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誰與爭鋒
後期的競選很沒有新意,也沒有太多的波瀾和波折,更沒有太多的懸念,因為這些眾多的因素已經在了前半年中發生了,這就是段國學和他的智囊團們共同商討出來的方案,一個以退為進,以緩製快的奇怪競選戰術。
如果說以退為進倒還說的過去,但以緩製快的決策是讓很多人感到驚奇的,西南在這次的大選中並不象其它地方勢力們急吼吼地投入到大選中去樹立自己高大威猛全心為民的形像拉票,西南在前期不報以任何明確的態度參與此次大選的策略讓很多人在不解的同時也過早地判斷西南也許還會象以前一樣不在乎任何的權利寶座。隻是當諸位各方大佬們為了總統的寶座而全力相互漫罵噴口水時,新一輪的內戰開始了。
有國外政治名家對戰爭的定義很明確,戰爭是政治紛爭所無法解決相互矛盾時的一種延伸,但這句話在這個時代中國國內的權利爭奪上正好相反。中國人太清楚權利的背後是需要屬於自己的暴力機構支持,聯合議會上的口水架、墨水架還有滿天飛舞的公文本、銘牌架甚至是皮鞋都隻是戰爭無法解決問題時的一個延伸品,中國國內的權利問題更多的是需要槍炮還有國人的鮮血才能解決的問題。
其實這個問題的根源段國學早就知道,就是私人武裝的存在所造成的,每一方勢力都存在著屬於自己的暴力機構,因為正是有著這樣的暴力機構存在,各方絕對不會用嘴皮子來解決問題,這就是中國這時特有的政治矛盾的根源所在,就像中國鼎盛時期的唐朝一樣,十八路響馬興唐。而也正是這十八路響馬埋下了敗唐地禍根。雖然這十八路諸侯輔助李家最終創建了唐朝,但李家卻沒有能力將這十八路諸侯手中的兵權所剝離,這十八路諸侯擁兵自重,雖然臣服於古代曆有的皇權但根骨裏卻埋藏著自方為重的禍根。
而現在的情形和當時也有著微妙的相同之處,大家都表麵臣服於代表最高權利機構的聯合議會,但是聯合議會卻無法同樣將各路軍閥手中地軍權剝離,而更為危險的是現在的思想已經不是用愚昧還有皇權至大思想所能束縛的封建愚昧時代。現在經過百年的強迫開放,國人更多的知道和認識到,皇權已經不再神秘,而更多的人已經知道,推翻皇權並不會遭到天打五雷轟頂,隻要你手中的實力足夠大,遭到比天打五雷轟更加殘酷的懲罰是你的對手,槍杆子裏麵出政權這句話是最好地解釋。
西南在半年後才參與大選的舉動讓已經在這半年中消耗掉很多元氣和實力的各路軍閥終於知道西南忍隱冷調後麵所真實的威力,段國學二十多年來的忍隱和低調讓所有的人誤認為他對權利的漠視和冷淡,這二十多年來他對權利的冷淡讓除了解他地人之外所有的人都認為他軟弱。隻是當這次他一旦表現出權利的渴望時,沒有人能抑製得住他的腳步,根本無法抑製住他一步步地走向權利的巔峰。
當西南傳出段國學要參與此次大選後配合段國學聲勢的不僅僅隻有著鋪天蓋地的宣傳,同時還有著西南暴力機構的威懾誰想阻止總指揮登基就滅誰!
