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顧墨惜醒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酸軟,站起來的瞬間倒吸了一口氣,她,腿有些軟。但是蘇淮安應該原諒她了,顧墨惜的腦海裏不由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蘇淮安或許帶著氣,所以力道沒有收斂,紅暈慢慢爬上了顧墨惜的臉頰。

“醒了?”蘇淮安經過一晚上氣已經消了,相反,經過某種意義上的“被哄”,現在心情非常好,臉上也帶了笑意。

顧墨惜氣鼓鼓的瞪著蘇淮安,但是昨天晚上是她開口的,也怪不到蘇淮安身上,早知道……顧墨惜心裏非常懊惱,但是看到蘇淮安眼裏帶笑的樣子,顧墨惜又覺得,挺值得……

“要我幫你穿衣服嗎?”蘇淮安看到顧墨惜的樣子,輕輕笑了出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目光掠過被子外麵的皮膚,目光一暗。

“不用了,我自己來。”顧墨惜收拾好自己,在鏡子裏麵看了看,幸好露出來的地方沒有吻痕,她今天還要拍戲,可不想被人用探究是目光看著。

昨天晚上顧墨惜是被人送回來的,自然沒有開自己的車,吃過飯後,是蘇淮安送顧墨惜去的劇組。顧墨惜有些困,在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到了劇組,蘇淮安才喊了她起來。

“顧老師好!”工作人員衝著顧墨惜打招呼。

“你們好。”顧墨惜和工作人員打完招呼之後發現蘇淮安還跟著她,有些奇怪,“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我今天陪你。”蘇淮安語氣寵溺,目光也很溫柔,顧墨惜沒有說話,但是心裏卻很暖。

因為蘇淮安常來探班,所以劇組的人基本都認識了蘇淮安,看到他過來之後,衝著顧墨惜咧嘴笑,目光帶著一絲挪瑜。顧墨惜隻當沒有看見這些目光,去了更衣室,她今天的戲是第一長,得做好準備。

“景老師!”蘇淮安原本坐在一旁等著顧墨惜,餘光看到了一個人影,收回目光,然後走了過去,語氣很隨意,和昨天晚上天差地別,“謝謝你昨天晚上送墨惜回來,不過,墨惜是我妻子,我想景老師應該明白這一點。”

“墨惜當你是朋友,也請景老師不要生出朋友以外的情感。”蘇淮安的語調平淡,看著景越的目光也很平靜,但是以外的有壓迫感。

“雖然蘇現在此刻的行為讓我有些驚訝。”景越眉頭一挑,臉上掛在禮貌的笑容,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在暗諷蘇淮安,“但是恰恰證明了一點。”

“蘇先生這是……不自信。”景越說著燦然一笑,整個人都氣質越發的突出,“怕墨惜的嚴眼中會有別人的身影。”

兩個氣質卓越的男人站在一起,十分的引入矚目,尤其是雖然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什麽,但是遠遠看上去,一個氣質冷峻挺拔,麵色平靜暗含銳利,一個眉眼帶笑,但氣勢不弱,竟然有一種王不見王的感覺。

“我的媽呀,美顏暴擊呀!蘇總和景老師也太帥了吧,而且平分秋色,啊啊啊,好帥!”

“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他們之前的氣氛不太對,啊啊啊,顧老師過去了,顧老師過去了!”

處於別人視線中心的兩個沒有絲毫感覺,蘇淮安在聽到景越說的話後,眼睛一眯,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銳利,肌肉也不由的緊繃,充滿了怒意,一直藏在心裏的情緒被景越輕而易舉的說出來,蘇淮安很難在短時間裏分清心裏的情緒。

景越也不動聲色的戒備了起來,他們都知道,要動手也根本不可能在劇組動手,更何況,他們都過了為女人打架的年紀,但是遇到危險戒備是本能。

“你們在聊什麽?”顧墨惜拍完戲,看到蘇淮安和景越站在一起,眉頭微皺,有些擔心,畢竟昨天晚上蘇淮安的反應還曆曆在目。走近之後,顧墨惜更能明顯的感覺到,蘇淮安和景越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不太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蘇淮安,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麽,但是並沒有。

“沒什麽,就閑聊了兩句。”

顧墨惜過來了之後,蘇淮安和景越雖然對彼此有意見,但是還是默契的轉移了話題,不想讓顧墨惜知道他們說了什麽。

“對了,給你這個。”景越又拿出來一瓶果茶,遞給顧墨惜,“我向我媽媽轉達了你的話,我媽媽她說你能夠喜歡她做的東西,她很開心,還讓我找時間約你,她想見見你,和你聊聊。”

景越這些話在顧墨惜聽來並沒有感覺有什麽,隻是驚訝於景越媽媽的熱情,但是蘇淮安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不過很快就恢複了。

“墨惜,張嘴。”蘇淮安將夏諾找了過來,拿了葡萄,剝了皮時候送到顧墨惜的嘴邊,聲音帶著寵溺。聽到蘇淮安的話,顧墨惜下意識的張開了嘴,根本沒有看蘇淮安拿的是什麽東西。

這是一種下意識的信任,是長久以來兩個人情感的體現。

葡萄的味道在舌尖上綻開,顧墨惜才意識到蘇淮安剛剛喂了她普葡萄,頓時臉色微紅,她還是不怎麽習慣在其他人麵前有這麽親密的舉動。

“墨惜,我也要吃葡萄!”蘇淮安湊到顧墨惜身邊,故意壓低嗓子在她耳邊說,顧墨惜耳邊一麻,白如玉的耳垂也染上了粉紅,瞪了蘇淮安一眼,示意他收斂一點,但是蘇淮安根本不為所動。

能夠秀恩愛的機會,蘇淮安根本不可能放棄,尤其是在情敵麵前。

“張嘴。”顧墨惜無奈,知道蘇淮安沒有在說玩笑,於是也剝了一個葡萄塞到了蘇淮安的嘴裏,兩個人之間的舉動自然而親密,像是自成一方天地。

景越將坐在一旁,感覺和他們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垂下目光的時候和蘇淮安的目光對了一個正著,景越知道這是蘇淮安故意這麽做的,故意在他麵前秀恩愛,按理說,景越的年齡本身要比蘇淮安大一些,經曆的事情也多,自然看不上這種幼稚的手段,心裏嗤笑了一聲。

不過景越能夠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生氣了,他似乎真的喜歡上了顧墨惜,不再是因為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