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送上門來,省得我萬裏迢迢的再去找你!”
“別逗了好嗎,我們那有天龍護國,你敢去一個試試?”呂牧大笑,刀也沒閑著,燃燈十三法中的那半決不刀的刀法用天人境界駕馭已經是輕車熟路,對方二禪天的修為比呂牧現在還要弱了一點,呂牧都懶得動用禪火拉他的修為。
無數刀光如電蛇遊走,一閃而沒,半空中火焰騰起,殺得一個叫勢均力敵,呂牧的刀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這刀在對方的禪火下燒著竟然丁點兒事都沒有,反而經禪火一燒,更加犀利了。
有不少人摸不著頭腦了,這火禪的修為雖說差了點,但禪火的運用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對方修為相當,就算仗著神兵利器,也沒可能一點反應都不起啊。
“奇怪了,這人的禪火可以抵擋比他高兩三個禪天的高手,怎麽姓呂的小子一點事都沒有?”大王道場不少弟子納悶,覺得呂牧實在是太禁燒了,他們本打算潛龍道場的人來到之後擒了呂牧立刻撤走,萬事大吉,他們也不用因此而受牽連了。
“轟!”
半空中,那火禪被呂牧一道金鍾撞了下來,呂牧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家夥,雙手按了下去,這刀光不把這老家夥就要劈成兩半之際,般若堂主右邊的禿頭立刻竄了上去,五禪天的修為迸發而出,一掌將呂牧逼到了天上,順勢救下那火禪,騰空展開黑袍抓向呂牧。
這門戰法取自護法神鷹,也叫鷹擊,那爪子之上蒙了一層黃銅色,看起來堅固無比,呂牧連斬了三下都沒有傷及分毫,反而被崩的虎口發麻。
對方修為太高,高出他兩個禪天。
有人歎了口氣,心道,你這小子這麽麻煩幹什麽,趕緊束手就擒不就得了,碰上五禪天的高手被打成重傷才好受嗎?
“嘿嘿,來了個大家夥。”呂牧收起了刀,他知道刀在對方身上是不管用了,能破對方武體的隻有火和他的善於擊於一點的佛手匕。
最近佛手匕又有突破,因為他時常要在天上大戰,所以大地之勢已經不受吸引,威力就要減半再減半了,發揮不出奇效。所以他在一個山穀中悟出了另外一套打法,就是倒轉玄法,將身體變成一個氣旋,用【大自在境心經】的玄妙在天上形成一個漩渦,把九天之氣凝聚在指尖,打出這一招非同尋常的佛手匕。
盡管還是走商丘、梁門、少商三個方位,但再也形成不了佛手執匕的妙相了,隻是他一根手指,平凡無奇的手指。
“結束了。”禿鷹俯衝而來,鷹爪拘禁了天空,所有獵物都要任他宰割,呂牧當然也不例外,呂牧自然也逃不掉。
他本來就沒想要逃。
楚歌冷冷一笑,喃喃道:“這個鷹爪要成烤雞爪了,惜哉。”
“這一抓隻怕要將他半邊身子抓破了。”伏靈芝心裏歎氣,軟聲道:“堂主厲尊者,請手下留情,你們不如抓他回去囚禁起來,也比殺了他的好,上天有好生之德,您身為般若堂主……”
話音未落,就聽一聲怒吼,鷹爪
竟然撤了,所有人發出一聲驚呼,隻見呂牧手裏拖著一朵青蓮,那鷹爪正要抓上去的時候,忽然變色,黃銅色變成了紅銅色,嗤嗤冒煙,後者怒吼一聲將呂牧震飛,一張剛硬如岩石的臉上寫滿了痛苦,那光溜溜的腦門上青筋凸出,冒出了冷汗,他在空中強忍著痛苦,但很顯然,他右手被燒傷,以無法發揮全部修為。
“你有禪火!”
“哎呀,不好意思啊大哥哥,我忘了告訴你了,我還是一個火禪,而且玩火的修為不比那紅毛差。”呂牧搓著鼻子,抽出法刀狠狠斬了過去,現場人掩麵歎息,沒向呂牧還是一位高明的火禪,他的火更強大,更奇妙,所以紅發火禪的火對他起不到半點作用。他隱藏自己的禪火就是等著暗算禿鷹。
“轟!”呂牧一刀將禿鷹劈飛,再一刀砸進地裏,把現場的人看得幾乎要鬱悶死了,堂堂一個四禪天頂峰的尊者竟然被一個小子拿刀劈著玩,真是太氣人了。那些前夜被呂牧暴打的潛龍道場的年輕人也心裏跳的急躁,看來上次還是呂牧手下留情了,否則他們會變成什麽樣子還真不好說。
後者怒吼著衝了上來將呂牧再次逼到了空中,這人武體之硬也是呂牧始料未及的。呂牧一招手道:“慢!”
對方一愣,但怒氣填胸,他連一句話都懶得跟呂牧說,他一定要報一燒之仇,呂牧歎了口氣:“那就對不起了!”