經過整編後的三個集團軍分別在三個地方同時給著國內諸多軍閥施加壓力,第三集團軍從西安向陝西以北、山西、河南逼近,第一集團軍兩個裝甲師晝夜兼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破浙江切斷中央軍三個軍於上海方向地聯係,而第一集團軍其部也同時從江西進發向中間緩衝帶衝擊,將中央軍一共八個軍的兵力擠壓在江蘇和安徽在長江以南交界區一帶。相比其它兩個軍的大動作。第二集團軍的動靜就小了很多,小到如何穿過湖北那密集的水網都令人不能察覺地突入到武漢城下,事後才知道,西南利用第二集團軍裝備的輕型水路兩用裝甲車將兩個機步團的兵力從水路一路穿插過中央軍的地麵防禦體係直搗黃龍,將設在湖北與湖南、江西交界的六個中央軍重兵防禦陣地給拋在了身後,而當這六個軍的得知身後突入了兩個機步團時,還沒等是否決定派兵返回救援時,第二集團軍地四個師便逼近了這六個軍地防禦陣地,長達半個小時的炮擊過後。防禦前線地指揮官通過戰場電話用著顫抖的聲音報告著自己麵對幾百輛坦克還有裝甲車所擺出來地鋼鐵巨龍。
麵對西南所擺出來的強大武力態勢,就連準備阻撓中國統一的日本也受到了直接的警告十數艘在日本東京灣外被擊沉的各種艦隻,雖然這次攻擊噸位並不大,軍用艦隻也僅僅隻損失了五艘軍艦,其中最大的僅為一艘巡洋艦,但是意義卻及其重大。日本第一次在家門口受到了不明潛艇的攻擊,雖然大家都知道是西南的潛艇,但是這幾艘潛艇在一晚上攻擊得手後迅速撤離,使得趕到救援的艦隻沒有尋找到任何潛艇的蹤跡。
這次的攻擊讓日本軍部原本預定武力幹擾西南段國學競選登基的計劃緊急停止,偌大的一個日本海軍居然連自己的首都港灣都無法保護。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船隻在開出港灣後不久便被一艘接一艘地炸上了天空掉落在水麵上摔成兩截。沒辦法,280公斤的塑化炸藥對付這些隻有三、五千噸的小貨輪是有點手榴彈扔進竹筒裏欺負人的味道。
日本軍部很清楚。這是西南人的警告,如果你們敢出動。我們就攻擊你們的艦隻。雖然日本軍部陸軍海軍之間矛盾不斷,但是這一次卻統一了論調忍!陸軍損失太大還沒有準備好,而海軍到現在都還缺乏有效的反潛手段來尋找和消滅這些潛艇的辦法,就這麽瞎打?日本從上至下雖然瘋狂,但總有這麽幾個比較冷靜的高級畜生。
軍事上地武力威脅成功也使得宣傳得到良好地效果。鋪天蓋地地宣傳讓所有人知道西南治下地各種變化。從高產地良田再到龐大地工業區。從在醫院中健康出生地嬰兒再到成長壯大後地入廠工作。從最初地廣西百色再到剛剛並入西南地西北。各種在西南治下地一切美好事物用著最詳實地照片、記錄文字、記錄電影中震撼著國人地各種視覺、聽覺神經。大量地新鮮事物不斷地告訴著國人。西南不是大家所想象中困苦、貧窮地西南。在民業黨地治理下。西南現在很多地方地生活水平已經遠遠高於中國傳統地江浙和中原民眾地生活水平。這無疑是給所有自詡救國救民地各個競選人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個巴掌。
因為他們無法提供出這樣詳實地證據來證明他們治下地人民有著如此美好地生活。也沒有任何辦法來許諾自己將給與未來民眾比這更美好地生活。但是西南可以!!西南段國學公開許諾。要將整個中國帶上走向富裕和獨立地道路上。
雖然也有著不同地聲音在試圖質疑著這些資料還有段國學地承諾。但是這些聲音很快便被清晰詳實地資料來源所擊敗。每張照片地出處都有著詳細地記錄。每段記錄影片都有著相應地采訪記錄資料。西南第一次公開了自己二十年建設地成果。不再象以前那樣遮遮掩掩。而是落落大方地公開著自己地成績。從這些資料還有數據上民眾們可以很清楚地知道。段國學地承諾不會落空。他地確做到了讓自己治下地民眾享受到了溫飽。享受到了比現在強上一百倍地生活。雖然他也在承諾中提出中國地盤太大。自己和西南地能力有限。隻能一步步地去實現這個承諾。但是就是這樣也足夠了。雖然也許還要十年、二十年地全力建設才能達到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地地步。但是人總要有個希望不是嗎?而看多了其他政客地嘴臉。聽多了其他政客們那一次次落空地承諾。民眾再也不能忍受著這樣地愚弄。
因為西南地承諾雖然遙遠。但是卻有著整個西南民眾地證明。二十年地建設還有改變雖然漫長。但是步伐緩慢卻異常堅實。沒有大躍進。沒有假大空。沒有熱血沸騰。沒有太多地口號。有地隻是一步步地進步和一點點地積累改變。當民眾們看到這樣地事實後。他們無法再能忍受原來政客們那一次又一次地一年解決溫飽。兩年解決荷包地虛假承諾。他們更需要真實地承諾和更確切地承諾。而這些段國學做得到!!!
