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昌越來越覺得心裏的猜測是事實,小六查探不到馬文彬那裏具體的情況,得到的消息,還是從傭人那裏查探來的。

在馬家,雖然他們同屬一家,但是各房都有屬於他們的地盤,就是馬文昌也很難將手伸進去。

而且,馬家的人家本來就不同意他和章橫梓的事情,前幾天他才剛剛下了他們的麵子,觸動了他們都利益。

如果說,他們被逼的狗急跳牆也有可能,不過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的目的也隻是用熙熙威脅他離開章橫梓她們,所以熙熙應該不會有危險。

馬文昌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淮安,我得到了一個線索。”馬文昌對於他自己的猜測越來越確定時,就沒有耽擱太久,讓他的人找起來了之後,又給蘇淮安打了一個電話,“我懷疑是我的堂弟馬文彬帶走的熙熙。”

“理由?”蘇淮安對於懷疑這個詞有些不太認同,不過有了大體的方向找起來比之前要容易很多,蘇淮安的已經猜到馬文昌的這個電話的意思,無非是讓他幫忙。

“剛才帶走熙熙的人給我打了電話,聲音和馬文彬的聲音很相似,知道我的私人號碼,並且不滿我和橫梓事情的,也就隻有馬家人了。”馬文昌苦笑了一聲,他之前還和章橫梓再三保證,一定會保護好她和熙熙,不會再讓她們受到傷害,結果這才多久,熙熙就被人帶走了。

“我想讓你幫我留意一下。”馬文昌語氣誠懇,他想讓蘇淮安幫忙一起尋找,蘇淮安的能力他知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算作我欠你一個人情。”

馬文昌話裏的份量不小,如果蘇淮安幫了這個忙,馬文昌給出去的回報不會小。

蘇淮安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了,不是為了馬文昌的承諾,因為即使馬文昌不提出幫忙帶話,為了顧墨惜,蘇淮安的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放心,我會的。”蘇淮安想問問顧墨惜的情況,轉眼一想,等會兒他還是打給顧墨惜比較好。

掛了電話後,蘇淮安將自己的人手能夠抽調的,都抽調出來了,想到顧墨惜現在可能很擔心,蘇淮安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元京,自然避免不了一頓調侃。

“要我幫忙也可以,但不能再是一頓飯解決了。”元京語氣帶著不滿,他又不差那一頓飯,不過轉念一想,其實有飯吃也不錯,要是做飯的人是……就跟不錯了。

聽到元京的要求,蘇淮安有一瞬間的沉默,想起來了之前,他那一頓飯的威力,蘇淮安的語氣有些莫名:“你確定?”

“我確定,哎,你該不是做黑暗料理吧?”元京本來就是開玩笑,聽到蘇淮安語氣不對,立馬感覺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還是算了吧。”

他是想看笑話,又不是想把自己搭進去,依照蘇淮安的性格,要他做飯可以,但到時候東西不管是好是壞,一定會逼著他吃完,倒不如放過蘇淮安,也放過自己。

“行了,我讓焦覺去找,之前還說過你和你太太好事多磨,沒有想到這馬文昌不遑多讓呀!”元京很感慨。

“有什麽消息隨時聯係。”蘇淮安沒有在意元京的話,他這邊進了一個電話,和元京說了一下,便掛斷了電話。

蘇淮安派出去的人加上元京派出去的人,幾乎可以將整個雲城市翻一遍,但是他們找了一下午,並沒有找到熙熙,也沒有找到馬文彬。

“怎麽樣?找到了嗎?”顧墨惜接到蘇淮安的電話有些著急的詢問,蘇淮安將結果告訴了顧墨惜,麵對一旁用目光詢問的馬文昌,顧墨惜緩緩的搖了搖頭。

馬文昌的目光暗淡了一下,他派出去的人也沒有找到他們的下落。

正在這個時候,急救室的指示燈滅了,馬文昌和顧墨惜注意到之後,快速的跑到了門口。

“醫生,她怎麽樣?”馬文昌很擔心章橫梓,尤其是他並沒有親眼見到章橫梓的樣子。

“你們是病人家屬?”等到準確的答複之後,醫生這才說起來章橫梓的情況,“病人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急火攻心,一時沒有緩過來這才暈倒了,過一會兒就會醒過來。”

聽到章橫梓並沒有什麽大事,顧墨惜和馬文昌這才放下心來,鬆了一口氣。

章橫梓被推了出來,雖然還是昏迷的狀態,但是知道了她的情況,兩個人不再過分擔心,顧墨惜跟著章橫梓回到了病房裏,她現在隻有看著章橫梓才能心安。

馬文昌本來也打算更過去,但是手機突然間又響了。

“你還是先接電話,橫梓姐那邊我先過去照看著。”顧墨惜看到馬文昌不理會手機提醒了他一句。

馬文昌這才拿出手機,卻發現電話號碼依舊陌生,想到一種可能,馬文昌快速的接起來了電話,第一次打過來被掛斷的時候,馬文昌又重新撥了回去,但是意料之中的是空號。

“馬先生,我跟你說的話,你是當做了耳旁風是嗎?我再警告你一次,最好不要和章橫梓母女兩個又任何聯係,要不然……”電話那邊都人話裏帶著威脅,“而且,馬先生如果真的是有誠意讓這個小女孩完完整整的回去的話,就不應該繼續在醫院逗留,馬先生說是嗎?”

“你到底要幹什麽?”馬文昌很想喊出那個他猜測的名字,但是考慮到如果真的是馬文彬,一定會打草驚蛇,所以最後也隻是說出來了這一句質問。

想幹什麽?你不是知道嗎?那個人在心裏冷哼,如果沒有這母女兩個的拖累,馬文昌決定會被現在更能讓馬家走上高坡。

“嘟嘟嘟……”電話在一次被掛斷,馬文昌直接將手機摔在了地上,頓時,手機四分五裂。

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廢,想到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馬文昌緩緩的蹲在了地上。

身上的西裝他早就已經不在意了,現在的馬文昌沒有了在馬家運籌帷幄的樣子,也沒有在商場說的精英做派,整個人充滿了頹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