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就這麽把小園帶走了？”
看完了整場鬧劇的顧墨惜目送馬母和小園的背影，耐人尋味的問。
“她把她帶走幹什麽？”
“墮胎？給支票讓小園有多遠滾多遠？”章橫之猜測。
“橫之。”章橫梓讓橫之不要亂猜：“文昌，伯母是不是很傷心，要不要我們跟去看看？”
“不用了。”
馬文昌拒絕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母親要把小園帶走，但是他相信母親不會對小園做出什麽傷害她的事情。
“文昌！”
他們在這邊說話，馬父在另一頭氣到話都說不出，看到馬文昌還和章橫梓有說有笑，氣更不打一出來。
外麵的女人讓他民聲受損，家裏的女人還對他使臉色，現在兒子還和外人一起看熱鬧。
這是要氣死他啊！
“父親，有什麽事嗎？”
“什麽事？你去看看，你媽把小園帶去做什麽了！”
問的這是什麽蠢問題，現在都亂成一團了，他還有心情聊天。
馬文昌冷聲道：“不好意思父親，母親說了她想要和小園單獨談一談。”
“你敢違背我的意思？！”
翅膀真的是硬了，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他下不來台！
“父親，這不是違背，您剛才不也看到了母親多麽失望嗎？”
“你。你敢數落我。”
“這不是數落。”
馬父氣急攻心：“你還不配教訓我，你給我滾！別再出現在我麵前。把這群你的狐朋狗友一起帶走！”
“老馬。”老李知道這是馬父一時的氣話，想給他一個台階下。
誰知道馬父現在看到誰都罵。
“你也給我滾！”
“老馬！你這是做什麽？”
“我做什麽？你少在這裏貓哭耗子。你還這裏做什麽，通通給我滾！”
馬父居然是個翻臉不認人的人，老李可沒必要在這裏受這個氣。
“馬偉！你給我等著，有你好看的！”
老李怒道，扔下一句話就奪門而出。
老李走了，馬父就把所有的火氣發在了馬文昌身上：“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滾！”
“父親。”
“我不是你爸！你和你媽都給我滾出馬家！我沒有你們這樣的夫人和兒子。”
章橫梓拽住馬文昌，這其實也是計劃的一部分:“文昌，我們走吧。”
馬文昌沒再多說什麽，真的和章橫梓離開了會場。
“馬偉是不是瘋了，夫人快丟了，現在把自己的兒子又給趕走了？”
“指不定是呢。看起來病的不清。”
“我們也快點走吧，免得等會狠起來我們都罵。我可不想做這個出氣筒。”
“對，走吧。”
“馬偉這下落的個六情不認的下場，真是慘。”
“有什麽慘的，自己作孽，自己承擔啊。”
很快，宴會廳就走的隻剩下馬父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大廳中央。
他麵容憔悴，一點也不像一個小時前運籌帷幄的樣子，短短一個小時，像是瞬間老了十歲一樣。
“小園是嗎？”
馬母帶著小園到一出花園，她率先坐在搖椅上，等候小園也坐在她身邊，小園眼中戒備。她也沒有強求。
“有工作嗎？”
“你問這個做什麽！”
小園雖然年級不大，但也在公司做過幾年，知道這些貴族夫人表麵和藹，實則一肚子壞水。這個馬母也肯定和她們是一樣的。
“隨便聊聊，你不說也沒關係。”
“我不和你隨便聊。”
“那和誰聊呢，我的丈夫嗎？”
“你不生氣嗎？”
馬母從剛才開始就沒有一點要發火的痕跡，平靜地不像是發生在自己老公身上的事情一樣。
她仿佛是個局外人，這件事情和她沒有一點關係。
“有什麽好生氣的。”
晚上清涼的花香撲麵而來，撫平了馬母那一點點躁動的心。
她已經很久沒有在花園欣賞這樣的花香了。
“你丈夫出軌，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這你都不在乎，也不生氣？”
這女人是不是傻，因為人老色衰了所以對什麽都不在意了嗎？
“我以為我會在乎。”馬母笑道：“可你說對了，我真的不在乎，也不生氣。”
她也覺得自己很奇怪。
本以為和馬父這麽多年的感情，會得知他出軌的時候有波動。可是什麽都沒有，她甚至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
“你是在騙我？故意讓我降低防備？”
馬母覺得好笑：“我有什麽好騙你的？或者說，你又有什麽是我好騙的？現在這裏一個人都沒有。”
“是啊。”
“何必對我這麽有防備呢。就因為我是馬偉的妻子？”
“不，是我自己做賊心虛。”小園低下頭，“你有什麽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那先坐下。”
小園咬咬唇，在馬母身邊坐下了。
“先告訴我，你想要生下這個孩子嗎？”
小園毫不猶豫：“想！”
“即使這個孩子是私生子？尤其是你今天做的事情，這個孩子生下來就會背負罵名，因為ta的母親是一個小三。”
“馬偉說過會和你離婚！”
“我相信他說過，但是他離了嗎？”
“沒有。”
“我相信這也是你今天衝上台揭發馬偉的原因吧，他騙了你。我們是商業聯姻即使他沒騙你，要和我離婚馬氏的家產我會分走一半，你覺得馬偉他會舍得嗎？”
小園沉默了。
“換做是你，你舍得嗎？”
舍不得。
那麽多家產，全部給馬母？誰會幹出這種事情。
“連你沒有擁有都舍不得，那你認為擁有這一切的馬偉會舍得嗎？退一萬步說他舍得真的和我離了婚，你尚且是他外遇出軌娶回來的妻子，你能保證他結婚不會再出去找別人嗎？”
“不能。”
這也是她最擔心的。
她早就知道，她不是馬偉唯一的女人，但是那些人都沒有得到他的親口承諾，她還覺得自己會是不同的。
直到今天，她是正式打碎了自己對馬偉所有的幻想。
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做馬偉的情婦，她老老實實找個男朋友嫁人，現在也不至於落得名聲清白盡毀的地步。
馬母隻知道自己勸動了小園，心裏也很高興。
“你知道就好，及時收手，你自己也不會受到太多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