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光燈閃的喬洛洛眼睛疼。

她這幾天睡的偏多,一時間還不太適應這樣的強光。

加上外麵現在人滿為患,讓她不由得想起了那天火災的場景。

此刻祁淵伸出來的手,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她想也沒想, 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祁淵一彎腰,徑直把嬌小的身子抱進了懷裏。

蘇婉遞過來一頂巨大的帽子,把懷裏的小朋友遮了個嚴嚴實實,梁霄帶人在前麵開路,祁淵抱著喬洛洛,坐上了車。

蘇婉和梁霄則上了後麵一輛車。

車門關上後,隔絕了喧鬧和嘈雜。

祁淵卻沒有把她放開,而是把她輕輕摟在懷裏。

“睡一會兒吧,回去還要點時間。”

喬洛洛靠在他的心口上,亂跳的心髒漸漸地平複下來。

他身上的味道讓她覺得安心。

喬洛洛閉眼休息時,祁淵低頭看了一眼,被兩截白生生的腳踝給晃了眼。

他峻厲的眉目沉了一下。

剛剛忘了給她穿一雙長一點的襪子。

他伸出大手,輕輕的就握住了她的大腿,直接把她雙腿撈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放著,又用手攏住了她兩隻腳踝,用手心的溫度去熱著。

喬洛洛在他懷裏,有些驚訝抬起臉看他。

她的臉頰有些紅,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剛剛嚇得。

祁淵低頭和她對視,眼神似黑夜吞噬一切。

“怎麽了?不舒服?”

喬洛洛搖搖頭,臉頰越發的滾燙。

他的手掌心裏好熱,抓的她整個腳踝都暖呼呼的。

溫度順著腳踝開始往上蔓延,一直延伸到耳廓和脖頸。

祁淵看著她,越發的疑惑。

怎麽連耳朵都開始紅了?

他開口叫司機把空調調低一點,免得弄出個熱傷風來。

到了家後,眾人先安置好喬洛洛。

蘇婉細心地給她蓋了被子,喂了藥之後又摸了摸她的臉。

“寶貝,好好休息,這幾天什麽都不要想,把身體給養好知道嗎?”

喬洛洛點頭,聲音一如既往的軟糯糯的。

“我知道了,媽媽。”

蘇婉心疼的看了她好幾眼,直到祁淵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黑色襯衣襯得他五官格外的冷酷。

銳利的眸光落在了蘇婉身上,讓人很難忽視掉他的存在。

蘇婉咳嗽了一聲起身走了出去。

“要不然把洛洛接回老宅去,她在我身邊養著,我也好放心些。”

祁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在這裏會自在一點,老宅裏人多手雜,她反倒養不好。”

蘇婉細想了一下,想到老宅確實人太多,喬洛洛以前過得也不自在,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又說這幾天自己沒事就過來看看,等祁淵答應了才走。

祁淵走進臥室裏時,喬洛洛正從**起來,似乎要做什麽。

“要幹什麽?”

祁淵朝她看了過去。

她穿著一套寬鬆的嬰兒藍睡衣,身子很是單薄。

看到他進來,她就站直了,垂手站在床邊的樣子,很乖。

“我想洗個澡,不舒服……”她感覺自己每一根頭發絲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極其的難受。

祁淵道:“嗯,去吧。”

喬洛洛剛往浴室的門口走去,祁淵就緊隨其後跟了上來。

她聽到腳步聲時剛走到門口,嚇得心頭一跳,停下腳步回身看去,卻差點撞上他的胸膛。

“你、你要先洗嗎?”

眼前男人性感的喉結讓她說話都有些磕巴。

在醫院兩人相處了好幾天,大概是病房裏讓人昏昏欲睡,難以產生迤邐的情緒,她在他麵前反倒自在一些。

可一回到家,空間感就開始私密起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侵占欲就變成一種性張力,碾壓她的心髒,她感覺心髒一陣陣的緊縮。

祁淵的聲線很低沉:“需不需要幫忙?”

“啊?”喬洛洛愣了一下。

但很快反應回來他什麽意思,耳根又開始發熱發燙。

他垂眸,深邃的眼瞳注視著她。

她低下頭,避開他的眸光,“我可以自己洗。”

聞言,祁淵沉默了幾秒鍾。

他有時候會這樣看著她,一言不發,讓她產生一種慌亂感。

但每當這種慌亂感到達臨界點時,他又會很快的退讓一步,給她足夠的喘息空間。

“好,有事就叫我,我在外麵。”

他看著她進浴室後,才轉身離開。

喬洛洛站在浴室裏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平複下來。

等她洗完澡後,才發現自己剛剛進來的匆忙,忘了拿新的睡衣。

身上這一套剛剛穿過,也沾了一點藥味,她不想再穿了。

她裹著浴巾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把門打開一條縫,想著祁淵不在的話,她就這麽穿著去衣帽間裏找衣服。

結果門一開,就看到祁淵坐在沙發上看電腦,電腦的屏幕光打在他冷峻的臉龐上,讓他看起來禁欲又性感。

與此同時,祁淵也注意到浴室門口透出來的一點暖光,一股沐浴露的香氣飄了過來。

他迅速抬頭看去,把想縮回去的喬洛洛逮了個正著。

他站起身,大步朝她走了過去。

喬洛洛抓著門板的手指把門板都快扣爛,開門也不是,關門也不是。

一直到祁淵站在了門口,隔著狹窄的門縫,用目光籠罩住她。

喬洛洛小聲開口:“我沒拿新睡衣。”

她隻用浴巾裹著胸口的,露出來的肩頸平直伶仃,濕發垂在身後,點點水滴滴落在白玉般的肌膚上,散發著柔和的光澤。

她濕漉漉的,像剛從水裏撈上來。

祁淵的眼神也跟著沉進了海底。

他轉身離開,走進浴室裏翻找一陣,看到了幾套堪稱限製級的女士睡裙,眼神更加的幽深。

指尖從睡裙上略過,最後停留在了一條白色的睡裙上。

他把睡裙拿出去,從門縫裏遞給喬洛洛。

喬洛洛伸出蓮藕般的半截手臂,白嫩的指尖捏住了睡裙的邊角,祁淵卻沒有鬆開手,而是盯著她的臉,目光沉得像一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