當民眾地呼喊開始真真為自己而呼喊時。中國大地掀起了一陣從來沒有過呼聲**。這種呼聲不是抗擊外辱時地熱血。也不是隨波逐流地呼喊。而是為著自己地肚子。為著自己地生存。為著自己家人地生活所呼喊。西南地宣傳重點不是抗日。不是更遠目標地崛起。而是人類地根本生存問題!
西南能讓農民種出更多地糧食!
西南的農業稅收不僅低而且還用合理的價格收購糧食!
西南有龐大的工業區和工業規模!
西南能保證工人最低最基本的工資收入!
西南能讓有著一技之長的優秀技工收入更高!
西南的商業稅不僅低而且沒有太多的苛捐雜稅!
西南的商業氛圍更好而且商業法律更加健全!
西南有著眾多優秀的學校!
西南能培養出更多優秀的學生!
西南有著龐大並且裝備精良的軍隊!
西南歡迎身強力壯的爺們參軍入伍!
西南………
西南可以做到更多、更好的事情。一連串的承諾還有各種詳實的證據使得掌握選票的菁英人士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雖然他們更想投那些更符合他們這些菁英人士胃口的軍閥政客,但是他們無法去改變民意。
一直以來,民眾更多的是在這些政客們的忽悠還有轉移視線的手法下,呼喊著捐出每一分錢支援抗戰的口號,往募捐箱裏投入省吃儉用下來的每一分錢,但是真實的事情是這些錢都雖然的確購買了各種武器彈藥,卻往往用在了自己人的內戰中去,用在搶奪每一塊土地上去。而民眾們仍然需要勒緊褲腰帶省吃儉用,仍要精打細算那微薄的收入來養活著自己的家人,仍然要在稀少的工廠中去爭奪幾個工作名額,仍然要在肥沃的土地上將自己收獲的糧食交出大部分給予土地的租賃主和軍閥充當軍糧,一切都在空泛的口號下一年又一年的重複著,甚至是惡化下去。
而現在西南將民眾的視線拉回到了最根本的生存問題上去,西南雖然野心更大,但是人民生活都不能溫飽,槍炮都不能造出,談何救民?談何救國?西南的宣傳很實際,先溫飽,先生存,再謀崛起。
西南的宣傳很有針對性,也富有煽動性,這樣一針見血,釜底抽薪地宣傳使得不僅西南本地治下的民眾呼聲達到一個高峰,同時也讓著非治下區域的民眾對段國學的登基充滿著迫切的期待,選票,一張張的投向段國學的名下。
對於這次大選,有資深評論員這麽評論西南此次後發製人所表現出來的強力態勢。
這就是他忍隱二十年所造就出來的變態實力,當各路軍閥為著中原還有江浙這些傳統富庶之地拚爭時,他安於偏遠山區西南一角,從一顆螺絲擰起,躲在大樹底下忍隱不發,一點一滴的充實壯大著自己的實力。
二十年的時間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可以建設起很多的東西,隻是這些軍閥們沒有去關注這些;他們更關注的是自己的地盤擴大了多少,自己手中又拉起了多少連槍都沒打過幾次的農民軍隊,自己用從地盤上搜刮了多少錢財去購買槍支彈藥擴充著自己的武裝,他們甚至願意投入大量的金錢去紙醉金迷過著揮霍的生活,如果說他唯一的建設就是將自己地盤上的各種礦物還有物資以低廉的價格賣出去,再用這些金錢買回來經過冶煉、加工後的高附加值武器產品,卻不願意投資興建需要幾年才能形成經濟效益的工廠還有購買自己看不懂的各種機器設備,而更不願意出資收攬人才或者是培養人才去學會這些機器的操作。
二十年所的努力建設使得西南獲得到了豐厚的回報,現在縱觀整個中國,國內沒有一個勢力能與段國學治下的西南所抗衡。
就是那句話誰與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