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站穩,一個粗大的嗓門罵道,“特麽的,磨磨蹭蹭幹什麽,以為自己是千金小姐呢,還等老子去三請四請啊!”

伴隨著他話落下來的,還有油膩的巴掌,重重拍在舒安寧屁股上,把她往裏一推,吼道,“哪來的沒眼色的玩意,還不過去陪黃總!”

舒安寧耳邊還接著電話,毫無防備的被人這麽一拍一推,腳下踉蹌,堪堪扶住前麵的椅子,好懸沒有摔倒。

“哎呦,這小妞不錯啊,長的挺正點。”被稱為黃總的某大肚便便的禿頂老男人見舒安寧撲到他的椅背上,伸出帶滿金戒指、寶石戒指的油膩膩肥豬爪抓住她白嫩的小手,就往自己香腸嘴邊送,想要一親芳澤。

舒安寧回過神來,抬手用力一甩一抽,空有重量沒有力量的黃總被甩的身子打轉,一下子撞在大圓桌上,腦袋重重的磕在上麵。

碗筷碟子七零八落的掉下去不要緊,有厚厚的地毯也不怕摔碎,可憐的是,黃總剛才正努力的奮鬥大閘蟹,張牙舞爪的蟹腳淩亂的放在碟子裏,他這麽一腦袋下去,正好磕在上麵,紮的他啊啊叫疼!

拽她進來的人傻眼了,其它剛才還興奮的看豬男調戲美女的眾人也傻了,黃總怒了!

“臭婊子,敢對老子動手,老子要弄死你!”黃總腦門上頂著兩個搖晃的蟹腳,向舒安寧狠狠的猛撲過去。

舒安寧側身一躲,收起手機,冷冷的看著他,“不想死滾到一邊去!”

她能輕易打斷龍門那麽多打手的腿腳,又和龍傲天打的難分難解,會害怕一個腦滿肥腸的種豬?

或許是她的氣場太過強大,或許是從來沒有女人敢在他們麵前這樣說話,眾人一時愣住,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舒安寧已經向門口走去。

“臭婊子,給老子站住!”黃總色欲熏心,為所欲為慣了,不知道禍害過多少的小姑娘,如今看著一個他認為用錢就能買過來騎的雞給下了麵子,他怎麽可能罷休!

那個剛才拽舒安寧進來的人離門口最近,當場就去把門關死,獻媚的道,“黃總,我看著門,您放心玩,隨便玩,想怎麽玩就怎麽玩,隻要不弄死,弄殘也沒關係。”

黃總是什麽貨色,呆在這屋裏的人都清楚,好色、小氣、又眥睚必報。

他們知道要是今天不讓他出了這口惡氣,求他辦的事肯定會黃了不說,還會被他記恨打壓。

黃總資金雄厚,後台又硬,隨便吐一口吐沫都能砸死他們,他們有求於人,當然要投其所好。

這不,喝酒的當口,黃總突然興趣上來,想玩玩女人,雖然這大酒店沒有這項服務,也不太適合,但為了一張簽不下來的合同,大家夥隻能想辦法。

黃總要求還太高,要純情玉女型的,一時之間往哪找啊,沒辦法,隻能威逼利誘弄來了一個酒店的服務員。

這小姑娘長的水靈,人也年輕,看起來才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花骨朵準備盛開的時候,可惜來之前沒**好,不懂的逢迎討好,注定等下會被玩的很淒慘!

可惜了。

“哼,臭婊子!”黃總見門關上,呸了一口,自以為勝

券在握,捏住腦袋上的蟹爪,拔掉,狠狠的仍在地上用腳碾,倒吊的三角眼發出惡毒的光。

“敢對老子動手,老子要幹死你,還要把你的果照發到網上,讓所有人看你**的樣子!”他一歪頭,示意,“小白,給她喂點好東西,小趙,把相機拿出來,全程錄像。老子就要在這裏幹死她!”

舒安寧眼神冰冷,怒氣上升。

剛才阿月在電話中說,要和蘿莉一起退團,並且買好了下午三點多的飛機票,現在就在醫院等她回去呢。

她聽了就煩心,偏偏還有莫名其妙的人不長眼的對她又是動手又是動口,還攔著不讓走,要對她欲行不軌!

有病吧?

“神經病!”丟下一個冷眼,轉身就走。

她現在沒工夫在這扯,等她忙完了再算賬。

十來個狼狽為奸的人在呢,要是讓她走掉,也太丟臉了。

站在門口的小趙背靠門板上,把出去的路擋的嚴嚴實實,顯得凶神惡煞。

“臭娘們,別給臉不要臉,你男朋友把你一萬塊錢賣給了,你就要好好的侍候黃總,讓你幹嘛你幹嘛,不然老子先劃花了你的臉,再把你男朋友給廢了!”

原來是認錯人了,是無妄之災。

為那個被男朋友賤賣的女孩點了根蠟燭,她麵無表情的道,“你們認錯人了,我是酒店的客人。”

“誰特麽管你是什麽人,進了個門,就乖乖的留下來,不然弄殘你也沒人敢管!”

