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他了。”楚歌滿臉遺憾道:“如果是我,我就踢爆他的卵,讓他見到女人就會想到我那頗具深情款款的一腳。”

呂牧大笑。

長久的壓抑之後,終於算是出了一口惡氣,當然,這還不算完,一隻眼隻能算陸念慈一個人的,呂牧要廢了他的修為,讓他體會一下被人踩的滋味,薛一鬥打算廢了他的雙腿,以報自己被踩在腳下的恨,楚歌,自然要他個卵,並且保證下次一旦有機會接近,便一擊即中。

聊天的過程中,他們已經預料到了釋天的結局該有多麽悲慘。

釋天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少了一隻眼,以後還要少一對卵。

阿迦沙摩用潔白幹淨的衣服給釋天包紮,然後詢問整個事件的過程,當聽到呂牧幾人竟然有詳細地圖的時候,再看看釋天這一身殘像,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幸虧,以前沒得罪過他們。”多羅愉快的看著釋天:“你原路返回吧,否則我們還要照顧你這個病號,你要是出事了,你那小氣的爹怕是要找到我們四方天嘍。”

釋天冷道:“幫我殺了他,我隻要這四個人的命,聖兵我不跟你搶。”

“你也搶不過我。”多羅笑了笑,拍了拍釋天的肩膀:“你放心,我還以為這一切都是誰搞的鬼,原來是他們,哼!他們這麽一鬧,至少有數十人因為太慌張而迷失了。”

他們的命在多羅眼裏當然連個屁都不是,但是現在他們在山穀邊緣,往前再走一點就到了十萬魔窟的大門,那幾十人合在一起是一大助力,就這麽沒有了,他的計劃也就不完美了,全拜呂牧幾人所賜,所以他生氣了。

“我們在這等,把這幾個不安分的人除掉,我們再上路。”

“那個叫多羅的不是個好東西,煽動大家合作,以謀求自己的利益,他早晚把這些人都坑了。”楚歌笑道:“所以我們可能破壞了他的計劃。”

薛一鬥道:“那他就必然在等著除掉我們,我們又多了一個敵人。”

“是一幫,所有人。”呂牧說出這個很遺憾的真相:“得罪多羅,等於得罪所有人,釋天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沒被多羅玩死已經是萬幸了,他比是十個釋天加起來都可怕。”

楚歌道:“我他媽剛覺得有點意思,決不能這麽久退出了。”

薛一鬥點了點頭。

看著他們決不後退的樣子,呂牧站起身道:“你們想瘋狂的玩,我就陪你們玩,攪他個天翻地覆,萬死一生。”

“沒錯,我可不是來陪你們找東西的,不狠揍那些看不起我們的人,我絕不瞑目。”

薛一鬥站了起來,伸出手道:“那你還不站起來?”

楚歌目光射出兩道光,渾身的傲氣毫不保留的釋放,他伸出手抓住薛一鬥的手,此刻不需要多言。

“我看他們是嚇得不敢來了,我們不如這就走吧。”遮那等得不耐煩,最先離開,釋天立刻喝道:“你怕了?”

遮那笑了:“四隻

小螞蟻,對我來說不過是動動手,不像某些人,沒抓住螞蟻,反而被螞蟻咬的一身傷。”

“是你,你也一樣。”釋天狠毒的笑著,他現在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如果笑分很多種,他這種就叫痛笑吧。

“有本事你回去?”

“那幾個螞蟻關我何事,我為什麽要回去?”遮那冷笑道:“你們願意等,就等吧,願意跟我走的,就跟上了。”

說完,他大步而走,這個時候跟上來的也足足有百人之多,將近一半的人都離開了,釋天立刻就要上去教訓一下遮那,但阿迦沙摩攔住了他:“你現在還不能亂動。”

“走就走嘍,還有誰要走,我絕不攔著。”多羅笑著看向遮那離開的背影,雙目中的殺氣一閃而沒。

眾人隻有等,他們不是等呂牧,而是等這四個少年高手,他們都是無頭的蒼蠅,進去也無濟於事,不如跟在高手後麵撿漏,所以他們想走都不能走。

不過,他們沒有等多久。

“那是什麽東西?”有人往頭上指了指,眾人往頭上看了看,隻見山穀中魔氣已經稀少了很多,一個黑不溜秋的鐵房子停在大家頭上。

釋天往頭上看了看,剩下的一隻右眼立刻瞪了起來,露出慌張的神色,他立刻朝天擊了一掌,沒有魔氣侵擾,他的修為恢複了不少,這一掌將鐵屋子打得連連翻滾,轟隆隆作響。

薛一鬥忽然從房子裏衝出,托舉六字真言碑,兩道真言轟殺而下,一道青白色的劍芒忽然從鐵房子中穿梭而來,眾人立刻反應過來,一起出手轟那鐵房子,但那青白色的光卻從每個人的身旁穿梭而過,大家突然發現自己的玄氣在短暫的一瞬間竟然完全不聽使喚了,就在這短暫的瞬間,六字真言的兩字轟殺而下。

“該死的,這四個家夥還沒死!”有人忿怒道。

“呢”

“唵”

六字真言交織哄下,所有人的腦袋裏都是一陣炸響,身體像是被抽幹了精神力一樣,距離遠一點的人臉色大變:“他們竟然把大禁術都用了,他們不想活了?”

