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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紹覺得蘑菇和他娘一個德行,都是三天不打就要揭瓦,於是狠狠教訓了一番。並深刻反思之前對蘑菇的教育是否太過溺愛,導致對方輕重不分,修者這樣的高危職業,哪裏容得蘑菇頭腦發熱,任性胡來。

這次若沒有川儀,封紹簡直沒法跟泰玄師叔還有碧落師伯母交代了。更重要的是,蘑菇要有個三長兩短,他得多難受呢,可說是他親自給“接生的”,巴巴的看著從小豆子長成小豆丁。

看著封紹的巴掌雨點似的落在小合身體的那翹屁股上,小合“哎喲哎喲”叫得極為慘烈,封白眼皮一抽,上前攔住了對方的手,語氣似乎是勸:“差不多得了。”

蘑菇一聽,他娘居然還會為自己求情,大眼睛裏感動的都快流淚了。隻是沒想到封白還補了下一句,“等回到黃家,將精血元魄分回去再打罷,這又不是他的身子。”

蘑菇悲憤了,怒視封白:“我是不是你生的!”

“早說不是了,傻孩子!”封紹使勁打了最後一巴掌,這便起身,封白拉拔了蘑菇一把,手隔著道袍落在對方被打腫的地方。早凝聚好靈炁到一處的巴掌溫熱極了,蘑菇感覺被打的地方立即不痛了,看著跟了他爹身後的他娘,他眼睛裏再度洋溢了溫暖,心想:哼,這不還是親生的嘛,他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還疼嗎?”川儀過來扶住他,雖然蘑菇變了個樣子,但他好似也沒什麽異感,反而能感覺到相似氣息。

“疼!”蘑菇幾乎要像原來那樣往川儀身上爬,但很快意識到這個身子太大了,於是撅嘴:“抱抱!”

川儀這會兒才覺出有點異感,他早習慣那小豆丁隨手扛著,一手帶著,但小合的身體實在是個少年模樣,這麽抱好呢。他心裏怎麽想,手裏也就怎麽做了,往蘑菇身上琢磨著。蘑菇都被他撓癢了,這才咬了川儀一口,教他:“傻孩子!就像我娘抱我爹那樣!”

川儀恍然大悟,給蘑菇來了個公主抱,蘑菇滿意了,唯有他耳邊還有些紅。

過了些日子後,黃明軒帶著被放出來的卓文兄來與封紹道謝辭行。雖然他不知道具體因由,卻也知道豫荊州鬧出這樣大的事和這位昆侖前輩脫不了幹係,雖看不透人家的用意,卻也更加不敢泄露分毫。哪怕他覺得自己的事成了幌子和由頭,但畢竟卓文兄好好的救出來了。

封紹一見這卓文就覺得眼熟,誰知道對方更是一眼認出他來,納頭便拜:“恩人前輩!”

封紹這幾十年來做過的恩人次數十分不少,幸而修者耳聰目明,雖然過去有好幾十年,待得細看之下,他還是認出了對方——“卓文一向可好,在逍遙門裏可吃苦頭了?”語氣和煦如春風,彷如慈愛長輩。

比起當年的青澀,如今呂卓文雖正氣依舊,仍存赤子之心,但行舉麵貌已是穩重許多,隻是聽得關懷,還是感動。若非對方當年出手相救,他哪裏還能走得到結丹境界呢。

“封前輩仁愛之心依舊,這一次為散修大開方便之門的便是封前輩罷?還未恭賀前輩晉少宗之喜。”呂卓文問道,他印象中,封紹可是掌門親傳弟子,現在若成了少宗也無可厚非。

“卓文兄,你誤會了,少宗是封前輩的道侶,呂明淨。”黃明軒解釋說,他覷到封白一直冰冷的眼神就有些發寒,生怕呂卓文表錯功得罪了這凶煞之人。

呂卓文並非沒注意到封紹身側的男子,這個人無論相貌氣度都難以忽略,隻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封紹的道侶。好在當初有封紹鼓勵,又這些年下來,他已淡忘了他師兄對他做的齷齪事,所以也並沒覺得異常。隻是聽到呂明淨這個名字時,不知是同姓還是怎的,竟覺出幾分親切之感——“少宗看上去好麵善。”

“你們是一族之人,自然感覺麵善。”封紹並沒隱瞞,不僅說出封白的身份,甚至連當初呂氏一族所遭遇的大難也簡略的說了出來,“……是我的過錯,沒能幫到呂族長。”

呂卓文如遭雷擊,幸而如今有修為撐著,他才不至心境大慟,忍淚道:“怎能如此說,封前輩為我族差點遇難,昆侖又為我族報了滅族之仇,那霹靂門居然,居然……一群宗門畜生!”說著,他便朝封紹一拜,道:“前輩大恩!叫晚輩何以為報!”

扶不起對方,封紹歎了口氣,問:“你可知九嬰道人?”

呂卓文點頭,目中透著欽佩:“九嬰道人以一己之身斬殺四階妖獸,還滅殺變異化蛇,更重要的,他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第一個站出來帶著散修與宗門對抗,贏了……”說到這裏他聲音一低,似見封白在場,便含混過去,“贏得了州界陣的把守權,解救不知多少散修。”

一聽這話,封紹便也知道他與其他散修一般,對九嬰道人的觀感極好。

他目光一亮,拍了拍對方的肩,語重心長:“我長恨此身力薄量微,能做的事情太少,再者我畢竟是昆侖之人,行事有所牽絆。我聽明軒說,你這些年在外行過不少善舉,足見你是個心正之人。但憑一己之力能做的事太少,便是九嬰道人,不也是集結眾人之力才行出這樣的義舉麽?”

