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夜雲上到三樓,舒安寧指著一間房門對他說,“這幾天你就睡這間房吧,我就在隔壁,有事喊我。”

夜雲擰眉不語,擠開她進入她的房間。

“哎哎,那是你的房間,你跑我房間幹嘛?”舒安寧攔不住,看他囂張的站在自己的閨房內肆無忌憚的打量,真想一下子戳瞎他的眼。

“不準亂看!”她去推他,奈何他腳上如同長了根,發了芽,動也不動,反而長臂一伸把人按在懷裏,笑話她,“想投懷送抱就直說,何必找蹩腳的借口,我又不會拒絕你。”

舒安寧臉紅,嗔怒,“滾,少自戀,誰要投懷送抱?”

她隻是不想別人進她房間而已。

很久沒有回來住,周豐仁想她的時候就會到她房間裏坐坐,裏麵的衣服、家具、玩具等等,他都沒舍得丟掉,除了被時光摧毀壞的,幾乎保持了她離開時的原樣,似乎看到這樣,就看到了她一樣。

上次她回來,也沒舍得扔掉舊物,隻是添了一些新的進來,所以當夜雲盯著一個毛線織就的可愛小豬豬時,舒安寧臉色微變,扳過他的臉,推他往外走,“去去,不懂得閨房不能進嗎,趕緊的到你房間休息去。”

“你想謀殺親夫嗎?”夜雲暗沉的眼色從小豬身上收回,再次把人抱個滿懷,低沉了嗓音道,“別動,大熱天的,容易上火,出了什麽事我可不保證。”

說完,還挺了挺腰身。

感覺到硬硬的東西戳過她的小肚皮,舒安寧看到他戲謔眼神中冒出的火焰,又囧又羞,臉色爆紅,罵道,“臭不要臉的!”

但是卻也不敢動了,生怕他忍不住獸性大發,把她就地正法。

抱了半晌,舒安寧感覺到禁錮在她腰間的手臂越來越近,他的頭越來越低,呼吸越來越急促。

心心念念的女孩在懷,夜雲是濃濃的滿足,看著她白裏透紅的精致小臉,忍不住低頭,含住她也暈染了粉紅的耳垂。

溫熱的觸覺襲擊耳朵,帶出絲絲麻麻的感覺,當他的舌頭滑動,鋪天蓋地的酥軟襲擊她的身體,令她差點腿軟,若非被夜雲緊緊的抱住,她必然已經腿軟在地上。

“鬆……鬆開!”她咬牙開口,“大白天的,被人看到成什麽樣子!”

最主要的是,不知為何,最近幾天,每當和夜雲親近,她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至於為何, 想來想去也想不通,最終,她歸結為是因為韓成的原因,誰讓和他有約定了呢,權當心虛吧。

但是,隻要看到他的臉和帶著濃濃情意的桃花眼,她也拒絕不了他不過分的要求,比如現在,“寶貝,讓我在你房間休息吧?人生地不熟的,我認床,休息不好,會影響恢複。”

“認床?”她咬牙挑眉,明顯不信,“把你助理喊回來,讓他送你回醫院?”

“寶貝不喜歡我了。”夜雲不舍的放開她的耳朵,把頭埋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噌啊噌,“我好傷心!”

他是真傷心。

根據幾天的相處他敏感的察覺到,對她,摟摟抱抱還可以,一旦想做點更親密的事情,她總是不動聲色的躲開,好像在躲著他一樣。

如果不是清楚她不可能猜到自己替代了夜風,他早就用盡手段強上了。

然而,等了那麽多年的女孩,隻能看不能吃,那種滋味,絕非“折磨”二字能夠詮釋的。

“好吧,你先在這休息會。”或許是夜雲的表情太過可憐,或許是想到已經領證的事實,舒安寧也不忍心他拄著拐杖在陌生的地方行走。

關上門,把人扶到自己的閨**,捏了捏他的腿,“恢複的比較好,我讓人送一套器材過來,你堅持康複鍛煉,估計再過十天,就能扔掉拐杖了。”

“我不急。”夜雲看著她的頭頂,內心柔軟成一團,眼神卻像一團火,灼熱的不用看就能感受到火熱。

“別盯了行不行?”舒安寧惱羞成怒,不由分說把他推倒在**,“看什麽看,睡覺去!”

夜雲輕笑出聲,手上用力,拽住她一起倒下,駭的她驚叫出聲,“你小心點,壓倒你傷口怎麽辦?”

“美人在懷,死了也甘願!”夜雲半靠在床頭上,感受美人在懷。

雙手在她背上撫摸,深吸口氣,才控製住想把人直接推倒強上的念頭,閉上眼,細細感受她柔軟的身軀帶來的銷魂悸動。

“寶貝!寶貝!我喜歡你!”他嗓音低沉,聲聲呼喊,像是要把多年來不能宣之於口的愛戀全部吐露出來。

舒安寧在他胸口悶笑:“你最近怎麽了,總是患得患失的樣子?”

她不是看不出他的不同,權當是因為韓成的存在,讓他沒有安全感,從來不曾懷疑過身邊的男人早已不是本人,而是有著一模一樣外表、同樣對她一往情深的夜雲!