“好狠!他們對自己都這麽狠!”

狠的還在後麵,呂牧跳出來,一刀斬了下去,燃燈十三法雖然隻有兩個筆畫的功力,但下方的人修為還沒有到達他們本來的巔峰狀態,於是刀光橫走,一些修為低的被斬地七零八落。

現在大家都明白了,呂牧幾人這是要在進魔窟之前就把大禁術耗費完畢,就算死,也要羞辱他們這一群人。

他們都帶著大禁術,完全能擋住幾人的攻擊,可是誰也不願意耗費那少的可憐的機會,終於,擁有高深大禁術的阿迦沙摩,方化同時開啟大禁術,兩人都用天王咒,咒法念動,一層光幕護著兩人,兩道光射向他們。

大鐵房子嗡嗡作響,天王咒差點將呂牧的刀震得脫手而出,他立刻飛進屋子,屋子飛走,飛向十萬魔窟的大門,呂牧留下了一句客套話:“各位小天王真是大方,用大禁術轟我們,可惜大禁術在這裏

對我們不好使,不好意思,讓你們破費了。”

眾人罵不絕口,有的隻好坐下清理傷口,方化怒罵一聲,追了上去。

阿迦沙摩隻是靜靜地坐著,他似乎根本沒有跟大家準備相處,雖然在眾人之中,卻好像給人一種遠在天外的錯覺。

大家對他投來感激,但對釋天和多羅就不那麽客氣了,有人甚至罵道:“釋天,你什麽意思?你的大禁術可以開很多次,為什麽不開,你想看著我們死?”

釋天狠狠的盯著那個人,腳步一動,一拳將那人轟到在地,狠狠的踩了一腳,怒道:“我不發威,你當我是什麽?我的大禁術,想開就開,願意開就開,你也有,你為什麽不開?”

那人嘎聲道:“你不得好死。”

“嘭!”釋天一腳踩爆他的頭,冷哼道:“當初就該這麽痛快解決了那四個人,我真是後悔極了。”

釋天一發威,所有人都不敢出聲了,他們當然更不敢對多羅不出手而怒斥,因為剛才被踩爆頭的家夥已經是前車之鑒。

“追!”釋天一聲吼,所有人便跟著前往魔窟大門。

那大門如同橫在天地之間,四周魔氣繚繞,中間一個巨大的洞口如同魔吞,洞中的鍾乳石垂下來,犬牙交錯,準備嚼爛每一個進來的人。

呂牧已經進去,而且進入這洞中之後,沒走一會兒竟然穿越了洞口,這洞口在一處巨大的峭壁之間,眼前豁然遼闊,大山大水,萬壑爭流,千山黑岩,岩漿從山頂噴出,有的火山在安靜,有的已經死了,水與火的壯闊畫麵之上,滔天魔氣遮蔽了天空,這無盡的視野下,山裏盡是開鑿的洞穴,有巨大的荒獸生活在這裏。

魔也在。

眼前霧氣彌漫,霧氣中一塊塊懸浮的巨石直通到視野盡頭的一座巨山之上,那巨山之上有巨索纏繞,看起來猶如盤山公路一樣將整個巨山給綁住了。

雲霧之間並沒有人,人在下方。

“他們似乎不敢走這條懸浮的路,而是飛了下去,難道這個高度有問題?”

呂牧提出了疑問,他望著遙遠的那座巨山,便覺得這其中有蹊蹺了:“他們不敢過去,必然是剛才發生了什麽,我們還是下去再說。”

四人躍下峭壁,落在地上,隻見下方黑色的堅硬的泥石中露出火紅的紋理,著地麵好像是臨時鋪上的一層薄薄的表麵,而下麵很可能是終年不流動的岩漿,踩在上麵,鞋底就發出“嗤嗤|的聲響。

前方的人很快消失,而後方的人很快就到了,呂牧給楚歌使了個眼色,牽著陸念慈的手閃到了一旁的峭壁後麵抬頭往上看。

一群人呼嘯而來,最厲害罵著呂牧四人上八輩子,前麵十幾人躍到懸浮的巨石之上衝向那最盡頭的巨山,忽然光幕一閃,隻聽“砰”“砰”連聲響動,前麵兩個人猛地炸開,化成血雨撒了下來。

後麵的人想停下已經來不及了,楚歌和呂牧笑眯眯地看著這些人蜂擁而上,然後化成血霧。

“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