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淮安看著懷中的顧墨惜,把車鑰匙扔給了酒保。
一路上,顧墨惜跌跌撞撞的。
顧墨惜雖然喝過酒,但是像這一次喝這麽多的,還是第一次。
所以顧墨惜的臉頰滾燙,還沒有走到家裏就已經暈暈乎乎,渾身熱的動彈不得。
蘇淮安把顧墨惜放在沙發上,用毛巾擦拭了她頭上的汗珠。
顧墨惜眉頭緊皺,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樣子。
“好渴好想喝水。”
“水,給我喝水。”
顧墨惜的手四處拿東西,張牙舞爪。
蘇淮安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喂他喝水。
顧墨惜就好像是河裏的小魚,不停低頭啄著水。
很快,一杯水就被喝完。
顧墨惜喝完以後,明顯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真好喝。”
她嘴裏嘟嘟囔囔的,很可愛。
蘇淮安看到這一幕,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他拿出來手機,給顧墨惜拍了一張照片。
“原來你喝醉就是這樣?”
“很可愛的墨惜。”
顧墨惜躺下還沒有兩分鍾,蘇淮安剛準備把水杯放在廚房,顧墨惜又開始嚷嚷起來。
這一次,她要比剛剛的不安分更加活潑。
“淮安我好熱哦。”
“有沒有開空調啊,怎麽這麽熱。”
蘇淮安看了一眼室內溫度,現在是十月,室內的溫度22度。
這樣的天氣,就連外麵身強力壯的人,都要搭在一件外套在身上。
但是顧墨惜,此刻穿著一件長裙說自己很冷?
蘇淮安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顧墨惜身邊,摸了摸她的臉頰。
顧墨惜突然就好像在火焰山裏的人一樣,一下感受到了涼意,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但是涼涼的,冰冰的很舒服。
顧墨惜將臉頰湊近了湊近,挨著那個帶來涼爽的東西。
蘇淮安看到顧墨惜把自己的手壓在臉龐,死活都不送開的模樣,忍俊不禁。
若是顧墨惜知道自己喝醉是這樣,不知道會不會害羞?
“真舒服。”
顧墨惜話音落下,又覺得身上很熱開始拉撤自己的衣服。
她朦朦朧朧之中,拿著蘇淮安那隻手放下自己的心口,平息那一股怒火。
瞬間,一片雪白映入眼簾。
蘇淮安嘴角微微上揚,無奈的笑了一下。
他拿著毛巾,認真給顧墨惜擦拭身上的每個角落。
果不其然,顧墨惜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露出甜甜的笑容。
忙活了足足兩個小時,顧墨惜才沉沉的睡去。
蘇淮安把顧墨惜抱上樓,細致認真給她蓋好被子。
看著她在燈光下的精致容顏,蘇淮安沒有忍住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深沉的吻。
“寶貝,我愛你。”
蘇淮安話音落下,微微一笑。
顧墨惜好像能夠聽到蘇淮安說話一樣,拉住蘇淮安的手。
“淮安,你別離開我。”
“這是我的老公,你們給我都讓開。”
顧墨惜緊急拉住蘇淮安的手,一直放在自己的手中。
蘇淮安摸了摸她的鼻尖,原來這才是她白天內心的潛台詞。
顧墨惜吃醋的時候,是這個樣子。
華寺家。
張醫生從顧珊珊臥室出來,對華寺開口。
“華先生顧小姐已經打過鎮定劑了,沒什麽事了。”
“嗯,謝謝張醫生。”
“不過顧小姐的情緒還是不怎麽穩定,這幾天需要好好休息,有什麽事的話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送走了張醫生,華寺走到顧珊珊房間。
看到她正在**沉沉的睡去,一種別樣的氛圍湧上心頭。
他走進辦公室,坐下。
華寺身邊的助理看到這一幕,也不敢上前去叨擾。
華寺很少又這樣沉默不語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雙眸堅定就好像是下定什麽決心一樣,編輯電腦文件發送了一個文件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華寺接到一個電話。
一個熟悉的聲音映入耳畔,華寺眉頭微皺。
“喂?還記得我嗎?”
“文件收到了嗎?”
華寺沒有回應直接開口,那頭的聲音明顯停頓了兩下,緊急著開始回應。
“放心吧所有的文件都已經收到了,陳醫生是殺害嬰兒的真凶,我們的人已經把他綁架住了。”
“華先生放心,這件事情我們會安排妥當,三天以後公之於眾。”
“華先生,希望我們合作愉快,馬老爺會給你應有報酬。”
那頭的人,故意加重報酬兩個字的語氣。
華寺無動於衷,似乎並不在意這些。
“我隻希望事情按照計劃的發展,其他的都不重要。”
“馬老爺就是知道您重情重義,所以對您很放心。”
掛斷了電話,華寺的眼角眉梢露出一抹舒緩。
他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聯係人姓名,馬鬆兩個字異常顯眼。
馬鬆是馬老爺的貼身管家,馬家的得力人物,很多的事情都是馬老爺親自交給他負責。
兩個人在國外偶然碰到,結識成為朋友,很合得來。
從那以後,馬鬆就一直幫華寺處理好多事情。
華寺知道顧珊珊安排了一個臥底在顧墨惜那邊,隻是所有的人都以為那個臥底是陳醫生,但是那個臥底其實是章橫梓。
第二天一早,顧墨惜緩緩的睜開眼眸。
一張精致的臉龐映入眼簾,蘇淮安輪廓深邃,靜謐溫和。
微微的陽光灑進來,蘇淮安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十分好看。
顧墨惜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胳膊上有一道鮮紅的手指印。
這是怎麽回事?
就在顧墨惜疑惑的時候,突然發現那個手指印跟自己的手大小一模一樣沒有差別,該不會這是她弄得吧?
不過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她一時間真的想不起來了。
顧墨惜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龐。
突然,蘇淮安的眉頭微微動了一下。
顧墨惜趕緊閉上眼眸,假裝還在睡覺。
不過這些小舉動全部都被蘇淮安收入眼底,他慢慢的靠近顧墨惜,在她的耳畔開口。
“寶貝,你想吃什麽早餐啊?”
蘇淮安的話一直對著顧墨惜,弄得她渾身上下癢癢的,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喂我在睡覺,你幹嘛啊?”
“你在睡覺?那剛剛摸我臉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