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零章神龍遁形無跡

王曙旭感覺單衝天似乎接受了柳貞熙,私下問他:“小天,你和韓國女孩什麽情況?”

單衝天道:“我覺的她挺好的,她也喜歡我!”

王曙旭驚訝道:“可是,瑪莉亞呢?”

單衝天苦笑一聲:“我的王哥啊,這麽久沒人來看一眼,換你你怎麽想?或許人家早忘了我這個廢人了!”近些日子以來的突變,讓他的情緒有些失控,對很多事物變得越來越敏感。

王曙旭捕捉到單衝天細微的情緒變化,心裏頓感不妙。原本還以為他的內心是堅強的,可剛才流露的情緒恰恰說明了他心裏的悲戚。自己還是被他往日笑容所迷惑了,忘了他隻是一個將近17歲的少年。王曙旭勸慰道:“別瞎說,什麽叫廢人?王哥告訴你,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這是第三次看到王曙旭那神秘的笑容了,單衝天道:“王哥,該不會是有事瞞著我吧!”

王曙旭鄭重的點點頭道:“是的!”

單衝天隨意道:“好事?壞事?”

王曙旭一琢磨索性給他透露一點吧,省的單衝天灰心喪氣的,便道:“是好是壞現在不可知,不過我找了一個人,他對你的腿傷有信心!”

“什麽?能治好我的腿?”單衝天驚喜道。

王曙旭沉吟道:“是有信心!他有過類似的病例,不過需要看你的恢複情況,所以你必須要有信心......”

單衝天的聲音有些顫抖:“王哥,你該不會是故意安慰我的吧......”

王曙旭瞪了他一眼道:“我有那麽無聊嗎?人家說了,這與你的恢複有重大關係,所以你必須要有信心,配合醫院......”

單衝天打斷了他的話:“知道了!那啥,什麽人這麽厲害?”

王曙旭嗬嗬一笑道:“暫時保密!”說罷轉身出門去往貝拉醫生辦公室洽談有關事宜。

單衝天鄙視道:“重色輕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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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衝天最後一次出現在媒體前,是倫敦市府帶著紅鼻頭去他病房頒發倫敦市榮譽市民稱號的那一天。紅鼻頭的父親送來兩個大餐盒略作補償,並邀請單衝天病好之後去家裏做客。

麵對著攝像機鏡頭,單衝天笑了,笑的很開心。他難得很大度的沒有在英國媒體麵前質疑警察的工作效率。布萊克是最後一個走出病房的,他有些複雜的望著單衝天道:“我很欣喜沒有聽到你的指責,謝謝!”

單衝天搖頭道:“其實有些事我知道你們無能為力,因為對手的實力很強大!”

布萊克若有所思道:“謝謝你的提示,我還會找你的!因為我是個負責任的警察!”

單衝天沒有言語,點了點頭目送他離去。

第二天《泰晤士報》刊登了一則消息:華夏精靈單衝天返回華夏接受治療。新倫敦皇家醫院的院長介紹說,華夏單的外傷已經全部愈合,背傷和右臂傷也已經完好,唯一比較緩慢的是雙腿迎麵骨的愈合,不過他認為醫院的骨科已經是世界頂尖,他不認為華夏國醫術可以讓他回到競技場上。

單衝天想回到賽場上?那是不可能的!歐洲的媒體追蹤了一陣子,可發現自從在香江轉機後,他的人影憑空消失了!

歐洲唯有喟歎一個耀眼的足球小將因為傷病而消失在賽場。單衝天兩個賽季的職業征程,震驚了歐洲。媒體需要的是新鮮的資訊,繼切爾西和埃因霍溫在半決賽被淘汰出局後,本賽季的歐冠決賽將在AC米蘭和利物浦之間展開。

單衝天隱退的消息很快被各路專家的賽前前瞻所淹沒,名噪一時的‘華夏精靈’‘匕首’退出了歐洲舞台,揮一揮衣袖沒有帶走一片雲彩,而他漸漸淪為一些追憶的球迷茶餘飯後的談資。

瑪莉亞是痛苦地,她和單衝天將近三年多的感情,隻能深深的隱藏在心底。她恨自己知道的太晚了。自從加入芬蘭花滑隊,她就埋頭於訓練,每天出去吃飯,睡覺,其餘時間都在訓練中渡過,連同父母在赫爾辛基的新家也很少回去。

第一次發現單衝天的‘出軌’照時,她也曾傷心失望。單衝天回到小鎮向她解釋了前因後果,她的心裏才好受些,可仍然沒有原諒他,一切都因為瑪莉亞的心魔。

隨著單衝天的聲名鵲起,經常很久都見不到他的人影,這讓瑪莉亞的精神高度緊張。直到單衝天的照片事件發生後,瑪莉亞內心的壓迫感達到了峰值,她再也不想每天擔心單衝天與其他女孩的花邊新聞了。

正好花滑隊的教練再一次來到家裏遊說,瑪莉亞決定聽從她的勸說,加入花滑隊。帕克和妻子也看出了女兒最近煩躁,也想讓她換個環境輕鬆一些,於是他們舉家遷往赫爾辛基。

有了自己的追求,瑪莉亞決心闖出名堂,讓單衝天也看看她並不是一個花瓶,她也可以有自己的事業。倔強的瑪莉亞每天都在嚴苛的訓練中度過。

為期一個半月的集訓完成後她回到家裏,聽聞父親說起單衝天的車禍,頓時花容失色。在父親的陪伴下她飛到倫敦,來到了醫院,來到單衝天的病房門口。

屋裏柳貞熙的真情表白,單衝天的沮喪失意,都讓她心如刀割。直到他們緊緊擁抱在一起後,瑪莉亞覺得天暈地旋,萬念俱灰。她知道自己來晚了,在單衝天最困難的時刻,陪在他身邊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個跟他同樣膚色的女孩。

悔恨與失望充斥著瑪莉亞的內心,她始終沒推開那扇門,她也不敢推開,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一切。

帕克上前一步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女兒,屋裏的一切讓他滿是憤怒。瑪莉亞決定離開,就當自己沒有來過吧,她在內心深處認為:他們有著相同的膚色,他們之間沒有價值觀和文化詫異,他們一個高大威猛一個嬌小玲瓏,或許,或許,或許他們倆才是最合適的......

瑪莉亞在父親的陪伴下飛回了赫爾辛基,沒過多久芬蘭花滑隊綻開了一朵美麗的紫羅蘭,她天姿國色,她不苟言笑,她冷漠無比,但沒有人不被她的冰上舞蹈所陶醉,為芬蘭隊征戰的歲月裏,沒有人拍下過她的笑臉,於是,‘冷豔的紫羅蘭’成為了她唯一的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