說著,小趙出手去拉她,想往懷裏帶。

“哢擦”一聲,他伸出來的那隻胳膊被小包砸中,頓時覺得像是被錘子砸了一樣,痛的沒有自覺,“啊”的慘叫出聲。

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帶著不屑,心想:真無恥,為了表現自己也太會裝了,被女人的小包打了一下而已,能有多疼,值得這樣大呼小叫!

他們不知道的是,舒安寧看似輕輕的一下,已經砸斷了人家的骨頭,不趕緊去醫院的話,殘廢的可能性都有。

問舒安寧不覺得殘忍嗎?

哈哈!

別人都要把你脫光當著一群大男人的麵強了,還要給你拍照“留念”,你要是能對卑鄙無恥的狗腿子展開聖母白蓮的精神,寧願叉開腿等著被人輪也不願壞人受到懲罰,她會對你豎起大拇指,說一聲佩服。

更何況,她不出出來賣的,也不是被男朋友賤賣的人,她是無辜的到酒店來吃飯的客人,是誤站到門口的路人甲,她說清楚了這人還敢要把她給弄了,道理何在,法律何在?

“你們好膽!”舒安寧腳踩著小趙的手指,麵容冷厲的去開門。

黃總像發瘋的公狗一樣,猛撲過去,“不準走!”

舒安寧那是能群戰的人,怎麽可能會被他攔住,身體一側,飛快地閃過,不屑道,“蠢豬!”

色字頭上一把刀,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嘭!”目標人物消失,黃總用力過猛,刹車不住,一頭撞在門板上,發出好大的聲響。

等大家七手八腳的把人扶起來,舒安寧已經走了出去。

黃總疼

的渾身冒汗,氣的眼神瘋狂,“給我追,追上了隨便找個地上了她!”

一群人蜂擁著往外追去。

遠遠望去,會讓不明所以的人產生這樣的聯想:一群腦滿肥腸的中老年男人狂追一個漂亮的女孩,女孩嚇得臉色,奪路狂奔,好不淒慘!

舒安寧沒想到這群人還敢追出來,如果不是著急回醫院,真想狠狠的揍他們一頓,卻完全忘記了,她的男人正在某包廂吃飯,可以喊出來讓他揍人。

可是這樣被追著跑,真的很難看!

她停下腳步,準備轉身。

“啊!”跑在最麵前的黃總發出一聲痛呼,一個穿著酒店製服的保安站在不遠處,他手裏的對講機飛出來砸到快抓到離她最近的黃總頭上。

舒安寧頓了一瞬,快步走到保安身邊。

黃總用手去摸,居然有血流出來,疼死他了!

“混賬的東西!竟然敢對我出手,我要告的你把牢底坐穿,告的你們老板破產!”

“你有沒有事?”保安知道黃總不是好人,想要禍害酒店的服務員,剛才就是他把被男朋友賣掉的女孩藏起來的,沒想到轉眼又看到黃總禍害別人!

雖不清楚舒安寧的身份,但見到夜風帶她來吃過幾次飯,而夜風又是他老板的朋友,當然不能看著她被欺負,所以果斷就出手了。

“沒事,謝謝。”即便不需要,舒安寧還是為保安的舉動道謝,畢竟,能麵對一群非官即富的人還敢出手的,勇氣可嘉,讚揚。

然後對跟隨在黃總身後罵罵咧咧的人道:“光天化日之下在這麽多人麵前行無恥之事,你們是真以為法律對你們無用,還是覺得有能力封住在場所有人的嘴巴,沒人敢說出去?”

黃總瞪著血紅的眼睛,一點都不害怕,“說出去又怎麽樣,老子不怕,老子是誰,上麵有人!給我抓,把那個賤女人抓起來,我要折磨死她!”

身後有人酒醒了幾分,暗罵一聲蠢貨!

這話在包廂裏能說,在外麵能說嗎?

就算他上麵的人位高權重,難道還敢光明正大的做壞事?

除非那人不想好了。

要知道,越是重大的人物,越是愛惜羽毛,無論內裏多壞,多腐爛,在外麵絕對是光鮮亮麗,讓人找不到拿捏的把柄。

想今天黃總做的這件事,如果被有心人拿到明麵上來說,黃總絕對會是妥妥滴炮灰,上麵的人一定不會罩著他!

“黃總,您喝醉了,不記得了嗎,您的錢包找到了,不是那小姑娘偷的。”

有人腦袋轉的比較快,當著大廳裏好多人的麵給黃總找了一個追趕女人的絕佳理由。

人家喝醉了,人家錢包被偷了,人家以為那女孩是小偷!

難道要把醉鬼的一些失德行為上升到犯罪的高度嗎?

說話的人得意洋洋,為自己的聰明點讚,以為自己很高明。

殊不知,群眾的眼睛是亮的,大家也不是傻瓜,不可能他怎麽說人家就怎麽想。

不過,國人一貫冷漠,見沒有混戰事件,又都轉頭過去該吃吃,該喝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