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孩的媽媽買飯回來的時候,小男孩已經神清氣爽、渾身舒坦的坐在舒安寧診室裏……吃糖?
“兒子,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快出來吃飯。”男孩的媽媽非常不好意思的道歉,“醫生,孩子不懂事,打擾你了。”
“不打擾,是我讓他進來的。”舒安寧指著對麵的凳子,“請坐,您是孩子的媽媽吧?”
“是的。”男孩媽媽麵容清秀,說話靦腆,看起來老實本分,“醫生有事嗎?”
“關於你兒子的病情,我想跟你談談。”舒安寧開門見山的道,“您兒子患了一種叫做過敏性紫癜的病,這種病是因為對某種東西過敏引起的……”
“……如果不能有效的控製過敏源,病情容易反複,每反複一次,病情會相對加重一次,治療難度也會增加一次,拖延治療或者采用不恰當的治療方案,會使病情延遲不愈,幾年,或者幾十年都有可能。”
“隔壁那位胖胖的醫生說我兒子是蕁麻疹,開點藥塗塗就就行了,怎麽轉眼變成什麽紫了?”男孩的媽媽急了,就如同每一個普通患者到醫院就診,卻發現醫生一會說你這病是這個原因引起的,一會又說也可能是那個原因引起的,懵了。
花胖子的誤診是事實,舒安寧不會因為要維護醫院的聲譽而對患者隱瞞,“花醫生診錯了你兒子的病症,對此我們表示非常的抱歉,我先跟你把孩子的病情說清楚,再來談其它事情。”
“哦,哦。”男孩的媽媽點頭。
舒安寧解釋:“準確來說,你兒子的病,叫腹型過敏性紫癜,是一種出血性疾病,和皮膚病無關。”
“……這種病如果用西醫治療,大多是采用一些抗過敏、消炎、消腫等增強血管彈性的藥,或者是激素、化療藥,這些藥對身體的副作用很大,我並不讚同使用,我建議你們找中醫治療。先中藥熏蒸,再內服中藥治療。”
“前期先給孩子做個過敏源檢測,以後遠離過敏源,不然就算治好了,還是很容易複發……”
舒安寧把病情詳細的介紹和建議治療方法以及注意事項打在了一張紙上,遞給孩子媽媽,麵帶誠懇笑容。
媽媽懵圈了:“兩個醫生的說法不一樣,我該聽誰的?”
“我知道,兩個醫生的不同診斷肯定讓你對醫院的能力產生了懷疑,你可以到其它的醫院再去看看,不過你要掛血液科,如果掛皮膚科的話,很有可能還是會被醫生診為蕁麻疹。”
說最後一句話時,她輕輕挑眉,雙眼中俱是自信的光芒,差點看呆了身邊的兩母子。
“那……我們到別的醫院問問?”無論舒安寧看起來多麽可信,為了以防萬一,做媽媽的還是要力求最穩。
“當然可以。”舒安寧笑笑,“如果其它醫院的診斷和我一樣,為了彌補我同事的失誤,你到仁愛來,孩子的治療費用,醫院全免。”
“啊?不……不用這樣,隻要能把我兒子治好就行了。”
老實的人心眼就是這麽實,一點也不懂得為自己爭取利益。
當然,如果真擺到法律上來說,由於舒安寧及時出手,並沒有對患者病情造成延誤或身體損害,也夠不上醫療事故。
等母子倆離開,舒安寧臉上笑容冷了下來。
她看看保溫桶,回想下花胖子囂張攔門的舉動和皮膚科同事們對她無處不有的抱怨,舒安寧心中有了計較。
夜風來接舒安寧下班的時候,明顯覺察到不一樣。
因為不僅好些人對她眼神炙熱,她對他的笑也甜的過分。
夜風一手方向盤,一手摸上她長腿,“寶貝,你這樣熱情的盯著我,是想把我吃了嗎?”
聽到“吃”字,舒安寧笑容一僵瞬間又恢複過來,如果不是他的手正搭在她腿上,肯定發現不了。
夜風深深的覺得,有事!
這個感覺,在上了館子,在她近乎討好的為他夾菜倒水時,尤其強烈!
不顧房子沒完全整好,拉著她就回去,反正昨晚已經睡過一次,也沒那麽多講究了。
剛進門,夜風就把人壓在牆上:“說吧,做什麽壞事了?”
她心虛的不敢看他:“哪有?”
他貼在她耳邊,拉長了語調,粘稠的聲音像是要把人粘住,魅惑無邊,“真的沒有?”
有沒有?
說不說?
不敢說!
舒安寧幹脆裝鴕鳥,主動抱住他身體,把潤潤的紅唇送上去堵住某人的。
啊,世界清靜了!
夜風愣了,雖然不知她為什麽主動,但放過送上門的肥肉,那完全不是他的風格。
所以他歡快的吃,盡情的吃,用力的吃!
吃的她心跳如鼓、麵紅如霞、氣喘籲籲、雙腿發軟!
