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橫梓冷冷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顧墨惜,語氣不悅。
“顧墨惜你這麽長時間演戲累不累啊?我都已經清清楚楚告訴你了,我在騙你你聽不懂嗎?”
“還有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做姐妹,你也不需要跟我套近乎。”
什麽!?顧墨惜聽到這些刺痛心扉的話,心頭仿佛被戳進一把鋒利的刀片。
這種感覺,壓的她窒息透不過氣來。
“我們之間的情誼,現在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在騙我,在利用我?”
“你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有什麽苦衷就告訴我啊,我們大家一起解決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顧墨惜情緒激動,眼眶濕了一片。
正在她一步步逼近的時候,馬文昌突然衝出來保護住章橫梓。
“這裏是馬家,容不得任何人傷害橫梓。”
“傷害?你說我要傷害她?”
“我進來這麽長時間,你哪一隻眼睛看到我傷害她了?”
顧墨惜語氣哽咽,心裏的壓抑不斷地湧上心頭,十分難受。
所有人都知道顧墨惜一定不會傷害章橫梓,但是如今竟然被這些人誤會,章橫梓一句話都不說,也不為她辯駁。
章橫梓這一般無所謂的態度,這才是讓顧墨惜最難過得地方。
一旁的蘇淮安拉住她,眼眸裏都是疼惜。
他直直看著麵前的章橫梓,心中冷漠。
“你在墨惜身上的痛苦, 我會全部還回去。”
“爸爸。”
蘇淮安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個稚嫩的 聲音響起。
熙熙的身影映入眼簾,朝著蘇淮安奔跑過去。
熙熙拉住蘇淮安的手,眼眸中流露出真摯的目光。
爸爸!?怎麽可能?
顧墨惜看著章橫梓,她在看著蘇淮安的時候,眼裏都是恨意的表情。
“爸爸,你怎麽才來啊。”
“熙熙好想你。”
熙熙抱著蘇淮安的胳膊,乖巧的撒嬌。
蘇淮安震驚,雙瞳放大,他蹲下身子一臉認真地開口。
“熙熙,你剛剛叫我什麽?”
“爸爸,你是熙熙的爸爸。”
章橫梓轉換了跟剛剛截然不同的嘴臉,滿是溫柔的走到了蘇淮安身邊,拉開熙熙。
她摸了摸熙熙的臉頰,十分柔和。
“熙熙乖,剛剛媽媽不是讓你去畫畫嗎?畫好了嗎?”
“還沒有。”
熙熙搖了搖頭,認真地回應。
顧墨惜眼看著章橫梓準備帶著熙熙離開,趕緊上前想要阻止。
馬文昌出現在眼前,對著顧墨惜開口。
“等會兒你想知道的,橫梓會告訴你。”
顧墨惜混亂不已,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剛剛熙熙叫蘇淮安爸爸?怎麽可能蘇淮安會是熙熙的爸爸?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章橫梓帶著熙熙回去樓上,一路上振振有詞擲地有聲。
“熙熙,你先回去畫畫,等媽媽過會兒去找你的時候,你再下來好不好啊?”
“嗯!熙熙會乖乖地。”
章橫梓摸了摸熙熙的頭,眼角餘光看了一眼樓下的蘇淮安。
她眼神中的恨意凶狠,要比一般人的還要凶狠。
一分鍾以後,章橫梓拿著一份文件從樓上下來。
她走到眾人麵前,把那一份文件遞給蘇淮安,赫赫的親子報告字眼兒映入眼簾。
“這是什麽?”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蘇淮安打開,蘇淮安跟熙熙兩個人的親子鑒定結果是父女,血緣關係百分之99.99。
他灑了一眼報告,將那份親子鑒定狠狠地扔在地上。
“這份親子鑒定是錯的,太荒唐了熙熙怎麽可能是我的孩子。”
“這一切都是誤會,我跟熙熙之前沒有關係。”
就在這個時候,馬文昌上前。
“蘇淮安你別說了,當年傷害糟蹋橫梓的人販子就是你,你是忘了但是橫梓清清楚楚的記得。”
“她曾經發誓,一定要讓傷害她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現在是你償還的時候了。”
什麽!?人販子?糟蹋?
這一切簡直太荒唐了,有沒有搞錯。
“馬文昌,我說了熙熙不是我的,這一切都是誤會。”
“墨惜你相信我,我跟熙熙之間什麽關係都沒有,我也不是什麽人販子。”
蘇淮安走到顧墨惜身邊,一臉真摯的開口。
顧墨惜雖然不明白前後關係,但是內心的直覺告訴顧墨惜,蘇淮安是清白的他不是這樣的人。
章橫梓看到蘇淮安顧墨惜感情情深的模樣,忍不住冷冷的笑了笑。
她眼角微微上揚,不屑的看了一眼蘇淮安。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著狡辯?不想承認?不願意承認?”
“那你當初,為什麽能夠對我做出來那麽殘忍的事情?我全部都記得,要我跟你回憶嗎?”
章橫梓又拿出一塊華麗的手表,放在眾人麵前。
這塊手表上清晰的刻印著s字眼,蘇淮安喜歡手表,每一塊定製的表上都會刻寫自己的英文名字縮寫,這是是蘇淮安獨特的標誌。
而這一塊表,是全天下獨一無二的款式。
唯一擁有的主人,就是蘇淮安。
“像這樣的豪表,每一塊都有自己的編碼,你還想抵賴嗎?”
“蘇淮安你還想說,這不是你的東西嗎?”
蘇淮安沉默不語,那塊手表的確是他多年前丟失的手表,至今沒有找到。
章橫梓冷冷的笑著,開始講述自己那不願意回憶的過去,對她來說肮髒不已的過去。
在她17歲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兒,也跟眾多孩子一樣無憂無慮,幻想著以後的生活。
可是一場綁架,徹徹底底毀掉了她的所有,奪走了她的所有。
對於章橫梓來說,那簡直就是一場噩夢,一場讓她墜入深淵的噩夢。
“橫梓姐,這其中一定有誤會,雖然表示蘇淮安的但是他比你年紀小不可能作案的。”
“年紀小?”
馬文昌聽到這話,冷冷的笑了笑。
顧墨惜還不明白怎麽了,跟他們繼續解釋。
“那個時候那麽小,不可能是蘇淮安的,橫梓姐你是不是誤會了。”
“賢侄,你怎麽到現在了還沒有把自己的真實年齡告訴你太太,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馬老爺馬夫人回來,身後浩浩湯湯跟了很多的保鏢。
這陣勢,一點都不像是正常的家宴,反倒是有點鴻門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