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舒安寧叫停,夜風臉色唰的變了,十分的不好看。

但他仍然極力控製暴戾的情緒:“說!”

“放他走吧。”

夜風低著頭,不讓她看到自己臉上的失望,冷硬的問,“他一次又一次的那樣設計你,為什麽要放過他?”

“以王銘的所作所為,你打折他的腿的確不為過。”舒安寧主動挽上他的手臂,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肌肉的緊繃、身體的僵硬。

心中無奈又好笑,難不成還真以為兩人會有什麽不成?也不看看王銘那惡心的樣子,她該是有多瞎才會看上他?

“王銘確實算不上好人,不過當初曾在機緣巧合下幫過我一次大忙,今天繞過他,就當我和他兩清了,以後他再有不軌行為,是打斷腿還是怎麽樣,全部你說了算,我絕對不會再多說一句話。”

經過那麽多的事情,舒安寧慢慢懂得了,兩個人之間,要坦誠,不要打著為對方好的名義去做一些對方不喜的事情。

所以她主動解釋,不想讓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破壞了兩人努力經營的感情。

夜風收回腳,似笑非笑道,“你挺能惹事啊,不是你救了別人就是別人幫了你,來,跟老公說說,還欠了多少人情,老公幫你一次性還掉。”

他不是不講理的人,更不會覺得舒安寧會對王銘有感情,主要是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太讓他憤怒,自己的女人都差點被人強了,如果不廢了對方,他還特麽能稱為男人?

王銘痛的縮成一團,目光落在夜風那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眼神如同淬了毒,費力的低低笑了一聲,惡毒的道,“你該跪下謝我,如果不是我,當初安寧早就被一群小混混給輪了,哪還輪到你現在來檢現成的!”

“閉嘴!”夜風一腳踩在他手上,清楚聽到骨頭斷裂的“哢擦”聲。他臉上寒霜驟起,“敢跟我胡說八道,信不信我讓你這輩子都當不了男人!”

“啊!”王銘痛聲慘叫,臉色漲的紅紅紫紫,渾身冷汗直冒,他咬牙頂住,不願在舒安寧麵前裝慫,“安寧被一群小混混扒光了衣服,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救了她,她早成殘花敗柳了!啊……”

夜風又一腳重重踩在他手上,用力來回的碾動,俊美的臉上青筋直跳,風情的桃花眼充滿殘虐的暴戾,“我讓你閉嘴,閉嘴!”

王銘疼的四肢抽搐,雙眼突出,似乎隨時能從眼眶中脫落出來。

或許是駑定舒安寧不會讓自己被廢,頂多受些皮肉之苦,加上他骨子裏也是一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人,所以他吐出一口咬破嘴唇的鮮血,繼續挑釁夜風。

“你不知道吧,十二歲的安寧身體發育的就很好,尤其她的皮膚,滑嫩如同最上等的絲綢,讓人啊……”

夜風揮拳,重重擊打在王銘的臉上,帶出一串血花和幾顆帶血的牙齒,他揪住王銘的衣領,恨不能把人勒死,通紅了眼睛怒道,“我讓你閉嘴,聽不懂人話嗎!”

“咳咳……”王銘被打的鼻青臉腫,雙眼腫的隻能眯成一條縫,門牙缺了兩顆,張嘴就漏風,“安寧被我看過、摸過是事實,有本事,你打死我!哈哈……咳咳……就算打死我也改變不了事實…

…咳咳……”

“夠了!”舒安寧冷臉站立,仿佛在看一場無關自己的鬧劇,“王銘,你如果欠揍,出去撒一堆錢,保管有人把你揍的舒舒服服,成全你的賤骨頭!但不要在這裏犯賤,髒了我的地方!”

好歹同學一場,好歹幫過她忙,隻要不被徹底惹毛,她不會動王銘。

比如前段時間,王銘設計了她兩次,一次同學聚會時給她換了特製的酒水,一次在民政局登記時辦事人員的刁難,都是出自王銘的手筆,但她從來沒有主動報複王銘。

當然,至於夜風或者向陽對王銘暗中做過些什麽,她也不會去阻止就是了,反正她看不見。

王銘強撐開腫成一條縫的雙眼,笑露出被煙草熏過的牙齒,“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方法,真是別具一格,咳咳……”

“我說欠你人情,那是給你臉,誰知道當初的事情不是你們聯手設下的局,你的人品,不值得我相信!”

“舒安寧,你以為汙蔑我就能和我劃清關係?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這輩子,我們注定要糾纏在一起,直到你成為我的女人!”

夜風眸中風暴狂卷,似要攪碎麵前的人!

