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都行,我國折去這麽多高手,已經無力再虎視其他了,但能看到天龍,我便此生無憾,一個國師印,權當錦上添花,送你個人情。”
“大將軍大氣,你這一送,其餘各國也要相繼跟上了。”
“你值這個價。”
“大將軍像是跟我做買賣,那我們就做一筆買賣,這國師印我接了,我有一個請求。”
“講來。”
“我要用天龍國的火禪,有多少算多少,重塑天龍之身。”
大將軍道:“這個簡單,無論多少火禪,也都是為我天龍國做事,恢複的是我天龍之身,有何不可?”
“如果其餘各國都拜我為國師,那天下火禪,我豈不是都能用一用了?”
“他們怎麽樣我不管,你願意臣服於我才最重要。”
“大將軍隻怕要砸手裏了,誰都知道我是飛歌皇子。”
“哼,助你登上皇位又有何不可?”
“仗義,真不明白你們這些大大小小的皇者為何都喜歡拿重禮砸我,其實我真的並不貪戀權位的,你們若是全部打水漂了,可不能怪我。”
“那就是我們的事了,我走了。”將軍緩緩起身,問道:“你什麽時候去天龍國,為天龍重塑肉身?”
“不去了。”呂牧搖了搖頭:“我不在天龍國進行。”
“那你?”
“在飛歌國。”呂牧笑了笑,大將軍微笑,點頭,伸出了一個大拇指,大笑著離去。
果然,在大將軍走了之後的第三天,飛天,修羅,天神,巨蟒四國的大國師相機而至,先送國師印,請呂牧在閑暇之中務必去一趟,他們有幾個小涅槃頂峰強者需要幫一幫。
呂牧明白,形勢未明朗之前,他們都是願意支持公子論的,公子論早已敗在他手裏,金鵬夜叉和天龍三大國都拜呂牧為師,這三國的國主都得到了莫大的利益,呂牧帶來的好處可見一斑,今後還有多大的進步誰也說不好,倒不如順水人情,把呂牧捧上七國之師的位子,對他們也不過一紙詔書的事情,算來也隻會有好處,不會有損失。
呂牧與楚歌,帶著眾位高手,一個個的拜訪這些國家,風土人情,飲食風俗,也算是權享受了一遍,途中呂牧感受到人間至大,大起大落,心境又有一些提升,已經開始為突破到天人境界做準備了。
又做了一個月準備之後,寒冬之後,呂牧踏上了夜叉國的大山,山上當然有道場,道場當然有禪尊。
聽說呂牧拜山,第一道場的弟子全部湧了出來,圍在呂牧周圍,一個個的樣子看起來真是奇怪——難道還想來金鵬第一道場那一出?
去年,金鵬道場外,呂牧將所有宗師和弟子踩了個遍,難道這次也要這麽幹?
不用。
終於有人敢上來說話了,一個十五歲的藍衣小少年抬頭看著呂牧,看了很久,也打量了很久,終於問道:“你真的是呂牧?”
呂牧微笑:“小弟弟,你說呢?”
“你也大不了多少嘛。”小少年嘿嘿笑著:“聽說你很厲害。”
“小弟弟,你多大了?”
“十五了。”
“那你們白首座呢?
”
“白師叔祖,嗯,我也不知道多大了。”
“我厲不厲害,你問問你們師叔祖我厲不厲害。”
“你當然厲害!”少年笑道:“我的師兄師姐們,可崇拜你了,你抱我一下好不好?”
“抱你?好。”呂牧抱起這小少年,看著周圍人火熱的眼神,然後輕輕把小少年放下,這小少年笑嘻嘻的跑了。
“誰說他厲害的?你看,他就在我手裏吃虧了。”
呂牧眉頭一皺,低頭看著自己的白衫上——善了個哉,你敢往我身上弄鳥糞!
那小少年簡直樂極了,其餘人把他抱起來,道:“小魚師弟,你上次捉弄師叔伯,被關了半個月的禁閉。”
“那怕什麽,師姐,他是外人,我師父不會罰我的。”
“那你就錯了。”那二十多歲的女孩道:“咱們師叔祖見到他也要客客氣氣的,你看回頭師父不打你屁股?快去道歉。”
“啊?好吧。”
“我錯了,你別告訴我師父。”
“我連你師父是誰都不知道,以後不準這麽壞了知道不?要不然哥哥第一個先揍你。”
“知道了,我帶你進去好不好?”