呂卓文也深以為然,封紹接著道:“這位九嬰道人卻是難得的無私之人,一心為眾,散修的福祉還需散修自己來謀劃。你如今也是散修了,若能追隨他為九州散修造福,便也算作是對我的報答了。”

呂卓文目起波瀾,深深一拜:“前輩高義,晚輩願以心證此善道。”

待得人去了,封白才挑了挑眉,捧住對方的臉蛋,道:“叔叔若說沒算計到這個卓文就是呂卓文,我倒不信了。”

“他可是個難得心正的人,十分可用。”

封紹說完又是好笑,隨即揚手,一巴掌就抽到了對方的臉上:“你心怎這樣小,竟不能記掛點旁的事?什麽事不比這起子重要?”說著要動腳踹。

封白彎腰一避,而後猛然將封紹摟進了懷裏,蹭了蹭他的麵頰,抬手握住他的手腕,這又是探識了。過了數息,他才收回手,卻並沒說封紹的身體,隻道:“叔叔費這偌大功夫,我卻覺得不如殺了須彌,一了百了。”

“若能殺,還需你說?”封紹要笑不笑的一撇嘴,說:“殺不了也無妨,我多給自己留條後路,便也多給他一份牽製。何況,若能掌握散修之力……就是退一萬步,我越重要,須彌也越不舍得我死不是?”

封白一下一下撫摸著封紹的頭發,雙眸深不見底,語氣卻是低沉曖昧:“叔叔說的,我都滿足叔叔了,叔叔是不是該滿足我了?”

封紹聽聞此言,又氣又笑的橫了他一眼:“小畜生。”

“叔叔就是喜歡畜生。”封白說這話時,一條黑斑白底的虎尾已經纏到了對方的腿間,前後挑逗。

“放屁。”封紹氣的笑了,用力在他身下亂掐了一把,不掐還好,一掐卻是鬆不得手了。那團肉不知什麽時候堅硬成鐵,他想抽回來,卻叫封白一手按在那處,甚至捋著他的手來回摩挲,滾燙燎手。

背後一片滾熱的,那是封白的胸膛在緊貼著他。前胸,身下都遭了毒手,這小畜生手法簡直為他量身定做。封紹原本沒興致此時也叫撩撥得有些情動了,親吻的縫隙中,他喘息道:“光天化日的,連個禁製都不設就白日**……孩子還在呢。”

封白呼出的熱氣噴在他的後脖頸上:“放心罷,他們那點神識,若要識掃我還能感知不到?”

這倒是,封白勤練聚神法多年,有雄渾靈炁頂著,強悍資質撐著,如今已修到五層,對於神識的控製與感知,哪怕川儀是四階妖獸,識掃而來,封白也能有所感知。

封紹雖是鬆了口氣,但大白天的在四合院裏的大樹下麵,頂著陽光,腳踩大地,他還真有點沒著落……正要側身躲開封白,可是剛一走神,後頭忽然一涼,便聽得封白道:“你好徒兒送的美膏快用完了,回頭我得找她多要些。”

封紹想罵人,剛張嘴就倒抽了口氣,前麵的虎尾緊緊一纏,後麵那疙疙瘩瘩的物事更是硬頂而入。哪怕已經習慣接納對方,但那物尺寸實在不是可以一步挺進的!他脹痛得一指燃起炎火,暴躁的在那纏得自己那物密不透風的虎尾上一燎。

呲呲!

白尾焦黑,封紹狠狠的一胡嚕,便透出裏頭粉嫩的尾肉來。都這樣打擊報複了,封白愣是毫不吭聲,仿佛那根本不是自己的肉,隻默默耕耘。

深**在體內的疙瘩物事忽然一攪,卻是讓封紹打了個癢酥酥的冷戰。這時一隻大手抬起他的左腿向上扳去,手掌滑過小腿,末了攥住了他的腳踝,把他那雙腿一上一下,抻拉成了一字馬的姿勢。

“你——”封紹連忙住嘴,雖是能感知識掃,但若是空口白牙的叫出來,人家的耳朵聽不聽到卻是沒法感知的。

“叔叔……”封白的聲音似乎是帶了顫音,隨著他的動作而富有節奏的顫抖:“舒服麽?你不能沒有我。”如此反複反複說著,仿佛要把這一點給嵌入到對方腦子裏去。

封紹忽然閉上眼睛仰起頭,忍不住呻丨吟了一聲。

封白自然留意到了對方的反應,他一向是個舉一反十的人,略一體會揣摩,腰上那裏加了力氣,畫圈兒似的出出入入。一隻手貼著道袍穿過封紹的腰間,他與自己的虎尾一同攥住了那條已硬立起來的粉物,粗糙的擼動著。

一起發動的前後夾擊讓封紹潮紅了麵龐。不可忍耐的低吟出聲,他想封白這個畜生是越來越精專此道了……再這麽著,他真要樂不思攻了……

這邊樹蔭下一片旖旎春丨色,兩人欲罷不能之際,絲毫沒有人注意到院落裏的叢蔭處多了一株小草。那小草嫩綠肥白,生得分外不一般,在春風中搖晃著身子,仿佛生了眼睛一般,將這幕春光看得分明。

作者有話要說:※快趕不及了,就沒有小劇場了,╥﹏╥...反正有肉吃了,不許抽打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