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洛洛吃蛋糕吃的專注,沒注意到身後的腳步聲。
等男人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廓,她頓時全身僵硬,端著巧克力蛋糕一動也不敢動。
祁淵從背後靠近她,俯下身一隻手撐住沙發靠背,一隻手去拿她手裏還剩下一半的蛋糕。
他的語氣很柔軟,帶著一點淡淡的無奈。
“睡前吃太多甜食不好。”
喬洛洛吞了吞口水,小聲地解釋。
“買的太多了,不吃明天會壞掉的,不能浪費。”
她這些年,沒有鋪張浪費的條件,在祁家的每一步都走的如履薄冰,碗裏的一粒米都得刨幹淨,養成了一些在富人看來很小家子氣的習慣。
但祁淵視線黯了一下,隻有心疼。
“壞掉就壞掉,你的身體比任何事都重要。”
他走到一邊把蛋糕放下,回身看向她。
“還想看電視?”
喬洛洛搖了搖頭,她吃飽了,有點困。
他突然一彎腰,抄起她的後背和腿彎,把她抱了起來。
果然如預想中一樣,香甜柔軟。
喬洛洛驚訝的瞪大眼睛,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把她抱到主臥的浴室,直接放在了洗手池的台麵上,伸手拿了牙膏和牙刷,擠了一點遞給她。
他的視線沉沉的,“刷了牙就去睡覺,嗯?”
上揚的尾音,滿是寵溺。
喬洛洛的心髒怦怦直跳,他的臉好看到失真,就這麽站在她麵前,專注的看著她。
她小聲說:“好。”
她把牙刷塞進嘴裏,在他的注視下開始刷牙,垂下的長睫輕顫到不行,手指關節都透出淡淡的粉意。
這個男人真的很會撩撥人。
她手都快顫抖起來的時候,他終於舍得移開目光。
她刷完牙需要漱口,但發現自己還坐在台麵上,這個姿勢不太方便,想讓祁淵讓開一點,她從台麵上跳下來。
但她渴求的目光,卻似乎被他誤以為是另一種意思。
他一伸手摟住她的腰,直接把她從台麵上抱了下來,輕輕放在地上。
兩個人的身體緊貼一瞬又猝然分開。
他音色低沉,“早點睡,晚安。”
等浴室門關上,喬洛洛慌張轉過身開始漱口,一抬眼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羞恥到快要爆炸。
自己的耳朵和臉,可以再紅一點,生怕人看不出來,她經不起撩撥。
一想到他剛剛肯定把她這些生理反應盡收眼底,她就羞憤欲死。
這一晚,喬洛洛居然做了那種夢……
夢裏的祁淵不再像第一次那樣霸道,而是溫柔到極致,用深沉的眸光一寸一寸的占有她。
她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客廳裏傳來祁淵和錢霞說話的聲音。
她回想起夢裏的場景,一頭紮進被子裏,無臉見人。
餐桌上。
祁淵注意到小家夥全程都慌慌張張的,耳朵紅的滴血。
他回憶了一下,自己早上似乎並沒有做什麽事情,或者說,還沒來得及做。
但今天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他不得不出席,所以他吃完早餐就打算出門。
臨走前他看著那道小小的身影站在過道上,眼巴巴的朝他看過來。
他說:“我下班了就回來接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喬洛洛現在不敢看他,一看到他,就會把夢裏他做的那些事,和他本人掛鉤。
她抿著嘴沒說話。
祁淵沉默了幾秒鍾,突然問道:“是不是昨晚做噩夢了?”
他想起昨晚在嬰兒檢測儀裏,似乎聽到她幾聲夢囈。
喬洛洛的臉都快燒起來。
她趕緊擺手,“沒、沒有!你去上班吧。”
祁淵有些疑惑,但見事情不大就沒有多問,有錢霞在這邊他也放心,轉身離開。
等他走後,喬洛洛又進浴室洗了個澡,洗去一腦子裏的黃色廢料。
白天她在書房裏做她那些之前在學校還沒有做完的設計稿打發時間,等到了下午五點多的時候,錢霞做了晚飯給她吃。
她吃完飯就開始等待祁淵回來。
她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的時候,莫名的感覺,如果真的能這樣一輩子,似乎也是很幸福的。
隻可惜,未來的事情誰都不敢保證。
她打消了腦子裏的胡思亂想。
錢霞坐下和她聊了會兒天,等到祁淵打電話來說已經到了車庫,她就穿好了禮服下了樓。
她出現在祁淵麵前的時候,祁淵的表情有些怔愣。
他沒有看錯,她很適合這一身珠光白的晚禮服。
她海藻般的長發做了卷度,側邊扣了一個水晶的蝴蝶發卡與晚禮服做搭配,露肩的禮服露出她最好看的平直肩頸,即使已經懷孕快兩個月,卻沒有顯懷,腰身極細,他一隻手就能遮完。
她美的像個誤入凡間的精靈,讓他心跳加速。
她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去,站在他麵前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怕自己不好看。
祁淵用一種極其認真的眼神看著她,誇了一句。
“很漂亮,裙子很適合你。”
喬洛洛抿了抿嘴唇,終於敢抬頭看他。
“你也很好看。”
他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麽衣服都好看。
司機打開車門,喬洛洛先上車之後,祁淵才從另一邊上車。
一路上,喬洛洛都有些緊張,手指攪在一起。
因為等下晚宴上的人肯定很多,而她是作為祁淵的妻子亮相,她害怕給他丟臉。
祁淵似乎察覺到她緊繃的神色,伸出手來握住了她放在膝蓋上不安的小手,一句話也沒有說,卻用體溫給了她安慰。
聞家別墅,燈明鼎沸。
聞野過生日,大半個圈子裏的人都趕來祝賀,送的禮物都堆滿了一個房間。
祁淵和喬洛洛一下車,門口守著的媒體記者們,就開始用閃光燈瘋狂對著這個神秘的祁太太拍照。
閃光燈晃眼,祁淵用手遮住喬洛洛的臉,摟著她走進了別墅大門。
兩人一進門,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祁淵和聞野打了招呼,把禮物遞給了傭人。
一群人圍上來和祁淵說話,祁淵應付時,喬洛洛尷尬的站在他身旁,尷尬到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就在她想找借口離開時,大門口又傳來一陣**,一個同樣矚目的人走進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