡覺。
就在他腦子裏這樣那樣的時候,**的小人兒突然發出一聲夢囈般的驚呼聲,整個人還撲騰了兩下。
祁淵立刻起身,看向了**。
**的人沒有醒,但嘴裏卻在喊著:“爸爸媽媽——不要——不要——”
意識到小家夥在做噩夢,祁淵蹭的一下起身,朝床邊走去。
“洛洛……”
他的手剛剛朝她伸過去,卻聽到了一個讓他心神震顫的稱呼。
“祁淵哥哥……別……別丟下我……”
一瞬間,祁淵整顆心髒像被灑滿了檸檬汁,又酸又脹。
他的心肝,還是在害怕,怕他像爸爸媽媽那樣,丟下她不管。
他喉頭上下滾動一瞬,眼底暗沉,坐在了床沿上,伸手去抓她的手。
“洛洛,我在。”
似乎是他的聲音起了作用,剛剛還抱著頭滿臉痛苦的喬洛洛突然安定了下來。
她的手在黑暗中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準確無誤的抓住了祁淵的手,死死的抱在了懷裏。
祁淵的心髒又像漂浮在雲朵之上,輕飄飄的。
他慢慢俯下身,湊到了小姑娘的耳邊,“睡吧,我在。”
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喬洛洛臉上時,她被熱的下意識的推拒身前的熱源。
可手卻碰到了一個炙熱的胸膛。
她嗖的一下睜開眼睛,看到了祁淵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臉。
他睡的很沉,沒有意識到她已經醒來。
喬洛洛腦子裏火花四濺——他是什麽時候上床的?!
但她卻下意識的不忍心吵醒他,正要偷偷從他懷裏逃跑時,環抱著自己腰間的那雙大手卻用了力氣,把她往前摟了一下,讓她無縫隙的貼在了他的整個身體上。
喬洛洛瞬間就感覺到了,獨屬於男性的某種物體。
她腦子裏又是一陣火花四濺,和那個東西接觸的小腹都開始發熱發燙。
她一巴掌拍在祁淵的胸口,惱羞成怒的質問道:“你怎麽會睡在這裏?你、你言而無信!”
祁淵睜開了眼睛,墨黑的瞳孔裏滿是寵溺。
雖然他很遺憾清晨來的太快,但他也很滿足她在他懷裏安分的睡了半夜。
“地上有點硬,我就上來了。”
他沒有解釋昨晚的事情,怕她回憶起來難受。
喬洛洛被他的坦然驚到,忍不住伸出腳在他腿上踢了一下。
“騙子。”
說完她火急火燎的下了床,進了浴室開始洗漱。
一個小時後,喬洛洛有些無語的看向了坐在自己身旁,正給麵包上塗抹煉奶的男人。
她微微靠近他,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怎麽還不去公司啊?”
昨天他已經因為錢霞的事情耽誤了大半天,她還是不希望,他一直把時間浪費在自己的身上。
祁淵把麵包抹好後疊在一起,又用小刀切開放進盤子裏,推到喬洛洛麵前。
他看過來的視線溫柔,“我給自己放兩天假,在家裏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