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九章 天蜈教

“那好,從此之後,你就跟了我吧!”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在了她的耳邊。

殷青君這個時候,緩緩的抬起頭,隻不過她看到的,是一個朝著遠處走的身影。

“你什麽時候幫我去救我的父母?”殷青君的話語之中,帶著一絲迫不及待。

“你休息一下,咱們一個時辰之後就走!”這一次說話的聲音,倒是多了幾分平和。

殷青君聽著這好似波瀾不驚的聲音,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了一絲的賭氣。難道自己真的,就不能夠引起他心中半點波瀾的變化嗎?

這一絲賭氣,讓殷青君忍不住道:“你……你就不怕你救了我的父母之後,我不再遵守諾言嗎?”

說出這句話之後,殷青君就有點後悔。

而回答她的,隻是一聲淡淡的輕笑。

這輕笑真的很輕,而且殷青君也聽不出半點嘲諷的味道,她隻是記得,當年自己和父親鬧別扭的時候,自己的父親,給自己的同樣是這種輕笑。

有點寵溺,但是更多的卻是自信。

對於自己掌控一切的自信!

半個時辰之後,殷青君終於見到了方淩的摸樣,當她看清這位在自己心中神通廣大的方真人,竟然是一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時,心中充滿了不信。

可是這種不信,隨即被方淩祭起飛舟的手段所代替,雖然這法舟從外表看上去,也就是十多丈。絲毫不起眼,但是裏麵卻是別有洞天。那些亭台樓閣看上去,就好似一座巨大的宮殿群。

作為殷家的人。殷青君見識過不少的東西,?可是此時,她就感覺自己好似在做夢一般。

“你門殷家,究竟惹上了什麽麻煩?”方淩坐在一個白玉做成的玉塌上,輕聲的向有點拘束的殷青君問道。

殷青君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拿自己向方淩換取幫助的勇氣,她用雙手輕輕的揉搓著衣襟道:“我也不太清楚,聽父親說,好似是天蜈教的人!”

天蜈教。方淩並沒有聽說過。畢竟這十年的時間,他主要是用來閉關的。

除了那執掌商域牛耳的玄火門,方淩對於商域的修士,也沒有什麽大的了解。

他和殷榮的交情,也隻不過在十年前,他偶遇帶著仆從行商的殷榮,托了對方幫自己換取一樣材料。

那種材料的價值並不是太珍貴,但是殷榮卻用了最快的速度給自己送了過來。

這讓方淩對殷榮有了點好感,隨手將一枚帶著自己氣息的鐵環送給蘇榮。告訴他自己可以答應他一件小事情。

對於方淩而言,殷榮就是他無盡修煉歲月中的一個匆匆過客,這小指環,也不過是一個隨手為之的玩笑。

就算是殷青君找過來。方淩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直到那玄牝道尊告訴他殷青君身上擁有至陰玄脈的事情。

自己來到商域,不覺已經十年時間了?

看著方淩沉吟沒有說謊。殷青君的心裏升起了一絲擔憂,她生怕這位方真人因為天蜈教的人太厲害。把答應的事情再反悔了。

畢竟,這位方真人那輕輕的。充滿了自信和掌控的笑聲,讓她深深的記在了心中。

“你……你不會……”就在殷青君一邊說話,一邊想著如何才能更加溫和的表達出自己的意思時,方淩已經朝著她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麽意思,殷青君看著重新回歸了平淡的方淩,心中雖然忐忑,卻比剛才好多了。

畢竟這飛舟,還在朝著前方飛馳,行進的方向,也是他們家的方向。

“這裏有一冊法訣,你拿回去多多演習,對了,這裏還有一瓶丹藥,你回去每日一粒。”方淩一揮手,從自己的小乾坤袋裏拿出了一根玉簡和玉瓶,隨手遞給了殷青君。

殷青君看著那玉瓶和玉簡,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最終咬了一下牙道:“我不能修煉法訣,那個……那個我十歲的時候,曾經有一個金丹真人幫我看過。”

方淩一擺手道:“我這法訣,與他們的不同,你隻管修煉就是。”

隨著方淩的起身離去,殷青君的目光,就落在了玉簡上。作為殷家的人,她雖然沒有修煉過,但是對於玉簡這種東西,卻也並不陌生。

“看他的樣子,倒也並不是太委屈小姐您。”那燕兒從上船一直到現在,都在小心的打量方淩。

在確定方淩離去之後,這才悄聲的向殷青君耳語道。

雖然心裏依舊充滿了對家人的擔憂,但是燕兒的話,還是讓殷青君的臉上一紅。她想要製止什麽,最終還是朝著燕兒道:“我聽說真人級別的高人,神識可以籠罩百裏,百裏之內的任何動靜,都瞞不過他們的耳朵。”