呂牧運轉心境,空氣開始轉冷,九天的氣一層層壓落下來,處在空中的那些潛龍道場的人可以明顯感覺空氣的變化都是圍繞著呂牧的手勢而變,並且呂牧少商穴已經發出了一道青光。
“住手!”厲黎裏踏虛而來,猛地抓住了禿鷹的腿,大喝一聲將他扔到了身後的遠處,怒道:“我來會會你!”
“想車輪戰嗎?”紅頭禪尊像是被人用繩子吊上天的一樣,就這麽筆直的升上天空,咳了兩聲罵道:“這上麵的空氣還真是有點冷。”
他哼唧半天,顫顫巍巍拿出一條繡著鴛鴦的潔白手帕在自己塌下來的鼻子上輕輕一捂,又珍愛的看著這鴛鴦手帕,把它輕輕放進了袖口的兜裏。
“這老頭,我真想善他個哉,多大的年齡了拿著十六歲小姑娘的手帕,咿——”呂牧打了一個哆嗦,對這老頭的印象有點轉變了。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過我,我年輕時也是帥哥,什麽女的沒見過,所以唯有初戀才最沉醉。”紅頭禪尊笑了笑:“這就是小婉送給我的,我珍藏了幾十年了。”
又是小婉,為什麽大多數初戀都叫小婉?
小婉還真是厲害。
“說夠了沒有?”厲黎裏皺了皺眉:“你要護著他?”
紅頭禪尊擺了擺手示意呂牧退下,所有的事情有他來擺平,呂牧半信半疑的走了下去,心裏想著,這老頭真的是般若堂主的對手,看這堂主的樣子最少也在五禪天頂峰了,想要扛得住這堂主的猛攻,紅頭禪尊最少得有六禪天的水平,否則那小身板真不夠對方轟擊的。
不過用屁股去想一想,便知道紅頭禪尊明顯
戰不過般若堂主,否則大王道場也不可能如此的令人瞧不起,他們之所以被瞧不起,就是因為自己道場裏沒有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物撐著,就算群毆打不過那些大道場,起碼單挑也能撕去幾條性命。
呂牧所以半信半疑,他更是擔心紅頭禪尊性格剛烈,必不屈服。
沒想到,呂牧真是沒想到,紅頭禪尊就像掏手帕那樣又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他說:“我看還是別打了,打來打去多沒意思,算了吧。”
般若堂主先是一愣,繼而冷笑:“好啊,我殺了你一個弟子,然後咱們扯平?”
“也行,殺人是吧,那你看誰不順眼,你就殺好了。”
“對不起,這裏沒有人能抵得上我那弟子的命,除非……全死光。”
“你這麽說,那就有點不太地道了吧。”
“是有些不地道,除非你把呂牧那些人交出來。”
“那你就是為難我。”
“我不為難你,咱們手上見真章,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
呂牧歎了口氣:“這是何必呢,廢話那麽多,直接打不就得了,打不過再求饒也行,這麽快就求饒太沒節操了吧。”
“那就沒辦法了,要殺就殺我好了。”紅頭禪尊笑了笑,顫顫巍巍道:“把我戰甲戰戟扛來,老夫就會一會般若堂是什麽水平。”
這老頭兒言語裏看來是很不滿別人一下子就四個堂院,而他們大王道場一個都沒有,連個首座都沒有,他一個人兼職四大首座外加一個道場主,看到外麵來的首座非要鬥一鬥不可。
場麵一度安靜,就等著大王道場的弟子們把大殿裏傳承下來的戰甲和戰戟出現,說實話,他們也並沒有見過禪尊穿過這些家夥什,七手八腳搬起來的時候,隻見哢嚓一聲,一根穿著鎖子甲的鐵線因為鏽蝕而斷掉了,扯下了大片的鐵葉子都落到了地上,而那一根烏黑的大戟上也是鏽跡斑駁,幾個人扛著它,身上都沾滿了鐵鏽,由於太重了,一個人前麵沒撐住往下跌了一跤,大戟直接前傾砸在了地上,“鐺”地一聲將月牙刃崩掉了一個口子。
呂牧簡直要笑死了,這老頭把這堆破爛也太當寶了吧,他見過的寶物不少,其中也有這麽殘破的,但好歹還能發出一些氣息來,可這玩意就是鐵打的鎧甲和一根鐵戟,唯一可以拿來炫耀的就是這兩件“寶品”的年齡了。
呂牧看著紅頭禪尊慢慢悠悠地撿起鐵戟放在一旁,脫了上衣露出枯瘦滿是老人斑的身體,然後鑽進了鎧甲裏,費了半天勁站了起來,這一站不要見,一下斷了幾根鐵線,鐵葉子嘩嘩的落下,這老頭看起來真是滑稽極了。
“來戰吧!”紅頭禪尊手持崩掉了刃的戟站在地上,看起來卻又一副殺天滅地的氣勢,他腰杆繃得筆直,鐵葉子嘩嘩作響,招引來了鐵風彤雲。
“哎呦,我的腰啊。”紅頭禪尊還沒把這股氣勢堅持住,長久彎下的腰由於忽然繃直弄得肌肉拉傷了。
“你搞什麽!”厲黎裏皺著眉頭:“你是想要我同情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