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在她瞪圓的眼睛下,忍者煎熬戀戀不舍的把人放開,收拾好睡衣,擠好牙膏,請舒女王洗漱。

一句話的表揚不敢奢望,收獲幾個冷哼那很正常。

他酒其實沒有全醒,又不敢亂說話,隻能端著小馬紮坐在衛生間門口傻瞪著關閉的門思過。

要說夜風吧,人家一貫低調,身價何止百億,一張臉比大明星還漂亮。

有錢,有權,皮囊更好,那是頂頂的名副其實的妖孽總裁。隻要放出一點風聲,不用勾手各色的女人都會如過江之鯽趨之若鶩。

但如今落到隻能做小馬紮的地步,想想也真是夠悲催的。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不敢在此時轉身就走玩傲嬌。

到時候他是傲嬌了,舒舒寶貝一準就徹底不搭理他了。

夜風心想,追老婆就要有排除萬難之心和不要臉的精神,咱一大老爺們怎麽能跟小娘們計較,不就是坐馬紮麵門思過嗎,沒關係,正好咱透過門縫看美女出浴。

第一次喝酒的人永遠不會知道醉酒和暈眩的滋味有多難受,他搖搖晃晃的坐在馬紮上,還頗有心情的發微信說說。

“今天,我很開心,未婚妻當眾向我表白,還給我唱情歌!說一定會給我幸福!哈哈,我太幸福了!”

唰唰唰。

一條一條的回複蹦出來。

甲:哪個女人這麽彪悍,敢向你這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表白?不會是恐龍吧?

已:求爆照反駁上樓。

丙:不爆照強烈懷疑為同性!

丁:不是恐龍,不是同性!是霸氣側漏的女王,我看到了!

後附發的照片N張。

有舒安寧發絲滴水冷臉站立的,有她張揚邁步的,有她動情歌唱的,有她主動親吻夜風的,從她進酒吧門開始,每一個能表現她某種風情的畫麵,都被牢牢記錄。

哇!

靠!

臥槽!

……

在夜風正沾沾自喜欣賞舒女王美照的時候,損友們發出一連串的震驚詞,接著是鋪天蓋地的各種“問候”。

“哥們,行啊,居然騙了冷豔的玫瑰回來,難怪最近都不跟哥們聚了。”

“有異性沒人性!都成未婚妻了還不帶出來讓兄弟們見見,是怕被人拐跑嗎?”

“臥槽,靠,小夜子,你從哪挖出來的絕世美人,我新片有個女主,嫂子的氣質特別符合,求幫忙讓嫂子上熒屏!”

“艾瑪呀,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夜老弟,限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帶美女出來給哥們認識,不然哥們集體去挖你的牆角!”

“女王啊,真正的女王,我要膜拜!”

……

夜風臉都綠了。

一條又一條,蹦出來的速度比他看的都看。

趕緊開了微信群聊,發語音出去,“都給我消停點,誰敢打你們嫂子的主意,殺無赦!”

群裏寂靜半晌,接著是各種表情的哈哈大笑。

“嫂子肯定是被騙過去的,不然都不敢讓我們見!”

一片附和聲。

夜風暈眩的腦袋被眾人這麽一激,做出了一個酒醒後後悔無比的決定:帶寶貝去見你們這幫小崽子!

舒安寧在裏麵聽到各種囂張的哈哈聲,還有夜風氣急敗壞的聲音,嘴角不由自主的掛上一抹笑意。

既然證都拿了,也該讓他見見自己圈子裏的朋友和助手。

“我老婆對我言聽計從,服服帖帖,讓往東

不敢往西,讓攆狗不敢抓雞!”

夜風對著手機囂張,完全沒看到舒安寧從他身邊走過坐下,翹著腿看著得意忘形的某貨。

忽覺後背發涼,某貨一回頭,立馬變了臉。

醉鬼也知道說大話被抓包是很危險的好麽。

“你們別囂張,等見了我老婆,讓你們驚豔到跪拜!”他十分裝叉的關了手機,屁顛屁顛的,狗腿樣十足。

拿了方巾,單膝跪在地上,拿起她的小腳放在胸口,仔細的擦啊擦,連腳趾縫都不放過,還不忘時不時的問一句,“寶貝,這樣的力道行不,重不重,疼不疼?”

如果讓剛才那群人看到,肯定噓他,這臉皮是有多厚?

舒安寧坐著不不說話。

他眼睛轉了一轉,去書房了。

舒安寧眉梢一挑,就見某人頭頂一物蹲在她麵前。

然後十分幹脆的把東西拿下,放地上一方,幹脆利落的雙膝跪下,“寶貝,那個,我……”

告非!

跪鍵盤!

舒安寧真被嚇愣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現在又不像古代,還有跪父母和君主一說,現代的男人,但凡有點出息的,誰會跪人?

那等於沒了尊嚴,在打臉。

更何況他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站在上流社會頂端的人。

其實以她現在這種狀態,隻要睡上一覺,明天基本就沒事了,在加上她原本就覺得自己過分了,才主動出去找他想好好交流,說不定明天夜風還能收到她一句“對不起”,然後享受一下當“爺”的感覺。

但,當男人情商高於女人時,他下定決心徹底征服一個女人的時候,可以豁出去一切。

夜風本來還有些小別扭,畢竟下跪這事,他從來沒幹過,倒不是覺得有損顏麵的事情,就是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但是他能賭!

