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凡對著辦公桌上的信件冷笑,其實沒有什麽信件,隻是一個空信封,信封的裏層有幾個打印上去的字,“拋售10%的慕容集團股票”。
這個信封不知道是什麽渠道進來的,總之他看到的時候就已經在秘書室篩選過的信件中了。看來此人是覬覦慕容集團控製權的位置。
那麽,按照一般推論,拿到這10%能夠對他構成威脅的……看來對方終於按捺不住了啊,他反倒不急了,倒是要看看還有下一步還有什麽花樣。
薄唇微微勾起,修長好看的手指拿起電話,“對方已經行動了,按照咱們的推測,往東區方向挺進。”
麗娜此刻抱著文件進來,不小心瞄到她的大總裁嘴角掛著的笑容,眼神卻冷的像冰,心下暗忖,這下不知道那些人要遭殃倒黴晦氣成什麽樣子了……
“哈哈……那就更好了……”
麗娜挑起眉看著突然提高音量朗聲大笑的總裁,竟然是真的高興,看來紀彤小姐歸來的日子不遠了。
沒有關嚴的門沒有擋住總裁爽朗的笑聲,聽在外麵秘書室的眾人耳朵裏那是感動的淚流滿麵,多久,她們多久都沒見總裁這樣開心了,沒看到總裁正常的、帥氣的笑容了(陰沉皮笑肉不笑等除外~)
帶著一絲好心情,麗娜走出總裁辦公室,卻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真是的,一不小心又碰到了,她明明查看過日程的,這人不應該在外麵執行任務麽?
傑森的下巴上冒出了青色胡渣,頭發也有些淩亂,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落拓不羈,和之前的意氣風發不同,這樣的傑森是落寞和頹廢的。
“麻煩讓開。”麗娜看著人定定的站在自家麵前,頭也不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衝著傑森說道,語氣平淡而冷靜。
“把我搞成這個樣子,你滿意了?”傑森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發泄不了的鬱悶。
麗娜抬眼看過去,這人沒毛病吧?
“說話啊,我現在這個樣子,整天腦子裏都是你,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你滿意了?行了,別鬧了,我仔細的想了一下,你不就是要婚姻嗎,這麽俗氣的東西,我給你就是了!”
傑森說完,想要好好的觀察一下麗娜,沒想到卻被女人一把推開。
搞什麽啊,她不是應該喜極而泣嗎,為什麽是這個結果啊……
……
剛吃過午餐,門被砰的一聲不溫柔的推開了,紀彤好奇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根據她的觀察總是從容閑適的他今天現下竟然帶了一絲焦慮。
“紀彤小姐,得罪了。”說完上前來拉起她就向前走去。
“幹什麽?你們這是……”他既然沉不住氣了,那就說明事情有進展,也就是說……“你最好閉嘴,這個時候玩花樣可不是個聰明女人應該做的事。”男人緊緊攬住她的身體,兩人相是一對親密且回頭率頗高的情侶。
貼在她的耳邊,雖然熱熱的氣息,聽到她的心裏卻是忍不住的冰涼顫抖。她知道,男人的耐心終於用完了。她雖然著急,但也知道這個時候輕舉妄動是不明智的做法,畢竟腰間有力的掌心,四周都隱隱跟隨的麵熟的人,都不是她能隨便決定事情的走向是什麽的。
男人的反應也間接確定了一個答案,那就是……她的方法奏效了麽。
高大且英俊不凡的男人攬著嬌小的女人大步向前走去,身後跟著一群統一著裝的黑衣人,一路走來人們不禁紛紛側目,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氣勢麽。
看著眼前人流的**,男人吩咐道“去車庫”,一行人迅速掉轉方向,順著走廊向幽深的地下車庫走去。
紀彤艱難的回頭,這下,要是慕容凡來的話不就找不到她了麽?那要怎麽辦?要怎麽辦?內心不停的叫囂著,大腦在激烈的混亂中反而一片空白。
隻好無意識的左手掐著右手指。就這樣半情不願拉拉扯扯的來到了僻靜的地下車庫,男人目標明確的走進一輛車打開,先把紀彤推進去,自己則親自坐到紀彤旁邊,然後上來一個下屬坐到四級的位置。
這時旁邊的幾輛車也同時發動,看樣子是要轉移人質了。紀彤從來沒想到過自己還會有這樣受重視的一天,這算什麽陣勢,車隊?