舒安寧心煩,拽起他,看向王銘的眼神帶著明顯的厭惡之色,“你救過我一次,設計過我兩次,就算扯平了,從今往後,我們誰也不欠誰,如果你再對我做什麽過分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王銘吐出一口帶血的口水,臉色猙獰一片,“我不同意!舒安寧,我對你多好,全校的師生有目共睹,隨便拉出來哪個人問問,誰不為我對你的感情豎起大拇指,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你的臆想症,病的不輕!”舒安寧懶的再理他,抬腳親了親幾乎要暴走的夜風,“喊人過來,把他扔出去。”

至於扔到哪裏,隨便夜風做主吧,眼不見心不煩。

本來看在以前的事情上,想給王銘一個機會,既然他不願意要,她也不想管了。

夜風又踹了王銘幾腳,才打電話喊人。

不多時,兩個身材魁梧的“服務生”尋了過來,恭敬的喊,“夜少!”

“把他仍的遠遠的!”

“是!”兩人熟練的用抹布堵塞在王銘嘴裏,像拎死狗一樣的把人拎了出去。

王銘“嗚嗚”的怒叫,無奈嘴巴被堵,掙脫不得,根本說不出來一句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舒安寧離她越來越遠。

“夜唔……”夜風緊緊的抱住她,用嘴堵住她要說的話,帶著小心翼翼和心痛的顫抖,生怕王銘的說在她口中得到證實。

隻要想到小小年紀的她,被一群流氓混混圍住,驚恐害怕,絕望無助,被撕了衣服,露了身體,又便宜了王銘,他的心就像放在油鍋裏炸,又像放在刀山上滾,絞絞的疼,都不能呼吸了。

舒安寧額上黑線成團,用力掙開他的懷抱,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又好氣又好笑,“你什麽時候這麽膽小了,連話都不敢讓我說。你能用嘴巴堵我一時,難道還能堵我一世?”

夜風頭頂在她肩膀上,像狗狗一樣拱啊拱,含糊不清的道,“能堵一時是一時。”

“傻瓜。”舒安寧猜測他

肯定是誤會了,但他卻為了保護她的尊嚴寧願戴著綠油油的帽子,也不讓她回憶痛苦的過去,由此可見他對她的在乎和愛意,怎能讓她不感動。

舒安寧拉著他麵對鮮花纏繞的果樹,看著美輪美奐的燈光,笑道,“你的智商該是降低了多少,才會相信王銘說的話。”

“那……他說的都是假的?根本沒有那回事?”察覺到自己語氣的急切,夜風生怕她誤會,急忙解釋,“你要相信,無論有沒有那回事,我對你的心都不會改變。真的!”

“不介意?”舒安寧乜他,似笑非笑道,“就算我被人看光了也不介意?”

夜風身體一僵,很快又恢複如初。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道,“老實說,如果是真的,我要說完全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我隻會恨那些人滅絕人性,對年幼的你下手,絕不會因為那事對你有絲毫的輕視!無論以後發生何事,就算是避免不了的爭吵,我也不會用此作為理由攻擊你!”

“我發誓,如果我嫌棄你、輕視你,讓我天打雷劈不得……”

“閉嘴!”舒安寧捂住他嘴巴,“誰讓你亂發誓的?”

她秀美的眉梢跳動,帶出一抹俏皮的韻味:“再說,如果發誓管用,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麽多的負心漢了。”

“你不相信我。”夜風撇嘴,雙眼一彎,像是要哭出來,控訴她的不信任,“你不信我。”

頭頂黑線成堆,大男人做出這種表情,是為哪樣?

不過真的好萌啊!

舒安寧摸摸他腦袋,像哄小孩子一樣,“乖啦,相信你啦。”

這樣的語氣?

夜風嘴角抽抽,原先沉重的心情微微輕鬆了一點。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把人抱在懷裏,不帶任何的綺麗色彩,“我認定的是現在的你,無論以前發生過什麽,我不能大方的保證心裏不介意,但絕不會因此對你有絲毫的輕視。你是我的寶貝,無論滄海桑田!”

“王銘說我被小混混差點輪了的事情,確實存在。”感受到腰間倏然收緊的手臂,舒安寧忍住,繼續道,“韓爺爺會拳腳功夫,我從小的時候跟他學過三招兩式,小混混們想輕易製服我,也不是那麽簡單的。”

“不過小混混有七八個人,太多了,我打不過。”

她撅嘴,似乎不滿自己的戰鬥力低下,“在我被他們按到地上撕衣服的時候,正好王銘經過,他拿磚頭偷襲了兩個人,砸破了他們的頭,又跑到路邊大聲呼喊。小混混們見行跡敗漏,帶著受傷的人就跑了。”

“所以我差點被人輪是真,他救了我也是真,但我被人扒光這件事,是假的。那時候是秋天,穿了三層,我除了袖子被他們撕破,露出了手臂,其它不該露的一點都沒露出來!”

“感謝上天!”夜風非常慶幸,他不知道,如果王銘說的事情真的發生,該會在舒安寧的心理埋下多少的陰影。

“看在他真的救了你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夜風給剛才拖人的“服務生”打電話,“把人隨便扔到哪家醫院門口,看著別讓人死了!”

至於殘不殘,就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