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大人,別惹我第9卷 440 可以陪我一天嗎?

“在想什麽?”他的唇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地問著。

“在想……”她的唇輕輕挪動著,轉過身,定定地看著他道,“你好美。”這是一種感歎,一種發自內心的感歎,他的美,就像是一件無比完美的藝術品,讓人甚至不敢相信,這樣的人,是真的存在著的。

他淺淺一笑,摟著她的腰,傾下身子,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這句話,該是我對你來說的。”

“可是你真的很美。”

“歡,在我的眼中,你才是美的,沒有人會比你更美。”而這美麗,以後會隻屬於他。

“我會成為一個好太太的。”她的手指擺動著他的領結道。

他的唇輕吻著她的秀發,“我也會成為一個好丈夫。”

鏡中的他們,是如此的和諧,就仿佛是——天造地設般的和諧。

“蕭先生,有您的電話。”突然,婚紗店的經理快步地走了過來說道。

“電話?”蕭墨夜狐疑地揚了揚眉。

“是的,打的是三樓經理室的電話,對方說是楚小姐的婚紗方麵,有些事情還需要確定一下。”經理道。

蕭墨夜低頭,對著楚歡道,“我上去接下電話,一會兒就下來。”

“嗯。”她點點頭,看著他跟著經理上樓去,視線又回到了鏡中,看著鏡中的自己。

要嫁人了,從此以後,她和墨夜,還有他們的寶寶,都將生活在一起。唇角帶著暖暖的笑意,楚歡的手撫在了自己的腹部,感受著腹中的生命。

寶寶會開心嗎?一定會開心的吧,他(她)的爹地媽咪舉行著婚禮,而他(她)也是參加者。

驀地,她唇角的笑意僵住了,漆黑的杏眸,怔怔地看著鏡子,或者更確切點的來說,是看著鏡中那個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的人。

那是一張高傲清冷的麵龐,漂亮的鳳眸,正在定定地看著鏡中的她,挺直的鼻梁下,是抿緊的薄唇。燈光下,他臉龐上的肌膚,依舊是那麽地蒼白著,就連唇色,都透著一種淡淡的水色。

楚歡慢慢地轉過身子,看著對方。有多久沒見他了呢?似乎隻有一個月吧,可是卻又像是過了許久許久。

隻記得,她把自己的心思,徹徹底底地告訴了他,隻記得,她希望他可以幸福,隻記得,他那微涼的唇,停留在她唇上的觸感……

這一幕幕,都還印刻在她的腦海中。

他邁動著腳步,一步步地走向了她,她沒有辦法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什麽,空氣,都好像彌漫著一種寂靜,唯一能聽到的,隻有他的腳步聲和她的心跳聲。

他站定在了她的麵前,鳳眸看著她,看得很仔細,就像是要好好地看清楚,她這些日子,有些什麽樣的變化。

“要結婚了嗎?”過了良久,他的唇才微微開啟,清冷的聲音輕輕地溢出。

“嗯。”她微微地點了一下頭,“你怎麽……會在B市的?”

“蕭墨夜可以回B市,為什麽我不可以呢?”他的唇角掀了掀,她這一身白色的婚紗,刺痛著他的眼睛,卻也讓他炫目不已。

他亦曾想象過,她穿上婚紗會是什麽樣子。他的腦海中,想象過千百種形象,卻原來看到了,才知道,原來會是這個樣子,原來,會讓他更加的心碎,卻也更加地癡迷。

她的美,她的嬌、她的柔、她的媚,以及她的可愛,都被展現無遺,可是卻也不斷地在提醒著她,這樣的她,即將會屬於另一個男人。

“什麽時候結婚?”段棠問道。

“下周三。”楚歡答著,因為懷孕的關係,所以兩家都主張盡快把婚禮給辦了,要是再拖些日子,肚子就大得明顯了。

睫毛輕輕地垂下,遮蓋住了他眸中的光芒。好快……隻是再過幾天而已,便是她的婚禮了嗎?明明早就有心理準備,可是當真的從她的口中聽到的時候,他的心,還在痛著,就連呼吸在一瞬間,仿佛都窒住了。

“不要給我寄你的婚禮請帖,我沒有那麽大度,願意去看你嫁給別的男人。”他如是說著。

她沉默著,他的這些話,是代表著他還是放不開嗎?

“她還好嗎?”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腹部上,冰冷的臉上,淺淺的漾開著一抹笑意。

就像是在看著他期待著的寶貝一樣,他的眸光,褪去了冰冷,隻剩下一片的柔和。

楚歡可以感覺到,段棠對她肚子裏的孩子,似乎有著一種不一樣的情愫,“他(她)很好,產檢一切健康。”

“那就好。”他輕聲地說著,看著一縷發絲從她的發間垂落了下來,擋在了她的眼前。

他的手向前伸去,正想撩起她的這縷發絲,恰巧她的手也抬起,想要撩頭發,兩人的指尖,無意中輕觸在了一起。

她的溫暖,碰觸到了他的冰涼,她的手指僵了僵,然後有些尷尬地垂下了手,他的神色亦有著一瞬間的怔忡,就好像是在回味著剛才那片刻的溫暖。

緩緩的,他把她的發絲撩到她的耳後,輕輕別住,微涼的手指,貼著她發燙的耳朵。明知道自己該放下手,明知道越是這樣眷戀著她的溫度,隻會讓自己越陷越深。可是意誌力卻在這一刻,顯得那麽地薄弱,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楚歡低著頭,不敢去看段棠的臉,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視線,緊緊的盯著她,他的指尖,落在她的耳廓上。感覺是那麽地鮮明,鮮明到她可以感覺到他指尖的輕顫,感覺到他的猶豫和掙紮。

在猶豫什麽呢?

又在掙紮什麽呢?

“楚歡。”他的聲音驟然地響起在她的耳邊,他的氣息,幾乎籠罩住了她的全身,“可以陪我一天嗎?”

“什麽?”她猛地抬起頭,驚訝的麵孔,印入了他的瞳孔中。

“明天,我想要你陪我一天。”他重複道,用盡著全身所有的克製力,讓自己的手指,一點點地離開著她的耳朵。“在市中心的廣場那兒,當初你擺畫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