“好。”
圍觀地弟子們不停地有人上來搭訕,那些女弟子瘋狂了一樣,臉上泛著紅暈,看著風度翩翩,略帶鳥糞位的瀟灑少年,他又是那麽惹人注目,他走在那,想不注意都不行。
山門外,十幾位宗師拱手行禮:“國師駕臨,未曾遠迎,還請諒解。”
這待遇,可比金鵬山門外好多了,一次是打進去的,一次是請進去的,這差距。差別就在於一個身份,呂牧忽然開始有些不太滿意——如果人人都看身份和實力才懂得尊重別人,這個世界就太醜惡了。
世界本就醜惡,無怪於人,大勢所趨,苦難的歲月了,每個人都想自己的生活有一些陽光,能給陽光的隻能是那些有地位有實力的人,這就是現實,現實就是|一直都是一個殘酷的話題。
看著那些笑臉,呂牧忽然想離開。
人心中都有淨土,卻做著醜惡的事,無怪於人,乃大勢所趨,從來都是事情改變人,人很難改變事情。
白髦親自來迎接,自從上次夜叉皇城一戰,因為一場誤會白髦對呂牧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次親自迎接,第一句話便是:“先生總是要讓白某一次一次的驚掉下巴,聽說天龍大將軍親自送國師印,你竟然敢帶著一幫開光境界的人闖神龍灣羅刹海,安全歸來,所有人修為都進了一步。”
呂牧微笑道:“白老哥就別挖苦我了,你隻聽說我成功回來,有沒聽說我們先被追殺,後被挾持,一個島上,隨便來個什麽小動物就是修為深不可測的。”
“至少你活著,我老了,隻能神往一下了,禪尊等你很久了,請吧。”
呂牧抱了抱拳,伸手道:“請。”
“哦?這就是呂牧?”一個身材高大,滿身正氣地老者緩緩走來,這人雙鬢已白,但須發都是烏黑色,似乎比白髦還年輕。
白髦一見這人,立刻低下了頭,老實的臉上露出令人意味深長的謙笑:“大師兄。”
“這位是呂國師?
”
白髦道:“是。”
白髦太過老實,絕非實力不行,經猜測,呂牧認為白髦實力已經能與天人一重天相比,或者準確來說,他的絕技“舍命印”將公子論要去了半條命,可以說天人之下很少能有與他匹敵的,呂牧雖然有自信,卻也沒有絕對把握。
此人性格確實沒有什麽閃光點,但呂牧唯獨對他尊敬,因為這人很謙卑,很老實,而對麵這位一身正氣的老者卻沒有這麽謙遜了,對白髦的招呼理都不理,似乎很不待見這個老實的師弟,對他也沒有什麽客氣好說。
呂牧皺了皺眉,禮貌道:“前輩貴姓?”
——問個尊姓,以便能稱呼一下。
這人無視呂牧的請問,冷冷道:“請吧,師叔他老人家在等你。”
白髦歎了口氣,看著離開的師兄,眼中帶著不滿,繼而再次歎了口氣,道:“師兄這次恁的無禮,真對不住了。”
呂牧擺了擺手:“沒事,我一個小輩,不敢計較。”
“好吧,你不計較就好了,說句實話,我雖然是一堂首座,但資質相對其他人還是不能相比,大師兄深得師父重新,十年前師父闖關失敗,在開光小涅盤境界坐化歸塵,我便被師叔選為代理,這裏的所有事都是我過問,師兄他……”
“一直不服?”呂牧微笑道:“不遭人妒非豪傑,你隻管敬他三分就行了。”
“沒錯,做師弟的也隻能這麽樣了。”
進了大殿之後,隻見那一身正氣的老者侍奉在禪尊身旁,而禪尊,則看起來更老,老的像莫題禪院老禪師,也是那種行將就木的樣子,但他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天人境界,並且是火禪。
他也算是精神矍鑠了,沒有莫題禪院老禪師的枯敗的樣子,一雙眼睛精光四射,到了這個年齡也能保持這副精神,不是火禪很難做到這樣。
“呂小先生,請做吧,你們也做吧。”禪尊蒼老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呂牧躬身一拜,不做白髦身邊,竟然選擇了那大師兄身邊。
這大師兄名叫藍宗義,聽白髦說,藍宗義侍從八部眾國之外的地方來的,年輕的時候在師兄弟中第一個突破開光境,修煉速度最快,而白髦是在十年之後才突破的。
“早聽說呂小先生要來拜山,不料竟是貴人事忙,我等了你好幾個月。”
“是晚輩不對,還請見諒。”
“上次我師侄把事情跟你說了吧。”
“說了。”呂牧問道:“域外的火禪要來找八國之內的火禪一一比鬥,想來時間也到了。”
禪尊道:“氣焰何其囂張!以為我八國無人了,不過他們來的人據說已經達到了三段,呂先生這修為到了何種地步呢?”
“我?”呂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二段出頭。”
“已是不易了。”禪尊道:“我再二段巔峰停留多年,這第六感已經衍生到了極限,悟不到第七感,始終無法寸進了。”
“師叔一定能到的,呂小先生修煉的火經應當不俗,師叔或許能……”
“白髦。”藍宗義皺了皺眉,沉聲道:“你是說師叔要呂牧國師點化?”
“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