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還是我再守一會兒,老板你去睡會兒吧,你這一晚上都沒睡。”現在已經快四點了,天都亮了。

南川出於好意,擔心秦慕沉的身體才這麽說的,結果秦慕沉說聽了之後,朝他投來一個異常冷冽的眼神。

然後,幽幽的說了一句:“我的老婆需要你來守?”

南川心裏嗬嗬一笑,心道,當然不需要。

但是,這種話也隻敢在心底說。

他麵上還是笑意盈盈的:“老板有需要什麽東西嗎,我回去給你帶過來。”

“把我的電腦拿過來。”

“好的。”

……

一整個晚上,蘇子悅都睡得很不好。

她想要翻身,可總有一股力道阻攔著她,不要她翻身。

直到天亮,她醒了過來。

她才一動,靠躺在她旁邊的秦慕沉就出聲了:“別動。”

聽到秦慕沉的聲音,她心底一怔。

這十多天,她都沒有在清晨醒來的時候聽到秦慕沉的聲音,乍然回到吵架之前,讓她有種恍然若夢的感覺。

“我扶你起來。”

秦慕沉的聲音再次傳來,打斷了蘇子悅的思緒。

他說這話之前,似乎是放了什麽東西在床頭要櫃上,然後才伸手來扶她。

他將蘇子悅扶起來之後,還是讓好側躺著。

蘇子悅扭頭看了一眼,發現他放在床頭的是筆記本電腦。

秦慕沉又側過身子在電腦上弄了下什麽,才回過頭來看蘇子悅。

蘇子悅這一覺雖然睡得有些累,可睡得也算好,昨天還慘白的臉,恢複了一絲血色,但和平常比起來還是相差很大。

不過,這也很好了。

秦慕沉偏頭就要來吻她。

蘇子悅忘記了閃躲,一抬眼就看見了他眼底的青印,麵容上也有遮掩不住的疲憊。

蘇子悅輕輕的推了推,秦慕沉就鬆開了她。

蘇子悅問他:“你昨晚沒睡?”

“在忙工作。”秦慕沉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就起身下床了,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

他下床之後,拿著電腦又弄了一會兒,然後才幫著蘇子悅洗漱。

幫她洗漱方法和晚晚一樣。

蘇子悅還是覺得有些別扭。

醫生過來了一趟,說了一下她的身體狀況,又開了一點藥就離開了。

……

下午,安夏就跑到醫院來看她。

“你今年簡直就是多災多難。”

安夏看著她側靠**,一動不能動的樣子,狠狠的皺眉。

之前是被蘇依歌弄得染了毒,現在又是被混混捅了一刀,幸好沒事。

她剛剛在外麵已經問過南川了,還好蘇子悅沒事。

蘇子悅淺淺一笑:“福禍相依。”

“還笑!”安夏瞪了她一眼,就開始給她削蘋果。

她一邊削,一邊問蘇子悅:“怎麽會突然遇到小混混,人家要錢,你直接給他好了,命更重要,反正你有錢。”

剛剛在外麵,南川也沒和安夏做詳細的解釋,隻說是遇到小混混。

的確,昨晚在路上攔著蘇子悅和秦慕沉的人是幫小混混。

“嗯,下次再遇到,我就直接把錢給人家。”蘇子悅牽著唇角笑,心裏感動,便附和著她的話。

可是,她這樣說,安夏又不滿意了:“還有下次!”

蘇子悅連忙開口:“沒有下次了,以後都平平安安。”

“這還差不多了。” 安夏了將蘋果切成小塊,喂了蘇子悅幾塊。

她覺得安夏對她,簡直比她爸對她還好。

可是,有關爸爸的記憶都停留在十多年前,她已經十幾年沒有見過爸爸了。

每次一想到這個,她心裏就堵得難受。

安夏和她聊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的說道:“你知道嗎?沐寧輝因為故意傷人罪被逮捕了。”

蘇子悅麵上閃過一抹驚異:“是嗎?傷了誰?”

“說是傷了家裏的管家,管家居然會告他,沐家疼他疼得跟個什麽似的,居然也不管他,讓他被逮捕,你說這奇怪不奇怪?”

沐寧輝在雲州市的名聲,一向不好,而沐家夫婦疼兒子的事眾所周知。

多的是沐寧輝幹了壞事被沐家遮掩下來的。

這一次沐寧輝傷的是家裏的管家,居然還被逮捕了,還傳開來了。

其實像沐家這樣的家庭,傷個管家也隻是小事兒,完全是可以揭過的,要不然拿錢打發人就行了,偏偏這管家也不私了,怪就怪在這裏。

蘇子悅從自己的思緒當中抽離出來:“是蠻奇怪的。”

“還有啊,沐家的股票今天也跌得特別厲害,到現在還在一跌,聽說有好人取消和沐家的合作了,我覺得吧,沐家這是得罪了什麽人吧……”

安夏睜大眼睛看著蘇子悅,像是想從她那裏探聽一點什麽。

八卦之心人人皆有,即使有傷在身的蘇子悅也不例外。

蘇子悅想了想問她:“你覺得在雲州市誰有這麽大的能力?”

安夏果真冥思想了一會兒:“我覺得有兩種可能,第一,蘇家和宮家聯手,不過這種可能性太小,畢竟家族間需要維持平衡,第二嘛……”

蘇子悅見不得她賣關子:“你說。”

“當然是秦BOSS啦!”安夏目光灼灼的看著蘇子悅:“除了秦BOSS你覺得還有誰會有這麽厲害?”

秦慕沉?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可是動機呢?

正在此時,秦慕沉推門進來了。

他已經換了身衣服,還是黑衣黑褲,整個人顯得沉靜又神秘,即使是最低調的顏色,卻無聲的牽引著旁人的目光。

“兩個小時了,休息一會兒。”秦慕沉走過來,給她倒了杯水喂給她喝。

安夏誇張的捂住自己的眼睛:“有沒有一點愛心,屠狗是不對的!”

秦慕沉看了安夏一眼:“屠狗是什麽意思。”

安夏縮了縮脖子,小聲解釋:“我這種沒對象的叫單身狗,你們秀恩愛的就是在屠狗。”

秦慕沉點了點頭,似乎是懂了,然後眼神又變得有些不屑:“喂她喝水而已,我還幫她刷牙。”

安夏慢半拍的從秦慕沉的話裏解讀出了炫耀的意味。

蘇子悅扭過臉:“你瞎說什麽啊……”

這種事,能別拿出來說麽,真的是,很丟臉。

“我說的是事實。”秦慕轉身放下水杯,一臉坦然。

蘇子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