這句話,讓燕兒一下子嚇的捂住了嘴,畢竟這位方真人高高的處在一個讓她仰視的地位。

看到將燕兒嚇住,那殷青君心中升起了一絲小小的得意,隨即就按照以往的經驗,用心神開始感覺那玉簡。

不過當她的心神感觸到玉簡的刹那,她的麵容,就變的通紅了起來。

而此時,在殷青君麵前,一直都是威嚴無比的方老祖,眉頭也輕輕的皺了起來。

他皺眉頭,並不是因為燕兒的話,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用神識去籠罩整個法舟,相反的是,他還特意施展法訣,將自己敏銳的神識遮掩了一下。

當然,遮掩的是殷青君主仆所在的房間!

方淩雖然沒有用神識探測,卻也猜測到此時的殷青君,應該已經開始修煉他所送的那玉簡。

不,應該說是玄牝道尊的執念給他,然後再由他轉交給殷青君的玉簡。

玉簡內的內容,方淩早就看過,按照他現而今的修煉經驗,他可以十分肯定的說,這絕對是一種不錯的修煉法門。

特別是配合殷青君的體質,隻要按照這法訣修煉,相信用不了一年,就能夠發揮作用。

隻是那法訣玄牝道尊弄的實在是太過於**,讓方淩有一種當年自己還沒有來到這個世上前,看過的一些限製級的東西。

為了這個,他還專門問了一下玄牝道尊的執念,隻不過那玄牝道尊的執念很是酷的甩給他一句當年我得到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然後就不再理會方淩。

方老祖雖然覺得將這種東西交給一個年輕的女子實在是有點那啥,但是最終為了能夠早日將自己的本體解放出來,還是狠心交給了殷青君。

反正,她以後還要經曆更多的事情。

心中這個念頭升起之後,方淩就將這一絲不好意思遠遠的扔到了腦後。

他盤膝坐在法舟的玉塌上,靜靜的修煉了起來。

雖然沒有本體,但是靠著天屍元辰珠,方淩依舊可以吞吐天地靈氣,而且吞吐天地靈氣的速度,比本體也並不慢。

隻不過,現而今他的浩然之氣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想要更進一步,隻有慢慢打熬。

就在方淩將虛空中匯聚而來的靈氣吞入元嬰之中,化作一絲浩然真元的時候,他本來閉著的眼眸,猛的睜了開來。

透過神識,他發現在自己的左側,同樣有一座偌大的法舟,直衝而來。

而且,按照這法舟的飛行方向和速度,要是自己不采取措施的話,最終的結果,就是那法舟和自己的法舟相撞。

一般而言,法舟在虛空之中飛行,都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就算是碰到同一個方向飛行,後麵要超越的飛舟隻要是扭動一下方向,就能夠直接超過。

畢竟天空中,有著無數的道路。

可是現而今,這法舟明明已經發現自己的法舟在前,還這般肆無忌憚的飛行,實在是囂張至極。

他這分明就是一種霸道,一種老子出行,人神回避的理直氣壯的態度。

那法舟的影像,早就在神識探知的刹那,傳入了方淩的心頭。要是按照方淩以往的脾性,說不得任由兩艘法舟相撞。

畢竟方淩這法舟乃是從大能手中勒索來的寶物,雖然表麵看上去不太出眾,但是裏麵的構造,卻是天下少有。

但是最終,方淩沒有心思節外生枝,他這次隻是幫著殷家應付天蜈教,不值得因為一點小事情,就和人做上一場。

這倒並不是方淩怕事,實在是沒有和來人一般見識的心思。這就好似一個螞蟻在大象麵前橫行,囂張無比,但是大象連看都懶得看它一眼。

隨著方淩的神念閃動,那法舟緩緩的扭轉了一下方向的瞬間,那從後麵快速衝來的法舟,正好從方淩法舟旁邊呼嘯而過。

偌大的法舟上,十幾個人,有男有女,正站在法舟的船艙外。清風吹動他們的道袍,一個個飄然猶如神仙中人。

兩舟交錯的刹那,一陣自得的笑聲,更是從虛空中傳來。

“算他識相,不敢和聞道兄的寶舟相撞,要不然憑著聞道兄這碧願舟,還不將他直接撞成碎粉!”一個帶著幾絲諂媚的聲音,在虛空中回**。

此人的話,很快得到了不少同伴的回應,更有人笑著道:“聞兄的碧願舟,可是咱們青鳥七州最好的寶舟,他剛才不趕快躲開,都已經是不長眼色。”

“撞碎了,那也是白撞,說起來,還是聞道兄仁慈,給了他躲避的機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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