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道:“他們看來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喬裝的。”
“不管我們的事,國家自有法度,而且天龍國的人相對都仁慈一點,不會傷害這一家人的,咱們還是辦正事吧。”
“mimi——”mimi發出屬於他自己獨特的語言,指著那麵容姣好的柔弱女生,圓圓地嘴唇嘟著,時不時吸著氣,呂牧知道這孩子餓了,他立刻加快步伐從大箱子裏拿出一截下品禪木扔給了mimi,mimi抱著禪木嗅了嗅,手一鬆,禪木掉了下去,不滿意地叫道:“mimi——mimi——”
“罪過罪過,挑食是不好的。”呂牧撿起來,又被mimi扔了。
看到如此可愛的孩子,不少人紛紛投來喜愛的目光,誰上來都要掐一掐mimi的肉臉,並且還賞了呂牧一句話:“這孩子太可憐的,他爹都不給買一個正常點的玩具,拿一塊爛木頭糊弄,真是坑娃。”這讓呂牧趕到一陣的無奈。
“你們兩個過來。”守門的將軍也被孩子的叫聲吸引,把呂牧喚了過去,道:“哪裏來的?”
“夜叉國。”
“文牒。”
“在這。”呂牧從兜裏把文牒拿出來,那將軍瞪了一眼呂牧和楚歌,這件這兩人相貌不凡,穿著卻很俗,帶著兩匹不錯的馬,看起來像是平凡人家的少爺,便又問道:“來這裏做什麽?”
“經商,經商。”呂牧笑了笑。
“經商?商隊呢?”
“一共三人,沒有商隊。”
“沒有商隊經什麽商?”這將軍眉頭一皺,低頭指道:“把你行李打開。”
“不太好吧。”
“什麽好不好,看你們就不像好人,快打開。”
呂牧隻好打開,隻見一些舊衣服和一些錢,衣服是舊的不錯,但錢卻是一大串的金幣,另外,在這箱子裏還有一把裝在刀鞘裏的刀,刀鞘外麵還包著一個破了一半的卷軸。
“這是什麽?”
“刀,嗬嗬。”
“拿出來看看。”
呂牧隻好把刀抽出來獻了過去:“請過目。”
“嗯。”將軍拿在手裏,感覺此刀較為厚重,不像凡品,而且很闊,造型大氣,忍不住表現出他愛不釋手的樣子,連連稱讚道:“好刀,好刀!”
“將軍也是識刀之人?”
“略懂而已,不過,你們什麽都不帶,就帶這把刀是不是有什麽圖謀?嗯?”
呂牧趕忙解釋道:“這刀就是我們的貨物啊,此來正是為了這把刀能有一個識貨的,賣一個好價錢。”
“嗯,確實是把好刀,本將有心購買,你出個價吧。”
“這……”呂牧為難了:“本來我們是賣刀的,但是將軍您的財力可就……”
“廢什麽話,多少錢?”
“一千萬兩,黃金。”
“你瘋了你!”將軍長大了嘴巴:“我看你不是賣刀,你是賣命的,敢開出這麽高的價格,你真是夠找死的,滾滾滾!”
“是。”呂牧趕緊收起刀
,暗地罵了一句麻煩,扛著mimi便過關而走,根據計劃,他們必須從這裏經過,且開始沿著大海一直向北,走到神龍灣停下,然後買船過海去往傳說中的土坨島。現在天色已晚,兩人牽著馬匹在邊城閑逛,找了一個客棧住下。
陰暗潮濕的客棧,簡陋的床鋪和粗鄙的屋子讓呂牧和楚歌麵麵相覷,他們以前也是顛沛流離,本來很習慣這樣的環境,可現在他們過慣了優越的生活,忽然就不習慣了,但不習慣也沒辦法,邊城之中就這裏最不引人注目,本著低調到底的原則,他們隻好在這裏將就了。
可兩人收拾好床鋪以後,卻發現mimi不見了,呂牧立刻慌了,帶著楚歌奔出房間來到大院裏,除了一些商隊的馬夫在院子裏吹牛喝酒之外,他連個孩子毛都沒看到。
“阿彌陀佛,這小家夥能去哪裏?”
“我想起來了。”楚歌道:“咱們在城門口的時候,mimi一直看著那位臉色不太好的柔弱女子,以他遺傳你見女人腳軟的大好性情,一定去了城門方向。”
兩人隻好奔向城門,剛走不遠便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呂牧終於鬆了口氣,心道mimi這孩子速度太快,就連貪皇都追了他一天一夜無功而返,一歲多的孩子在街上很容易引起別人注意,呂牧推開人群之後,果然見到了mimi。
光著屁股的mimi手中捧著一塊拳頭大的木雕飛龍像吃得津津有味,圍觀的人都驚呆了,這個說這孩子是不是餓瘋了,家裏人怎麽也不管管;那個說這孩子那麽怪,家裏人肯定以為他是妖怪。
“這孩子太可愛了,沒人要的話我可要抱回家了。”一個豐滿多汁的夫人摸了摸自己胸前兩座,晃了晃,吸引mimi道:“乖乖,快過來,媽媽給你好吃的。”
mimi吃著木雕,根本不去看別人,呂牧笑了笑正要抱起他,隻見人群裏又走進來一個人,身穿白色羅裙,典雅大方,但麵上蒼白,看起來很虛弱,正是城門見到的那女子,隻見她呆呆地看著mimi,慢慢地抱起他,吐“汽”如蘭,驚愕地看著mimi地所作所為。
看到這裏,呂牧走上前打了個招呼:“姑娘,可以把孩子還我嗎?”
