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租界問題

海,這裏有被稱為十裏洋場的繁華與富庶,也有著篾修建出來的容身之所;這裏每天都有著一夜暴富的神話奇跡誕生,也有著更多身無分文饑寒交迫而死的大量民眾;在這裏奢華與困苦交集在一起,稱為了一道人類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金錢利益錯綜複雜的人文景象。

而這裏也個世界萬國風情建築物的匯集地,這裏匯集了各國不同風格的建築物,這些建築物座落在自從鴉片戰爭以後,陸續被精明的列強們向清政府劃出來的一個個租界。在這些租界裏,中國沒有執法權,這裏是由列強們所掌握和經營著,而這些列強們在修建自己的租界建築時,這些人自然會將本土的建築風格給帶入這裏,因此在上海這個最繁華的地方,各種國家風格的建築物讓這片中國的土地上顯現出一種另類萬國的風情。

今天中午十二點,是中國收回這些租界土地最後通牒上的最後時間,過了這個時間,中國政府將予以武力收回。

麵對中國政府所擺出的強硬態勢,仍在上海有著租界的國家紛紛選擇了撤離。這嘴上雖然抗議和威脅著,但是很多國家都已經沒有了足夠的底氣,因為在他們的老家,德國人那幾百萬人的部隊正威脅或者已經實際占領了自己的國家,因此雖然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不情願,但是很多國家還是選擇了宣布撤離和歸還這片租界土地。

現在在上海的租界現在就隻剩下英法兩國的租界上的存在著頑抗的心理,日本的租界早就第一個被清出了這片土地,俄國的租界也在和中國交手後被收回;德國人更是最早離開,而且是體麵的離開;剩下來的各國也瞅準了風向分別撤離和正階段性撤離,對於因為明確聲明撤離後卻因各種可解釋理由下需延長撤離時間地國家,中國政府也表現出了理解,在相互溝通後達成權利和執法權實際上的收回租界但不刻意驅趕撤離相關人員的諒解備忘錄。

在和這些已經不再風光的歐洲小國進行這次租界收複過程的交涉中,中國新政府表現出一種自信、互諒、有理有力的一種態度。不卑不亢,對有實際撤離困難的並不刻意為難,而是基於實際出發解決這種最後通牒時間下的一種軟性變通。人、物可以撤離晚點,但是主權必須在最後通牒時間前交回。

麵對中國新政府的舉動,英法兩國選擇了負隅頑抗。對這兩個老牌強國來說,就這麽將遠東的利益吐出去實在有些不甘心。因此在這兩個國家地租界上,這兩個國家派駐到這裏的士兵正部署在各個路口防禦陣地裏,準備著最後攻擊的到來。

不過與政客們自信滿滿的相信中國會再一次被自己的大炮所擊敗,簽下割讓租界更多土地的政客所不同的是,現在這些士兵們卻有著一種同樣的感受,那就是深深的恐懼和絕望。因為在他們麵前,不是清王朝時期地八旗辮子兵,也不是民國戰亂時背煙槍步槍的雙槍兵,而是清一色的職業殺神。

在兩國租界的外麵,圍部了大量的中國軍隊。和以往不同,為了盡量減少上海這片經濟繁華區的損失,中國軍隊沒有象以往那樣藏頭縮腳,而是將很多武器都擺在了一線,用著最直觀和最具有視覺衝擊效果的陣勢刺激著所有英法士兵的視覺。

上百輛T—3式坦克在初春的陽光顯現出它優美的線條,雖然迷彩塗裝使得它地線條有些讓人難以分辨,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就無法在租界區外的街道背景襯托下顯露出它那巨大地身形和碩大的炮口指向租界內的防禦工事……如果用幾個沙袋和木製鹿也算是防禦工事的話……

而在這些坦克戰場大殺神地後麵。是上萬名武裝到牙齒地士兵正虎視眈眈一言不發地等候著上級發出攻擊還是齊步向前走地命令向這片中國地土地開進。

“十一時五十九分三十秒。看來你們是選擇了戰爭……”

站在坦克指揮座艙踩腳上。指揮官看了最後一次手腕上地桂花牌手表。上麵三個即將最大限度重疊在一起地時針分針和秒針預示著它們將要發出什麽樣地指令。

“彈……上膛!”

各級軍士們看到指揮官地手勢。輕聲地向自己地兄弟們下達著戰鬥指令。幾秒鍾內。嘩啦地槍栓成為了這裏最大最多地聲音。

“開……保險!”

專業軍士官們淡淡的話語似乎沒有任何的感情,但是隻有經曆過戰場上的硝煙和血水洗禮過的老兵們才知道,拉動槍栓開保險做好預發放在板機護環外的食指告訴著大家,這仗——又要開始了……

坦克那強勁有力的發動機已經怠速運行了很久了,在駕駛員不斷踩踏下油門踏板,一股股被供油泵強勁的壓力下輸送到噴油口的柴油準備著在高壓高溫的氣壓體下膨化、燃燒,轉化成另外的一種能量形式輸出……

“開炮!!”