鍵盤仍在地上,他雙膝下跪時,覺得也就那麽回事,沒什麽不甘心的,甚至還有點小興奮。

居然能把寶貝給嚇住,值了!

舒安寧瞪大了眼睛。

夜風臉色微紅,下意識的想起身,覺得這一跪,讓他俊朗、妖孽、可靠的男人形象全部毀了。

舒安寧愣住隻是一瞬間,她連思考都沒有,急忙把他拉起,一腳把這該扔的鍵盤踢到門口,卻忘記自己正光著腳,“啊……”

疼死了!

夜風立馬蹲下,抓住她的腳看,“傷哪了?你多大了還毛毛躁躁,不知道腳丫子還光著!”

舒安寧扶著他蹲下的肩膀,疼的淚眼朦朧,就不知道是腳疼還是心疼,“誰讓你跪的……我都快疼死了你還罵我……”

夜風好無辜的給她揉腳:“是是,是我不好,我不該罵你,我替你打我好不好?省的你手疼。”

他在自己腿上拍了一下,頓時有紅紅的印子浮現。

舒安寧剛才隻是淚花,現在變成淚珠了,“誰允許你打我老公……”

“好,不打不打啊,你別哭!”夜風看著她哭,心疼不已。

不同於車禍那時看她的眼淚,此刻他幸福的想哭。

為她擦幹眼淚,抱著她坐在沙發上,又拿藥油給她揉腳,“疼不疼?”

“嗯!”她重重的點頭。

或許是被他身上的酒氣熏的,她覺得今晚的自己真是矯情,又哭又笑,還給他唱情歌,一點都不像平常的自己。

“寶貝,我聽話,下次打死都不喝酒,不打死也不喝!但是,

今天,我不後悔!”

“你說什麽?”

夜風被她瞪的恨不得扒拉個地縫鑽進去,但仍堅持到底。

咱一爺們,打死也不怕,“如果知道喝醉能讓你主動表白,我早就喝了!”

還敢提她的糗事?

舒安寧剛軟和的心硬生生的又被他弄硬了,所以說男人智商高有什麽用,情商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活該跪鍵盤。

仍給他一袋東西,舒女王倍有範的進屋,“再有下次,分房!”

夜風結過一看,是冰袋,給他醒酒用的。

他屁顛屁顛的抓著冰袋跟進,卻差點撞在關閉的門上。

完了,被嫌棄了。

等等。分房?

兩人現在還沒一屋吧,談何分,難道?

想到這個,他興奮了,抱著冰袋敷自己胸口,不然他怕快要燒著的心要跳出來涼快。

用力敲門,明知故問道,“寶貝,剛才誰給你打電話啊?”

“季娟。”

沒話找話:“這麽晚她找你做什麽?”

“進來我告訴你。”

搞定。

夜風樂的找不著北,眼波**漾的進來。

她半躺在**,睡衣撩到腿根,隱約可見白色的小內內。

夜風眼睛都直了:“寶貝,別生氣啦,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不該隨便亂說話,但我發誓,真的沒有任何懷疑你人品的意思!”

忐忑的瞄了她一眼。

她根本瞅都沒瞅他,一直垂眸,“哼,出息了,居然敢打我。”

“我沒打你啊!”冤枉死了,怎麽會打她,疼都來不及。

她控訴:“你推我,腰都青了!”

翻身露出後背,一塊拳頭大小的青紫非常刺眼。

啪!

扇自己一巴掌,夜風後悔怎麽沒讓鍵盤把自己腿跪爛。

他想要捧在手心裏疼寵的人啊,居然自己他弄傷了一大塊,心裏內疚的要死。

下次再惹她不開心,扇自己!

下次再喝酒,直接跳樓去死!

舒安寧趕他,“你出去,不想見你。”

不能給他養成跟老婆動手道歉就行的習慣,非要嚇唬下他,不然有一就有二,她可沒有那麽寬廣的胸懷原諒他第二次。

夜風轉身就走。

舒安寧邪火上升。

不是挺精的一個人,不該聽話的時候為什麽偏偏聽話,你的厚臉皮呢,你的無賴呢?

正氣著,他回來了,手上倒著藥油,攤開,為她推揉。

別說他根本沒想過走,就她今天這矯情勁,臥室裏下刀子他也不敢走了,如果走了,哼哼。

“老婆,跪求擦藥酒。”在舒安寧麵前,臉麵算個毛。

舒安寧覺得自己突然好幼稚,看他哄著自己拿喬的寵溺,心裏還挺得意,那種又酸又甜又別扭的小女生行為,簡直不像正常的自己能幹出來的。

心想,難道她真的很矯情?

“把我養成一百八十斤的大胖子?”

“思想沒錯,錯在不該太坦白,跪求原諒!”他是一點臉也不要了。

這是道歉的態度?

“尿性,滾!”

“好,我滾!”

夜風滾到她懷裏,吻住她的唇。

這小娘們,脾氣減漲啊,等他再養一陣,估計就沒人能受得了,到時候,嗯哈哈!

舒安寧不甘心的掙紮了兩下,任由他胡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