夜雲手臂僵了一下,而後抱的更緊,“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太美、太好,怕我不夠優秀,留不下你的心。”

“你啊你,想多了。”她抬起脖子,額頭頂在他下巴上,又好笑又心酸,“我不想用所謂的誓言信誓旦旦的承諾你什麽,但是,既然我答應和你在一起,就不會輕易改變,你把心放到肚子裏,看我表現。”

“嗯,我信你。”

休息了一天之後,周豐仁和舒安寧反複研究,定下最後的針灸方案後,開始為她實驗治手。

季娟當仁不讓的做了第一個實驗者,誰敢攔她,她跟誰翻臉。

舒安寧無奈的歎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周豐仁的針下滿臉蒼白、冷汗直流,卻還咧嘴扯出僵硬的笑容安慰她,“不疼,真的,就比打針疼那麽一點點。”

“是,不疼!”舒安寧轉臉,不想看她蒼白的唇色和強忍的堅強,雙眼澀澀的酸。

為了她的手,到底還要欠下多少人的情?

夜雲握著她的手,給予無聲的安慰。

想到接下來的時間內,她也會對韓成露出這樣的眼神,夜雲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一刻,他無比恨自己沒能在中醫上有所長,否則,也不用看她內疚的眼神了。

不過好在夜風臨走前被他套出來話,知道夜風也是她實驗者中的一名,讓自己也能為她的手承擔一部分風險,確保她安全治療,還避免了在周豐仁麵前穿幫的可能。

一根又一根細細長長的銀針,紮在季娟的手背上、手臂上,每紮下一針,她身體就僵硬一分,要用全部的精神力才能控製住壓到嗓眼的痛叫。

舒安寧不忍:“痛的話你就叫,

沒人會笑話你。”

季娟咬牙開口:“我說不疼……就是不疼……你注意配合周爺爺就行……別羅裏吧嗦的煩人!”

嘴上逞能,內心在哭。

特麽的,疼死人了,都說十指連心,被紮在上麵,疼的她都快暈了!

但是,她堅決不在舒安寧麵前表現出來,以免讓她覺得虧欠自己,她要做堅強的女漢子!

“嗯,你隻是太激動了。”舒安寧為她擦去臉上的汗水,不再看她,盯著她的手,研究針灸的效果。

就這樣,一邊對照手劄,一邊觀看針灸的反映,舒安寧和外公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才做完第一次的實驗。

季娟有多疼自不必說,看她沒有一絲紅潤的臉色就可知。

而周豐仁年紀已大,一天下來,他覺得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累的什麽都不想做,隻想閉上眼睡覺。

“外公,吃了飯再睡吧。”夜雲扶起他,舒安寧扶著季娟。

吃飯的時候,舒安寧用還不太利落的左手為季娟夾菜添湯,就差喂到她嘴裏去了,惹得夜雲俊臉黑黑,陰雲密布。

季娟無意間瞥到,頓時冷汗直流,單手抱著碗躲到一邊,堅決不讓舒安寧夾菜,“哎呀,我不過是右手紮了幾針,左手完全沒問題,你別再給我夾菜了,我可不想被夜少用視線射殺。”

舒安寧抬頭,果然看到夜雲充滿“殺氣”的陰沉俊臉,嗬嗬幹笑兩聲,接過他夾的青菜,大口的吃下去,扯出獻媚的笑容,“夜夾的菜就是香。”

舒安平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頭霧水,什麽都不明白,幹脆埋頭吃飯。

周豐仁見舒安寧一句話就讓夜雲從鋼鐵變成繞指柔,欣慰的笑了。

晚飯之後,天色剛暗,周豐仁受不住疲憊,先行睡下,舒安平又跑出去“禍害”果園裏的瓜果,季娟不願當電燈泡,追著他在園子裏閑逛消食。

兩人上了蘑菇亭,感受吹來的習習涼風,舒安寧半眯著眼,緊繃了一天的心情驟然放鬆。

她伸手在半空中虛虛一劃,笑問,“美嗎?我最喜歡園子裏的夜景,是不是覺得不比大都市的霓虹燈差?”

隨著她的話落,夜幕降臨,五顏六色的燈光次第亮起,點綴在暗色籠罩的大地上,沒有都市霓虹的大氣,卻有著鋼鐵城市缺少的溫馨。

看那燈光,在別墅的四周、房頂閃亮,在菜園裏發光,在瓜地裏盡職,照出青幽幽西瓜、香瓜、各類瓜。

院中的景觀樹上,掛上了七彩的小燈串,一閃一閃,分外好看。

而果園中,也在果樹頂上有序的點綴了一些小燈,遠遠望去,組成“家”的形狀,不僅照明,更能讓人看了心情舒暢。

這些,都是她當年和外公一起設計布置的。

她喜歡燈光,喜歡用各種小燈串纏繞在樹上,做出各種喜慶的形狀,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隻要回到這裏,看到親手布置的一切,什麽煩惱都能拋之腦後,忘掉!忘掉!

“是很美。”夜雲手搭在她肩上,共同欣賞一閃一閃的燈光美景,奢望時間就此停止,他和她能夠地老天荒!

在兩人溫馨不斷的時候,城市的另一邊,有人火急火燎的下了飛機,迫不及待的與她見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