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章躲不掉的麻煩

單衝天眉毛一挑失笑道:“老張你在開玩笑吧,華夏足協現在恨不得永遠將我拒之門外才對呀!再說我的名字估計早被打入某種‘黑.名單’了!”

張路意味深長道:“這個世界變化很快的,或許一切皆有可能!”

單衝天笑而不語,在他看來這樣的事完全沒有可能,雖然他心裏很想回國效力,可事實上確實沒有這個可能.畢竟因為他的緣故,華夏足球圈已被撂倒幾十位了,他這個不祥之人想入國家隊?怎麽可能!再說還有戶籍問題。

張路看出了單衝天的笑意,他也沒有多做解釋。

這時菜已陸陸續續上桌,很快擺滿了桌子,張路舉杯相邀,單衝天拿飲料捧杯共飲。吃了幾口,張路突然問道:“對了小單,那個神醫到底是什麽人?我可曾聽過?”

想起黃老的交代,單衝天實在無法透露這些事,他斟酌道:“老張,抱歉啊,這事我答應過不外傳的!”

張路笑指他道:“你小子還真有原則,好吧我不問了,咱們吃飯!這幾道都是全聚德的看家菜,味道一級棒,小單快嚐嚐!”

再好的西餐也比不過中餐的味道,單衝天吃的那是一個飽啊,吃完漱口後依然唇齒留香。

飯後撤去餐盤,服務員送來一壺香茗,張路拿出一盒煙向單衝天示意,單衝天忙道:“我不會,您隨意!”他是看出來了,張路不隻是請他吃飯,顯然還有話要說。

張路為國安俱樂部副總,也是頗有威嚴,當他認真思索的時候,默然無語的場麵讓邊人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單衝天沒管那麽多,他喝完一杯,繼續續上,等著張路開口。

張路點燃一顆煙抽了幾口,嫋嫋煙霧將他整個人都包圍住了:“平時壓力大了,習慣抽兩口煙。小單,你覺得這一屆足協班子能力如何,咱們的聯賽怎麽樣?”

單衝天一聽是這麽大的話題,還真不太好接話。隨著年齡的增大,他現在說話已沉穩了許多,不像剛出道時那般像個炮筒子了。剛才和張璐的聊天還算愉快吧,觀他麵相,聽他話音,這也是一個對足球圈很無奈的人。

單衝天正要回答,張路出言阻止道:“算了,這個問題我不該問你的。其實,我也是受人之托來問你句話,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華夏足球圈澄清了,你還願意回來嗎?”

單衝天從對方眼中看出幾絲希冀,對於這個問題還真沒什麽好考慮的,德國世界杯開賽在即,看著別人上場說不羨慕那是扯淡,他是多麽希望和祖國的球隊一起揚威世界足壇啊:“老張,誰不想為國參戰,當初若不是足協太欺負人,我何必遠走香江。當然,如果上台的足協官員是真正懂足球的人,是懷著一顆拯救華夏足球的心理,那麽我當然願意回來!”

張路小眼一眯,把煙頭泯滅道:“可就怕香江那邊不放人啊,畢竟你在國外的這幾次事件,他們出力很多,這世界上最難償還的也恰是人債啊!再說還有合約的限製!”

單衝天正設想為國參戰的動人場麵呢,他想都沒想就說道:“沒事,當時我和香江足總簽了一個補充條款,我有權利選擇去留。再說為國效力那是我的夢想!”說完後才意識到不妥,我勒個去怎麽把這個說出來了,抬頭看了一眼狡黠的張路,隻能撇撇嘴以示不屑。

張路笑道:“好,好一顆華夏兒女赤子之心!放心,我不是閑的無聊才問你的。上麵有人希望你能回國參賽,委托我來問問你。當然我個人方麵也想認識認識你,說實話大家都很佩服你,你是我們華夏的驕傲!”

單衝天聽著這話很是感動,這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說祖國需要你。雖然他猜測這後麵會有某種其他意味,可隻要能為祖國效力他就高興,因為這是他心底裏最迫切的願望。“老張,你可別忽悠我,我可會當真的!”

張路道:“不能夠,我像那樣的人嗎?”

單衝天‘認真’道:“像倒不像,而是‘是’!你忽悠人的本事堪比小品王趙大爺。”

言罷,二人相似而笑,雖然如此,可單衝天還是覺察到張路的善意,這是一個真心足球的人。

從全聚德出來,單衝天和張路揮手告別。這時邊平拉開後車門等他上車,就在單衝天準備上車時,他的電話響了,上麵顯示是空號,他疑惑地按下接聽鍵:“你好,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跟上前麵那輛帕薩特。”說完電話就掛了,不過他也聽出來了,還是那天機場的那火辣女,對方果然神通,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啊,看來真是躲不過去了。這時前麵一輛黑色的帕薩特急閃了幾下燈,率先離去。

事實上也不由得單衝天不跟上,因為後麵也有一輛黑色帕薩特,車號跟前邊那個隻差一位數,此時正鳴笛催他跟上。

單衝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邊哥,跟上那輛帕薩特。”

邊平畢竟是從警方退役人員,他感覺到對方來意不善,警示道:“單總,對方像是軍.方或是特.殊部門的人,我擔心有麻煩!”

