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零八章 放人賠罪
這種稱謂,讓人有點想不到。要知道奴才和屬下,和弟子都有不小的區別。
投身於大能之士坐下的半步大能並不在少數,但是除了一些是宗門支係的弟子外,其他人一般對這些真君的稱呼是屬下,更多的則是稱呼道兄。
奴才者,生死存亡,都掌握在作為主人之人的手中。
那修長的身影並沒有扭過頭,也沒有讓趙景成站起來,而是淡淡的道:“不是給你說了嘛,沒有事情,不要打擾我的安寧。”
“主人,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打攪您老人家清修,實在是……實在是有一件事情,奴才不得不向您老稟報。”
趙景成說話間,一邊在地上叩頭,一邊接著道:“奴才的兒子,無緣無故的被那五嶽真君方淩吊在了石柱上,說要奴才的兒子說的頑石點頭。”
,那奴才也不敢拿這種事情來打攪您的安靜。”
“實在是奴才害怕,那方淩明知道奴才是您的屬下,他還這般對待奴才的兒子。他這麽做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在故意針對您啊!”
“我那小畜生就算是粉身碎骨,在奴才看來,也不是什麽大的事情,但是奴才生怕有威脅到大人您安全的事情發生啊!”
將這些話說完,趙景成就靜悄悄的跪在石頭上,絲毫不敢動彈,別說呼吸,就算是眼珠轉動都沒有。
“掌嘴!”淡淡的聲音,這一刻陡然在虛空中響起。
聽到這聲音的趙景成。神色一下子黯淡了不少,不過他絲毫沒有猶豫。直接用手掌在自己的臉上左右開弓,狠狠的扇了起來。隻是刹那功夫。他的臉就腫了起來。
一滴滴的鮮血,更是隨著他的巴掌扇動,從他的嘴角不斷的流下來。
對於這些流下的鮮血,趙景成看都不敢看一眼,那摸樣,就好似剛才落在自己的臉上的巴掌,根本就不是打在自己的臉上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聲音才再次在虛空中響起:“知不知道我為什麽要讓你自己掌嘴?”
“奴才知罪,奴才不敢欺瞞真君。實在是奴才一時糊塗,為了救自己的兒子,這才生出了這種小伎倆。”趙景成說到這裏,接著道:“奴才辜負了真君的信任,還請真君責罰。”
那聲音淡淡的哼了一聲道:“算你還明白事理,這件事情,可以到此為止。不過你給我記住,以後再有下次,我就要你的性命。”
一個半步大能的性命。在這位真君的口中,就好似跟一隻阿貓阿狗的性命一般,沒有半點的價值。而趙景成,則是對那聲音主人的不殺之恩叩謝不已。
“你等一下拿著我的法旨。讓那方淩立刻放人賠罪,哼哼,以為能夠和離火那蠢貨打個平手。就敢挑釁我的權威麽。”
“一個土蠻夷而已,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要不是看在他們還都還有點用處,現而今還不是取他們性命的時候。哪裏容得了他們蹦躂!”
那身影說完這些,鏡子裏麵光芒一閃,一道金色的法旨,就落在了趙景成的手中。
趙景成雙手托著這法旨,又在地上結結實實的磕了六個頭,這才恭恭敬敬的離開了那洞府。
寶鏡的金光,開始慢慢的收攏,那處在寶鏡內的身影,依舊沒有扭過頭來,隻不過在趙景成關門的刹那,那身影幽幽的道:“肮髒的狗東西,讓你成為半步大能,依舊改不了下流胚子的德性!”
“等我取得龍紋金書,完成上麵交代下來的任務,我就給你們這些土蠻夷一個大大的教訓,省的再有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土蠻夷這個稱呼,在那鏡中人的口中,不但掛在了方淩的身上,就連作為此人奴才的趙景成,也被這個人稱呼為土蠻夷。
滾滾的光芒,慢慢的黯淡了下來,而那宮殿和花樹都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唯有一個古鏡高懸在洞府內,一切看上去,都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殷府外,看熱鬧的人,就好似潮水一般,雖然他們離的很遠,但是那指指點點的手指,和那不時傳到自己耳邊的聲音,讓趙俊出非常的難受。
“讓頑石點頭,嘿嘿,這種事情,恐怕就是把人耗死,也難以做到啊!”
“你做不到,說不定趙大真人可以做到啊,你可不要忘了,人家可是有一個半步大能的爹!”
“半步大能的爹又能怎麽樣,那就是萬能的?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嘿嘿,還不是死路一條,說起來這人啊,真是不能太像趙俊出,這小子玩什麽不好,竟然敢去招惹五嶽真君。”
“我看著一次,他必定是死路一條!”