當三個指針重疊在那一秒後秒針剛進入到下一個刻度時,各級指揮官們向蓄勢已久的炮手們下達了攻擊指令;炮手們也不含糊,坦克、自走加榴炮各型火炮向英法租界脫膛飛奔而去。

這次炮擊的首批目標多是暴露在外麵的防禦工事和阻礙物體,而且是火炮直射射擊,炮手們甚至是用著炮管內對著目標直接瞄準,在這不到一千米的距離上,這種抵著對手腦門慪火射擊的感覺讓炮手們感到非常的爽。

采用這種打法抵進直射的打法一是為了盡量保護好這

繁榮區的建築物,以收複後進快的再次使用發揮出二是這些租界、兵營裏麵的洋鬼子部隊隻是一些裝備輕武器的步兵,這樣欺負他們也是打殺著他們平時以往的那種傲氣。

“尖刀連,跟我上!”尖刀連的連長還未等炮擊後的煙塵散盡便帶領著部隊衝了上去,剛才地炮擊除了隻是開路外並沒有造成對方的傷亡,沒有人會在對方的炮火直瞄下待著等死。

租界裏並沒有抵擋,而且經過搜索後發現這些建築物裏並沒有埋伏兵力,看來對方是不打算巷戰,這讓地麵指揮官鬆了一口氣,如果真要打巷戰的化,傷亡是肯定不可避免的要增加,同時也會對這些建築物造成不可避免的破壞。

“連長!你看前麵!”一個小戰士拉著連長示意著前麵出現的新風景。

“媽的,白旗!”即使不用望遠鏡,連長也可以清晰的看到在租界區外國士兵居住的兵營處,搖晃著數麵白旗。

“連長,這些洋鬼子們打地是什麽主意?這打一陣子炮一槍不放的就投降了?”二排長不滿的抱怨著,他好不容易從一排那搶來了先鋒隊的任務,結果一路飛奔沒遇到一處抵抗便衝到了兵營外麵看到了白旗。

“鬼曉得,這仗打的真他媽的無趣。”連長也忿忿地抱怨著。

的確很無趣,這種欺負單邊式的戰鬥真的很無趣,至少你也要抵抗一下讓剛剛組建起來地新集團軍部隊戰士們過過癮,見見血鍛煉鍛煉。可隨著第一輪炮擊過後這些叫囂著讓中國人吃盡苦頭的洋鬼子們居然一槍不放的便投降了?他們不是說要死戰的嗎?這讓準備充份大戰一場的中國士兵們就像揮舞著十足力氣的拳頭打在了一個填充鬆散棉花的沙袋上。

在上海收回租界的行動報告很快地便匯總到了段國學的麵前,而一同交上來的,還有英法兩國對中國采取地軍事行動所在本國內進行的報導。在這些西方列強們所掌控地喉舌裏,絲毫看不到中國新政府對不平等條約一律不予承認的報導,通篇都是對中國新政府單方麵采取的軍事行動大肆的攻擊和汙蔑。而從情報機構所傳回來的有限消息上看,看來對方做地不錯,他們已經挑動起國內的反華情緒,全國上下一致都認同要對中國用兵動武。

“這就是西方地新聞自由嗎?有沒有一些媒體比較客觀公正的報導?”段國學將這些西方主流媒體地報紙扔到了垃圾筐裏。

“有,但是都是一些小報紙,而且這些報紙所刊發出來的東西都被惡意收購了,沒有多少張被真正地讀者給買走。同時這些敢於刊登這些新聞的報社都不同程度的遭受到了大傳媒公司的打壓,有些報紙甚至迫於壓力解雇了撰寫這些新聞的記者。”黃智忠將報紙給從垃圾筐裏撿了出來,他還要留著備檔。

“哦?有什麽例子嗎?”段國學感覺有點意思了。

“美國《時代》周刊記者白修德對1939年在河南進行了一次履行,那裏正經受著水旱蝗從的自然災害,中原地區的11C個縣、1C00萬眾的河南省,有300萬人餓死,另有300萬人西出潼關做流民,沿途餓死、病死、扒火車擠踩摔軋而死者無數。婦女售價累跌至平時的十分之一,壯丁售價隻及過去的三分之一。蔣先生不信河南有災,大罵這是‘謊報濫調’,見得太多了,嚴令河南的實物征集數額不能緩免。在洛陽,白修德不時看見血肉模糊的僵屍從過往列車上掉下來。”

“在騎馬從洛陽到鄭州的路途中,絕大多數村莊都荒無人煙,即使那些有人的地方,白修德聽到的也是棄嬰臨死前的哭聲,看見的也隻是野狗從沙堆裏掏出屍體並撕咬著上麵的肉。令他憤慨的是,軍隊和政府官員無視這次災荒,仍然征收繁重的穀物稅;盡管中國其它地方都有剩餘物資,但並沒有任何東西被及時運往河南去製止這場災難。”

“隨後,他的報道通過洛陽電報局的電報出現在《時代》周刊上,歐美輿論頓時大嘩。時值蔣先生的夫人正在美國各地進行奢侈的籌資旅行,看到白修德的報道,要求《時代》周刊的發行人將白修德解職,被拒絕。白修德回到廣州後,當時逃難到這裏的政府稱他撒謊做不實報導,致使他現在回到美國後受到一些人的迫害。哦,還有,當時的洛陽電報局的發報員被處決,罪名是‘泄露機密’。”

黃智忠的介紹讓段國學一陣無語,有的時候,新聞戰線上的戰爭絲毫不比情報戰線上要來的輕鬆,一份獲取的機密文件也許能救很多人,但是一篇不實的報導有時候會害死很多人。

“總指揮,要進行新聞反擊嗎?”黃智忠輕輕地將思索著的段國學給喚醒。

“要!不過我估計對外的作用不大,畢竟我們所提供的東西無法能夠擴大

但是至少對國內的宣稱力度要加大,要讓全國的人民都知道這些所謂的公正、公平的國度人麵具下的醜惡嘴臉。”

“我明白,宣傳我們所作所為的公理正義性。既然他們妖魔化我們,我們為什麽不同樣在老百姓的心中妖魔化他們呢。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很好,至少在將來開戰的時候,我們要做的宣傳動員工作會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