單衝天眼中精光一閃,隨即自嘲道:“若是如此,那我更是躲不過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吧,跟上!”

邊平無奈點點頭,進入警戒狀態,開車徐徐跟上。車子一路向西,橫穿三環四環五環後駛入西山腹地。在一個岔路口,前麵的帕薩特停了下來,一個精壯漢子下車來到單衝天窗前道:“單先生,麻煩坐那輛車。”

邊平怒道:“你們要幹什麽?我必須要跟在單總邊!”

精壯漢子像變戲法一般手上突然多了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邊平:“兄弟,最好別廢話!”

邊平雖然有些心驚,可也沒認慫:“我的車上有定位係統,如果單總在你們這裏出事,我想很多人會找你們的麻煩,你應該知道單總的份!”

精壯漢子打量了邊平一眼道:“呦喝,敢哥們看走眼了,還不是個軟蛋。哈哈放心,我們沒有惡意。”

單衝天眼見越走越偏僻,想來是進入某些重地了,眼見二人要起爭執,他忙阻止道:“邊哥,沒事,我自己進去!”說罷自己打開門走下車,他看了一眼精壯漢子道:“好威風啊,要不要把槍口對準我?”

精壯漢子平靜一笑,沒搭理他這茬,也不見手上如何動作手槍就不見了,他後退兩步打開帕薩特後門道:“請上車!”

單衝天臉上微微變色,他這才感覺到精壯漢子的厲害。要知道由於多年修煉站樁功的緣故,他眼中所含的精光一般人根本無法直視,可這人看了看自己卻把目光平靜移開,這份定力很不一般。

剛一上車,旁邊一個短發青年遞過來一條黑色紗帶:“請配合一下,需要把眼睛罩上!”雖然用的是請字,可語氣中實無半點恭敬。

單衝天蔑然一笑:“隨便!”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也無法脫了,索就大方一點。內心深處他還是相信對方沒有惡意,而原因竟然是因為那個女孩的高傲,在他想來,高傲的人總不屑於使詐或者暗算吧!

精壯漢子和短發青年交換了個眼神,二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後者隨即麻利的給單衝天係上眼罩,精壯漢子駕駛帕薩特穩穩起步,車子越走越快,很快消失在山坳中。

邊平拿出手機準備給王曙旭匯報此事,可卻發現手機毫無信號,這時後麵看守他的帕薩特中傳來一個聲音:“兄弟,老實睡會覺吧,別再徒勞了!”邊平向後視鏡裏狠狠瞪了一眼,他確信後麵的車裏必定有某種信號幹擾裝置,可自己卻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幹瞪眼。

話說單衝天感覺車子不停地轉彎,隨後又是上山又是下坡的,大概半個小時後,車子終於停了下來。車門一打開,就聽見一陣呼喝打鬥聲,剛才在車裏還真沒聽出來,敢這帕薩特的隔音真棒,再聯想到它澎湃的動力,單衝天絕對相信這是個經過改裝的家夥。

感到有人在解開他的眼罩,單衝天體緊繃處於警戒狀態,畢竟把後腦勺交給別人不是一件安全的事。緩緩睜開眼,單衝天發現這是一個超大的訓練場,不隻有沙袋拳擊台,還有各種鍛煉器械,甚至練習各派武術的輔助器具。場地內大約有二十多個人正在鍛煉,男多女少,一個個汗騰騰的樣子。

在拳擊台上,一男一女正在惡鬥,男的出手敏捷,拳頭勢大力沉,女的腳步靈活,出招刁轉狠毒,單衝天依稀感到戴頭盔護具的女子便是那個火辣女,這是因為場內所有的女人中,她的材最火爆。

驀地一聲喝,隻見擂台上勝負已見分曉,男子單膝跪地,氣喘籲籲,女的剛收回右腿,體穩如泰山,唯有某部位隨著氣息顫巍巍的煞是壯觀。

單衝天後傳來喝彩聲,精壯漢子和短發青年都高聲叫好,擂台上的男子單手撐地站了起來,取下護具和嘴裏的護齒道:“不行了,不行了,誰不服誰來!我可不是這母老虎的對手!”

短發青年嗤笑道:“切,就知道你不行,所以我找了個新選手!”

擂台男子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看著二人前的稚氣未脫的單衝天啞然失笑道:“不會就是這個小家夥吧!”

卻聽與他對抗的女子道:“正是!單衝天,你朋友不是吹噓你很厲害嗎,有種上來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