吃的他欲血沸騰、渾身冒汗、雙手亂動、欲罷不能!
至於原本想問的問題,似乎已經拋到九霄雲外。
“寶貝!寶貝!”夜風突然打橫抱起她,直接扔到**,人也隨之壓了上來。
“啊!”
她微張的小嘴被某人無恥的霸占,用他的唇舌毫無縫隙的勾勒住她的唇性,帶著些許的緊張。
其實,在舒安寧親上他的瞬間,他腦海中有過不好的想法,比如,是不是姓韓的某人又找上來了,或者他家親哥放大招了,她心軟了,搖擺不定啦,等等。
但那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就被他毫不猶豫的掐滅了。
他愛她,就要相信她,不然帶著懷疑的愛,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所以,為了表達他的信任,把她嫩豆腐從裏到外的吃個遍吧……
夜風恨不能把她拆吃入腹的激動,讓舒安寧的大腦一片空白。
天地逐漸模糊,隻有唇舌交纏間竄出的火花燒的她神魂顛倒。
她為什麽會吻他來著?
全忘了!
夜風將這個吻進行的無比之長,長到她呼吸不暢,軟成一灘春水。
“咕咕咕”夜風想繼續下去的行為被她肚子裏的轟鳴打敗了。
老婆大人在上,一切以她為先。
“沒吃飽?”夜風聲音沙啞,像動聽的大提琴聲,醇厚、低沉,迷的人三五八道。
“恩。”舒安寧精致的臉蛋泛著迷人的紅暈,眼波如水,櫻桃小嘴都腫了。
“到底瞞了我什麽事?”夜風雙
眼半眯,笑的像偷腥的貓。
舒安寧惱羞成怒:“什麽事也沒有,再問晚上你自己吃飯!”
美人計不管用,這是怎樣的節奏?
“別啊,人家就是關心你而已。”美女老婆一生氣,帥哥老公吃不消呀。
夜風識時務者為俊傑,閉口不再提問,帶她下去吃飯,並談起今天做了手術的兩個病人。
吃完飯兩人一起回周豐仁的小別墅,第二天又送她準時上班。
上班時,舒安寧敏感的覺察的大家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了,有好奇,有疑惑,有崇拜,還有……同情?
不算是善意,也稱不上惡意。
隻要沒人找茬,舒安寧完全忽視,開始一天的工作。
今天就診的人不多,她忙完了就在網上發布信息,找能夠訂做餐具的供應商。
沒錯,重新做一套相同的保溫桶,就是她想了一夜的結果。
正當她和供應商在網上討論的時候,診室的門被人用力踹開,花胖子噸位的身體猛衝進來,一巴掃落桌子上的資料,吼道,“舒安寧,你憑什麽讓醫院把我開除?”
舒安寧看著呼呼啦啦跟進的一幫人,有男有女,每一個都膀大腰圓,肥碩異常,始一進來就就把小小的診室堵的密不透風。
甚至還有人把在門口,不準人進也不準人出,那架勢,端的是強橫又凶殘。
堵在門口的男人又高又胖,劈開有舒安寧三個那麽大還要多,他往門口一站,就跟肉坨一樣,連隻老鼠也擠不進來。
舒安寧出國十年,也是見過大風浪的人,怎會被他們嚇住,“花醫生,你帶這麽多人闖到我辦公室裏來是什麽意思?”
“你少裝模作樣!搶了我的病人還讓醫院把我開除了,今天要不給個說法,我跟你沒完!”花胖子肥胖的手掌拍的桌子“碰碰”作響,也不怕疼,態度囂張的不得了。
舒安寧好整以暇:“你想要什麽說法?”
花胖子無論從人品還是醫德上來說,都不適合在醫院繼續工作下去,但開除她,也不是舒安寧做的決定。
花胖子看著被群胖環伺的舒安寧,以為她怕了,仰著下巴,趾高氣揚的吩咐,“你讓醫院立刻收回開除我的通知,然後在職工大會上當著所有員工的麵,向我道歉!”
舒安寧被她奇葩的自以為是逗笑了,頗有心情的跟她扯,“醫院開除你跟我有什麽關係,你憑什麽認為我可以改變醫院的決定,又憑什麽讓我向你道歉?”
“你搶了我的病人當然要向我道歉。”花胖子詭異一笑,低頭在她耳邊用外人無法聽到的聲音威脅道,“我已經抓住了你的把柄,你要是敢不按我說的去做,我讓你身敗名裂!”
舒安寧一愣。
把柄?
難道花胖子知道那件事?
不可能!
“你知道什麽?”說話間,舒安寧銳利的眼神落在她臉上,希望發現她撒謊的痕跡。
花胖子臉上肥肉顫動,綠豆般大的老鼠滿滿的都是算計和得意,唯獨沒有恐慌。
難道她真的抓住了自己那個不能讓人知道的把柄?
舒安寧的心沉到穀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