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看似真的有什麽血海深仇,逃難至此,這顆佛珠正是能幫他的。”高寵歎了口氣:“可惜龍老大,唉。”

金柝城是金鵬國最大最繁華的幾個大城之一,而這間客店便是金柝城裏最大的一個,一行人自從被龍大背叛之後,整個團隊陷入低迷,也都是疲憊至極,不想再動彈。

上官無雙被收進呂牧的小世界中,其餘人則是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但他們裏麵始終有個牛憤在,有他在,便少不了熱鬧,少不了火爆。

見眾人沒什麽神采,牛憤一拍桌子“啪”地一聲巨響,桌子猛然碎裂,立刻引來了不少人的注視和不滿,眾人差點跌倒,怒道:“幹什麽你?”

牛憤怒道:“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啊?龍老大太過分了,都是一起經過苦難的老夥計了,難道真的這麽無情?不行!你們忍得了,我忍不了,我去找他!”

呂牧無奈道:“去哪找?”

牛憤道:“去哪都行,總不能不找?”

呂牧道:“我們在荒漠的任務是什麽?”

牛憤道:“當然是尋找老老皇的魂魄,接回皇城。”

呂牧道:“那你接回去了嗎?”

牛憤道:“這不是快到了嗎?”

“對啊,快到了。”呂牧道:“你想掉隊?”

牛憤無言以對,這個罪名弄不好就和龍大背叛大家一樣,這個時候,誰離開都不太好。

歎了口氣,呂牧道:“事情有緩有急,有大有小,我們的本來任務便是接老皇回去,那佛珠說白了也隻是我一個人的事,也是我和公子論的私怨,而且這個人陰險多謀,真的要衝突起來,他比十個屍皇都危險,屍皇是明麵上的,雖然可怕,但我們可以不去招惹他。公子論不一樣,你不招惹他,他自會來招惹你,一旦惹上便甩不掉,逃不了,我現在才聽說他竟然知道那佛珠的秘密和用法,你們說這是不是要命?”

高寵道:“咱們也都沒有力氣再走,不如就在這裏休息幾天吧。”

“一個欺騙兄弟,一個追殺兄弟,哼哼,蛇鼠一窩,真是讓人討厭!”牛憤怒極,猛地拍下,卻發現桌子早就被他拍碎了,隻好罷手,眾人都無精打采的笑了笑。

“幹什麽?幹什麽?”大堂中三個人站起來走了過來:“來這裏是解悶吃喝的,你們發什麽瘋?”

呂牧無精打采的看著這三個人,準確的說也隻能算一個人,因為這三個人是主仆關係,一人在前,兩人在後。後麵的年齡不算小了,看起來也得和牛憤差不多,兩人看起來有些修為,怪不得前麵的年輕人這麽囂張。

但仔細看著年輕人,年齡不過三十,穿著的極為考究,標準的的金鵬貴公子打扮,最亮的是這個人的修為,開光初級境界,也算不錯了。

這公子一站起來,這裏的三個掌櫃的全都跑了過來。

一來,這公子身份不俗,修為也夠厲害的,他們怕這公子仗著自己的優越條件欺負了另外這些人。二來,呂牧這一撥人相當之有錢,在這吃飯先

付了三天的飯錢,對他們裏說,有錢比有身份和修為更加實在,他們得保護這個大客戶,這一行十個人最起碼能開十間房。

一個說:“盧公子,您消消氣,消消氣。”

一個說:“盧爺您不用管他們,我給您換一個安靜的座位。”

一個說:“盧少,他們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所以您得理解理解,他們看起來是遠道而來的。”

呂牧皺了皺眉,看了看這些人,突然感到一陣厭惡,站起身來道:“我們走吧,去一個我們想怎麽喊就怎麽喊的地方。”

牛憤道:“那不行,憑什麽我們走?憑什麽要怕他?”

呂牧道:“你想惹事?”

牛憤閉嘴,高寵道:”小先生說的是,牛糞你就聽話吧,咱們出來還是少惹出風波的好。”

呂牧見牛憤情緒真的不好,不發泄出去非得憋壞了不可,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咱們到外麵找個泄氣的地方,讓你使勁喊。”

“小先生,你可是八部眾狂**第一人,我真不相信這話是從你口中說出。”

“你走不走?”呂牧冷下了臉。

“額,走,走走,您別生氣啊。”

眾人起身之後跟三個掌櫃打了個招呼,便列隊而走。見呂牧等人走開,這公子哼道:“你們三個也是,他們看起來心情不好就能大聲喧嚷了?那小爺心情不好豈不是要拆房子?”