“那是自然,救他這種人,還能夠活著走出去嗎?”。
對於這些議論聲,趙俊出聽的又怕又驚,這已經四天了,沒有半點水米落進肚子裏的趙俊出,此時就覺得渾身上下難受之極,現而今要是給他一個選擇的話,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再去騷擾殷青君。
沒有修為的四天四夜,實在是太難過了,以至於他都有一種恨不得現在就死去的衝動。不過現而今的他,想死都已經變成了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他在三天前,還僵持著不給那石頭說話,因為他知道這石頭根本就不會說話,哪怕他磨破嘴皮子都不行。
但是現而今,已經有點頭腦發熱的他,亂七八糟的和石頭說起了話,而他話語的主要意思,就是請這石頭給他幫一下忙,說一下話,好讓他能夠被放出去。
一天多過去了,石頭都沒有理會他,可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跟那石頭說起話來。
而就在此時,他就看到自己的父親踏著三色的彩雲,從遠處飄然而來。
趙景成的到來,可以說吸引了相當多的人注意,畢竟趙俊出的事情,已經惹的天下沸沸揚揚。
雖然沒有一個元嬰老祖在這件事情上露麵,但是暗中,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件事情。
不但是因為趙景成是半步大能,更因為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逍遙真君。
逍遙真君,正道真君之中最為神秘的一個真君,和魔道的暗夜真君一樣,兩個人多年都沒有顯露過蹤跡。
但是這兩個人的存在,卻讓天下所有的實力都不敢忽視,就算是玄火門,對於這兩位真君,都存在一定的敬重。
而新崛起的五嶽真君,來曆同樣神秘,而且出手不凡,可謂是世間另一個難以招惹的存在。
現而今,不少人都在議論,在這件事情上,逍遙真君會不會為趙景成出麵。
趙景成並沒有用神識去尋找方淩,而是輕飄飄的從三色彩雲下來,然後漫步朝著殷家的方向走去。
趙景成沒有來,殷家可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但是趙景成來了,殷家的殷老爺子就親自出來迎接了。
“趙老祖,這件事情,實在是……”殷老爺子的話還沒有說完,趙景成就擺手道:“犬子咎由自取,這哪裏怪得了老爺子?”
“還請老爺子引薦一下,在下要求見方真君。”
殷老爺子皺了一下眉頭,隨即道:“方真君雖然在我們殷家,但是說實話,我這些天,同樣沒有見到方真君。”
“趙老祖您要是想要求見方老祖,唯有自己親自過去。”
趙景成點了點頭,他明白這位豪富殷家的掌門人,不願意攙和到這件事情裏去。
要是給他說話的,不是殷家的老爺子,而是另外一個凡人的話,說不得他一掌出手,就會結束了這人的性命。
但是這殷老爺子,他卻不能得罪。倒不是說殷老爺子背後有玄火門站著,而是另外一個原因。
因此,對於和這件事情脫不了幹係的殷老爺子,他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按照殷老爺子的指點,趙景成來到了方淩所居的小院,他恭敬的道:“在下趙景成,拜見五嶽真君。”
半刻鍾之後,小門輕輕的被推開,一個看上去十多歲的小丫鬟,輕輕的打開了門。
“請這邊來!”那小丫鬟並沒有經過修煉,也就是最為普通的凡人。
不過趙景成對於這小丫鬟,還是道了一聲謝,畢竟這小丫鬟是跟著方淩吩咐過來的。
叮叮咚咚的琴聲,就好似流水,在小院中流暢。
碧樹紅花下,一個紫色衣裙的年輕女子,正猶如行雲流水一般彈奏著古琴。
雖然趙景成隻是朝著這女子掃了一眼,但是這一眼,就讓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絲的感歎。
他這個時候,甚至願意用他洞府之內那三百美人,來換取這個女子。
這一刻,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兒子,為什麽會瘋狂的追求這個女子。要是換成自己,雖然會更加的顧忌,但是說不定也會做出和自己兒子一樣的選擇。
但是這個想法隻是在他的心中一閃,隨即他的注意力,就放在一個隨意坐在石凳男子的身上。
這男子,也就是二十多歲,靜靜的坐在石凳上的他,猛一看上去,就好似一個普通的世子。
但是他那好似和萬物融為一體的氣息,卻讓趙景成第一時間就已經確定,這個人,正是名揚天地的五嶽真君。
“小橋流水,煙雨江南,可惜了!”當一曲演奏完,那年輕人幽幽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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