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大人,別惹我 269 誰的名字

唇,輾轉吮吸著她的柔嫩,舌尖,輕輕地劃過她的貝齒。她的唇自然而然地半啟著,喉嚨裏似在咕噥著什麽,他的舌尖趁機擠進了她的口中,吸取著她的溫暖和甜蜜。

明明告訴著自己,要克製一些,明明原本所想的,隻是輕輕地吻著,不打擾她的沉睡……

可是當唇真的接觸到她的時候,當舌頭在她的口中攪/動/著她所有的甘甜時,理智就像是分外脆弱的東西,輕輕一碰,就會消散無蹤。

楚歡,她到底有怎樣的魔力呢?

楚歡,她到底有什麽地方,值得他這般地愛呢?

楚歡,楚歡!

腦海中,竟然全是她的名字!

她承受著他的吻,柔順而又乖巧,甚至還在適應了之後,開始回應了起來。

就像是一種本能似的,又像是一種習慣……

她的舌尖和他的舌尖纏繞在一塊兒,嬌喘的呻吟,一點點地從她的口中破碎地溢出……“唔……嗯……墨、墨夜……”

他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瞳孔倏然地緊縮著,按著沙發邊緣的手,不斷地捏緊著沙發,指尖幾乎要把真皮的沙發完全戳破。

墨夜……蕭墨夜!

她的回應,她的本能,她的習慣……是因為她以為這會兒親吻著她的人,是蕭墨夜嗎?!

她讓他在天堂裏呆了片刻的時間,然後又狠狠地把她打落進了地獄,殘忍地甚至不見血。

漆黑的鳳眸閉了閉,他的唇離開了她的,身子一點點地直起,而手背上早已青筋凸/起。心,在抽痛著,不是頭痛,而是心髒在一陣陣地痛著。

痛得讓他想要把心髒硬生生地挖出來,痛得讓他想要切斷自己的每根神經。

楚歡……她怎麽就可以、怎麽就可以讓他這麽地痛呢?!

眼,睜開,他定定地看著依然昏睡在沙發上的人兒,她像個娃娃一樣,眼眸緊閉,淺淺地呼吸著。她的臉是紅的,像是在證明著她的酒醉,她的唇,依然粉嫩柔潤,沾著晶瑩的唾液,更加顯得嬌豔欲滴。

段棠抬起右手,指腹貼上了楚歡的唇,反複地摩擦著,她嚶嚀了一聲,即使沉睡中,亦不習慣地別開著頭。

嗬……這也是她本能地抗拒嗎?

段棠的眸子一黯,手指從楚歡的唇上慢慢地移到了她心髒的位置,手掌半貼著她的柔軟上,感受著她心髒的跳動,“你會痛嗎?我可是很痛很痛呢。”

要有多少的愛,又要有多少的不甘,才會痛成這樣。

他的耳邊,又聽到了她在睡夢中呢喃著……“墨夜……墨……”他甚至沒有多想的,抬起手,壓在了她的唇上。

不想聽到她的口中念出這個名字,不想讓自己更加更加地痛!

倏地,一陣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悠揚的鋼琴聲,頓時充斥在了整間房間中。這首鋼琴曲,是《水妖》,而這鈴聲,是她的!

他冷著眸子,就看到她被鈴聲吵得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杏眼迷迷蒙蒙地,不舒服地甩動著腦袋,把他的手甩開,然後打著酒嗝,從衣服的口袋中摸出了手機。

段棠的眸光,一下子瞄到了上麵的來電顯示——“蕭墨夜”!

這是……是那個男人打來的電話。

楚歡隻覺得頭好暈乎,好想睡覺,可這手機聲音就一直地響著,吵著她都不能睡了。

勉強地拿起手機,她費力地睜著眼睛,看了看來電顯示,然後手指搖搖晃晃地按下了接聽鍵,把手機對著自己的耳朵,“墨……墨夜……”

隻僅僅咕噥了一聲,蕭墨夜就已經聽出了楚歡的聲音不對勁兒了,“歡,你怎麽了?”

“頭暈……暈,想睡覺……”一邊說著話兒,她的眼皮又不由自主地耷拉下來,小腦袋一點一點地。

“喝酒了?”蕭墨夜猜測地問道,隨即便聽到了一陣咯咯地笑聲,還伴隨著酒嗝。

“墨夜……你、你好聰明……”她的身子軟趴趴地靠著沙發,眼睛幾乎就要完全閉上了。

蕭墨夜微蹙了一下眉頭,他自然是知道,她不喝酒的,也不愛喝酒,除非是萬不得已,她會少少得喝上一小口,而能讓她喝醉的話,那……“別離開,等我過來接你!”他匆匆地道。

“哦……”她應了一聲,把手機放回了口袋中。雖然是醉了,可是腦子裏還隱隱地知道,蕭墨夜要來接她。

於是楚歡費力地再度睜開眼睛,看了看包廂,然後又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朝著包廂的門口方向走。眼看著身子即將撞到茶幾時,一隻手攔住了她。

“就不怕摔疼?”冰冷的聲音,冷不丁地在她的身邊響起。

她慢半拍地才反應過來,是有人在和她說話,於是微微地扭過頭,歪著腦袋看著他,“段……段棠?”這一次,她喊出了他的名字。

“你要去哪兒?”他問道。

“別……別拉著我……”她晃著身子,豎起了左手的食指,不停地搖著,“我、我要去外……外麵等墨夜呢,他……他要來接我……”

他的眸子倏然一黯,聲音更冷上了幾分,“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地要去找蕭墨夜嗎?”

她奇怪地看著他,眸光迷離,粉嫩的唇瓣驀地咧開,笑著,“你在生氣嗎?”

生氣嗎?

他的薄唇抿緊著,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在嫉妒,深深地嫉妒著。

嫉妒著那個男人得到了她的心,嫉妒著那個男人的一句話,可以讓她即使醉著,都要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可是,最嫉妒的卻是……

她的手突然往他這兒伸了過來,拉空了好幾次,才拉起了他的手。她憨憨地笑著,“不……不生氣,我、我帶你一起去外頭等墨夜……乖……乖……”說著,還像是安撫寶寶似的,輕輕地拍著他的手背。

他定定地看著她,其實她還醉著吧,醉得厲害,如若她此刻真的有幾分清明,就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