掌櫃喏喏道:“是是是,盧少說的是。”

“是什麽?”一個冷漠無神的聲音從外麵飄了進來,隻見呂牧獨自一人走了進來,他很少對誰讓步,今天若非真的是沒精神和這些人鬧,他覺不服軟。沒想到這盧少喋喋不休了,話中諷刺之意已經很明顯,他隻好給這些人這些事定了一個詞——找揍!

“你剛才說什麽?你心情不好會連房子也拆了,對吧。”呂牧笑了:“你現在心情好不好?”

盧少一鄂,剛才認慫的人怎麽又轉回來裝大爺了?這小子是誰?他想不通,所以覺得做事情還是要按照自己的心情來處理,可壞就壞在,呂牧在某些不重要的事情中也是看心情來。

“我心情不好。”盧少道:“我一看到你,心情就不好,所以你最好還是給我滾開。”

呂牧道:“不客氣,滾這個詞是畜生用的,你不適合用。知道我為什麽又回來了嗎?我想看你拆房子。”

盧少道:“小爺心情很好,不需要拆房子!”

呂牧笑道:“那是要不好呢?會不會拆?”

盧少道:“會,我不但要拆房子,還要拆人。”

“兩位,這是幹什麽,這位公子,您不是走了嗎?怎麽又轉回來了。您就行行好,別得罪盧少了,他真生氣的時候真的會把我這店拆了的。”掌櫃求道。

盧少擺了擺手,道:”你不用給他求情了,晚了,他今天不跟我磕三個響頭,他就走不了。”

呂牧笑道:“我就是要看他拆店,要想讓他拆店,就得讓他心情不好,想讓他心情不好,那就得揍他一頓,掌櫃的,你

認為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轟!”一個身影飛向大街,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是一個衣著華貴的半大老人,這人滾在地上沒有三個呼吸,又是一個衣著差不多的人飛了出來,額角冒血,看起來真的很慘。

“這不是盧家的人嗎?這是怎麽了?”

“這下有好戲看了。”街上的人忽然湧了上來,這其中當然有看熱鬧的牛憤等人,他們早就知道呂牧看起來謙謙平和,實則,誰敢讓他吃半點虧?

“小子,城主府的人你也敢打!你們這一群人有一個算一個,今天都走不掉了,等著!”老者怎麽也說是開光境界的人,竟然被虐的這麽慘,這兩個跟在盧公子身後的老奴被打了出來,那盧公子呢?

盧公子似乎一點事都沒有,他隻是被擒住,慢慢推了出來。

“後麵那少年是誰?看起來也不好惹啊,氣度不凡,估計也是某個大城的二代公子。”

“我看不像,估計是金鵬皇族上官氏,要不然誰敢招惹盧大人?”

牛憤對一個形象猥瑣的男子笑道:“你不知道他是誰?那我告訴你,你可聽好了。別說是這姓盧的城主一家,就算是金鵬皇到了也得對他客客氣氣的叫三聲先生。”

那人撇了撇嘴,鄙視的看了一眼牛憤,對他保持距離,牛憤不在意道:“切,還不信。”

“你到底是什麽人,敢通報姓名嗎?你知不知道你惹得是誰?”盧少被呂牧一招擒住,憑他傲立金柝城少年一代,甚至許多老家夥都不如他的修為,竟然也被呂牧一招了解了,他實在吃了一驚。“

“我?我是誰為什麽告訴你?”

“哼,你不敢!我告訴你,得罪了我,你這輩子算是完了,你現在放開我,給我磕三個頭求饒,我可以免你一死。”

“唉,你腦子是不是壞了,你現在在我手裏,我捏死你跟捏死螞蟻一樣。”

“嚇唬我,你試試?”盧少對兩位老者道:“你們給我去叫人!”

“少爺您小心了,我們這就叫人去!”兩個人灰溜溜的跑了,盧少卻是氣勢一點都不弱,昂首道:“你現在看到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小雜種!”

這人太狂了,實在是不知死活還狂的上天,呂牧被這一聲罵給激起了戰意,一道金鍾罩了下來,盧少被蓋在了金鍾裏,這時候他才臉色突變,知道害怕了。

——借你一句話,晚了,你跟我磕頭都不好用了。

“咣!”呂牧一掌印了上去,盧少一口血吐了出來,嘴角**,張開嘴喝道:“小雜種,有種你殺了我,我爹不會饒了你!”

“殺了你?”呂牧笑道:“好,那就殺你。”

“轟!”盧少的身體砸到了牆上,滾落下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一招就讓他幾乎喪命,呂牧隻能歎道:“什麽狗屁開光境界,如此不禁打。”

他拎起盧少衣襟,笑道:“現在你覺得心情好不好?想不想拆房子?”

“我了個乖乖,盧少他也敢打,瘋了,這小子太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