“真的是讓我畢生難忘啊。我第一次出行有這麽大的陣勢,還真是托您的福,讓我這種沒開過眼界沒見過世麵的P民也享受了一把上流人的感覺。”
男人對紀彤諷刺的話語不予理會,隻扯了扯嘴角,“過獎”。
車子打出一個優美的弧度向前駛去,就在即將駛出車庫駛向明亮的前方的時候,這時橫向衝出來一輛車……唯一的出口被堵住,迅速煞車引來的地麵與車胎尖銳的摩擦聲像是一道利刃劃過紀彤的心髒,令她難受不已。
兩輛車互相對峙,如同原始森林裏兩隻巨大的沉默的獸,血紅的眼睛對上尖銳的利爪,誰也不會輕易讓步。
是慕容凡嗎是慕容凡嗎?這時的紀彤開始興奮起來,可是對方有這麽多實力不俗的人,慕容凡隻有自己……
不,她不應該為慕容凡擔心,她應該相信慕容凡,既然能夠找來,就一定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想到此,紀彤逼自己冷靜下來,她不要在奪取最後勝利的時刻丟掉尊嚴!
突然四周湧上一群散兵遊勇,之所以說是散兵遊勇,形象就如紀彤常看的街頭小混混一樣,手裏拎著棒球棍等雜亂無章的武器,無組織無紀律的狀態……關鍵是,這是什麽狀況?紀彤靜靜的看著事態的發展。
隻見小混混們無一例外的衝向身後的“車隊”,看似毫無章法,細看之下卻是有條不紊——兵力均衡的進攻每輛車,開始破壞對方的有生力量。
這邊男人一看情勢不對,忙鎖死車門,迅速衡量了一下,吩咐前麵的得力下屬,“衝出去!”
前方的男子微點了下頭,開始掉轉車頭,方向盤在手裏玩的提溜轉。先是後腿引得前方那輛車追來,然後利用前方車輛車身轉變的空隙迅速進入想要逃脫,但前方車輛卻在中途洞悉了他的意圖,拚力阻擋……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兩輛車撞到一起。
“啊……”紀彤不禁叫出聲,慕容凡會不會有事?她這邊的司機好像已經受傷了。
這下好了,誰也不用呆車裏了。下車站定,果然對麵是慕容凡。紀彤眼底濕濕的,忍住想要呼喊的衝動,隻一味用眼神投去關切的目光。慕容凡也是了解的,遂雖然額角被撞的紅紅,但還是一臉輕鬆笑容相對。
“發什麽呆啊,快搶人啊!”華哥對這個現在已經徹底變成雞婆的男人無語了,都什麽時候了,還玩深沉淡定?不知道這兩天著急上火的是誰,怒氣衝天且總是找旁人撒氣的有是誰,這會倒是裝便秘拉不出來了……
這邊兩人不知在達成什麽共識,正在談判階段,突然形勢逆轉。
華哥痞痞的站在中間對著敵方說道:“別他麽給老子提什麽條件,老子隻說一句,現在外麵全是我們的人,要想好好地走出去,放下人,放你們走。要是不答應,你們一個也甭想走出去一步。”
他最煩去膩歪,還玩什麽心眼鬥什麽智慧,暴力還是硬道理,以賤治賤以暴製暴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才是他的處事原則。我仗勢我就欺人了!
在他心裏慕容凡什麽都好,對兄弟義氣愛憎分明,就是凡事最愛講求個完美,其實這也很多時候反而耽擱了事情的進程,不能夠更加快速有效的解決戰鬥。
畢竟不是一個環境裏浸**出來的,他們的世界更加講求殺人不見血,帶著正義的麵具達到所有邪惡的目的。對
麵的男人思慮了幾秒鍾,微笑點點頭,隨即放開了與紀彤交握著的手。下一刻紀彤便奔跑著落到了一個久違的懷抱。
隻是三天而已,卻漫長的如同過了三個春秋。慕容凡抱著她換乘華哥的車,副駕駛座上赫然是當天的紅衣美女林大小姐。
紀彤從男人懷中坐起來,認真的說:“謝謝你,林欣。”前座的美女向後斜睨了一眼,一副幹我鳥事的樣子,拽拽的說“不用,請叫我林小姐。還有,你的啦啦操真的很難看。”
說完車內的人都笑了起來,連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那天她確實是看到了某個傻妞的惡俗行徑,並且當天臨出門的時候還接到某人因為失約而做出的解釋,內容是那個搶她男人的討厭的女人被人綁架了。
綁架這個概念在她腦海中還沒有完全成型的時候就看到了在某地綁著黃色的不知道什麽東西的女人拚命跳畸形啦啦操的鏡頭……
是什麽樣的原因,能夠讓一個女人做出這樣匪夷所思的舉動呢?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於是迅速聯係華哥,促成了今天的結果。
紀彤輕輕的給慕容凡塗著藥膏,額角已經青紫紅腫起來。
“怎麽那麽冒失啊,萬一身體受傷怎麽辦?”一邊還慣常的開始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