“你的?哦,對了,我在城門見過你們。”女孩說這話,一雙黑黑的眼睛看著mimi捧著的龍行木雕,已經吃的隻剩尾巴,呂牧從這木頭的氣息上斷定,這木頭是上品禪木中最接近極品的一種,看來在城門外並不是mimi太色,而是嗅到了這女子身上佩戴的這塊龍行木雕。
呂牧禮貌道:“這……姑娘冒犯了,在下可以照價賠償。”
“媽媽。”mimi叫了一聲臥在了女孩懷裏,這女孩失措了一下,最後還是被mimi地可愛征服了,蒼白地臉綻開一個淺淺的笑容,如同冷冬裏有陽光透過陰雲的暖意,令人說不出的憐愛,呂牧這才發現她的眼睛是單眼皮,但是很大,瞳孔很黑。
“不用了,本來它也不貴重。”女孩搖了搖頭,友好地笑了笑,道:“不過,他為什麽要吃木頭呢?”
“
他從小就這樣。”
“那他媽媽呢?”
“媽媽。”mimi又叫了一聲,一雙罪惡的手摸到了女子小而堅挺的胸膛上,女子驚了一下,手上一鬆,mimi直接掉了下去,這下把女子嚇得近乎尖叫一聲,本來蒼白的臉變成了煞白,然而呂牧根本都不著急,隻見mimi落在地上根本一點事都沒有,又蠕動了幾下抱住了女子的腳踝,這女子趕緊彎腰抱起mimi,看了看mimi沒事,這才鬆了口氣,一張煞白的臉才慢慢轉成蒼白。
呂牧在心裏溫暖地笑了笑,見女孩把孩子還了回來,他張開手抱起mimi,笑道:“在下蕭七,不知姑娘……”
女孩搖了搖頭,目中似有猶豫,她一轉身,慌慌張張的地離去了,方向正是呂牧剛才來的客棧方向,周圍的人連連罵呂牧坑娃,怎麽能讓孩子吃木頭,那還活的了嗎?
“嗬嗬,看來搭訕失敗了。”楚歌幸災樂禍的看著呂牧:“人家一早知道你是個猥瑣的人。”
呂牧神色木然,看著那女子離去的背影,緩緩皺起了眉頭。
楚歌知道呂牧一路搭訕不少,也有失手的時候,但從沒見過他如此失神,他問:“難道你真的看上她了?”
呂牧喃喃道:“不尋常。”
楚歌道:“尋常的你也瞧不上眼,這女子就如同一朵脆弱又美麗的花朵,我見猶憐。”
“憐你個頭,我是說他們這家人有點奇怪,以我多年的經驗,他們肯定在躲避什麽,而且隱藏自己的身份,是要達到什麽目的。”
“何以見得?”
“首先,他們都帶著修為,不可能被人家劈了一刀還好言跟守門的說話,另外就是這女孩,那龍行木雕最少值千兩黃金,如果是我需要,我會不惜多花幾千兩買這禪木,小小的一塊就能讓修為提升一些,你說對於禪武者來說,這木頭珍不珍貴?”
“那是自然的。”
“所以這女孩不可能不知道,否則也不會隨身帶著,可我提出要賠償的時候,她卻說這並不值錢。”
“我聽到了。”楚歌思忖道:“的確不尋常,值得探討,不過可以確定一件事。”
呂牧嚴肅道:“說。”
楚歌道:“你喜歡她。”說完大笑。
呂牧白了他一眼,道:“難道你不喜歡?”
“我當然喜歡。”楚歌抱著腦袋:“如此好顏,出水芙蓉般,誰不憐愛?”
他們回去,但在客棧裏有碰到了這一家人,兩人相對而視,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決定探查一番,但是他們沒有探查別人的時候,別人已經先把他們給探了。
潮濕灰暗的屋子裏,身穿布衣的年輕人皺著眉道:“大哥,他們的箱子我檢查過了。”
“怎麽樣?”那中年人盤坐在**,打坐調息。青年人道:“我發現了一個物件,一張破爛的卷軸,但是時間緊迫沒有仔細看上麵的印文,隻看到部分是夜叉的頭。”
“哦?”中年人道:“幾條手臂。”
“八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