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
這白虎若站立起來,比他這少年身軀要威猛高壯得多,便是此時趴在他腳下,也足夠到了封紹的大腿處。它經曆方才幾下撲騰,沒有占到便宜,像是知道自己打不過,便把它偌大一隻虎頭學貓咪似的在他的腿上磨來磨去,喉嚨裏低低咕嚕著,仿佛是懇求。
見它如此,封紹好笑之餘,倒是有些不忍了,一咬牙,暗道:罷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
他蹲下身,一手摸向白虎那處,直覺燙得驚人。剛觸上時還覺得刺刺的,想來那兒也生了倒刺,但他的手掌一沉下,那倒刺它便全部收服了,弓起來變作許多疙疙瘩瘩的凸起。
隨著封紹的動作起伏,白虎喉中逐漸發出沉沉的吼聲,整個壯碩的虎身都趨向身邊的少年……
這是一種奇異的感覺,封紹沒想到有一天會和隻老虎互擼。
真是人生何處不銷魂。
雖然是滿頭黑線,但他看著自己掌心的那一灘白濁,忽覺一絲美味的芬芳撲鼻而來。
他心中一動,這白虎可不是普通的白虎,它與呂春秋身邊那隻玄武同屬四大聖獸,是一隻五階的靈獸。雖然實力比同階的妖獸劣了起碼三兩等,但五階也是返虛期級別,劣了三兩等也有築基或結丹的修為。
而且這元精無汙無垢,靈氣純淨,實在不可多得……
丹田魔炁波動,饞蟲作祟了。
雖不知一隻靈獸怎麽有如此上等的元精,但封紹也不及多想,隻下意識遵從自己的食欲,化開精元,一手覆蓋到自己的小腹處,通關引氣,運精補靈。
如此靈物,對魔修來說最是大補,竟是彌補了他方才的放縱所失,還有餘。這元精中蘊含的元氣居然如此厚重……
采補之後,封紹從趴睡著的白虎身邊離開,也不顧它上前來蹭,便禦劍而起。
白虎眼巴巴的在下麵追逐著天上的飛劍,隻是那人越飛越高,越飛越遠,它是怎麽也追不上了,隻怒得放聲長嘯,威震山林。
這一晚的離奇經曆,叫封紹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好在他不是個糾結的人,一回到呂家的群宅,泡了個澡,又與小何鸞玩鬧了一陣,便也放下了此事,隻當是做了一場怪誕的春夢。
除了不再是元陽之身,好像也沒多大損失……唔,好像那日的化食的元精,還格外豐盈,遠勝於前一次在黃家時那許多次采補所得,簡直叫他吃了個大飽。
在黃家還是有意來采補,對那隻老虎不過是興之所至,居然那個築基弟子還不如這隻靈獸?哪怕那白虎是五階,但實力隻怕也隻有築基期啊……
封紹百思不得其解,便也不想了,反正沒虧還賺了,理應高興。
由於擇選弟子一事已接近尾聲,之後兩日,封紹為了不顯得自己對搜尋聖獸之體的冷淡,便也參與了進去。
這才知道,原來自上古時期結束後,此前數萬年間,整個九州也隻出現過渺渺幾個。其中除了散乙老祖是四大聖獸之一的朱雀之體,其他前輩都是次一級的聖獸。但即使如此,擁有此體的,九成都飛升上界,餘下的也俱修成大能。
正是由於稀少,所以記載也少,可供了解的就更少。
於是封紹的幾位師兄都是借對呂氏那些記載散乙老祖經曆的玉簡,來摸索著,看這一批幼童裏是否有可能會是聖獸之體。
封紹也借機掃了那些玉簡,雖然距離電影裏他與呂明淨第一次會麵還有二十年,但誰也不能保證這二十年他就一定不會和呂明淨撞上。萬一他所有的事情都部署周密,就因沒認出對方是主角而又結下什麽新的仇怨,那就是天要亡他了。
“呂族長,這玉簡上說散乙老祖幼時曾現過朱雀之身,那族裏有幼童有這個異象嗎?”羅勝對這些也頗為好奇,忍不住問道。
呂春秋搖了搖頭,捋須道:“除了這個特征,聖獸之體的靈氣還十分厚重,資質拔尖,純淨無垢……”
正說著,忽然一呂氏侍童急急進來稟:“族長,有一築基修士領著大著肚子凡人婦女找上門來了,說是大公子他……”
“又是這孽子!”呂春秋低斥一聲,又想起身邊還有封紹、羅勝兩個,連忙解釋一句:“叫來使見笑,貧道那逆子盡闖禍事,還待貧道去收這爛攤子,兩位自便。”說完,便略有急切的禦劍去了。
封紹莫名其妙,一時沒從那侍童的話裏聽出什麽,轉頭卻見羅勝一臉鄙夷,不由疑惑:“是怎麽回事?”
羅勝性子憨厚,少有這等憋氣模樣,他如倒穀子一般的說出來:“這族長倒還人好,偏有個這麽人渣的兒子,師兄你高潔良善,自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等可恥之人!咱們來著半月,已經是第二個大肚子女人上門來找了。”
封紹挑眉,心裏頗為對方那句“高潔良善”而沾沾自喜,自以為演技毫無生疏之餘,更大有精進。
“毫無廉恥,專**人丨妻女,選的全是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凡女,這下年下來,也不知道多少可憐的女人栽在他手裏,多少無辜的孩兒降世。那個大公子虧得是個修者,虧得是族長之子,若是俗世裏,隻怕早被抓了見官,以采花賊罪論處了!”羅勝越說越是氣憤填膺。
“哪有什麽采花賊罪?”封紹好笑,笑完又看了羅勝一眼,似是隨意的問:“你什麽時候對俗世裏的事知曉這麽多了,還知道見官?是你那……”
他頓了頓,自然而然的將“爐鼎”二字變作“侍妾”,“是你那侍妾與你說的?”
羅勝聽得師兄將自己收用的爐鼎喚作侍妾,麵上微微一紅,聲音和緩了許多:“是芳雲與我閑話時說起的,她也是心善,不恥這大公子的禽獸之舉。”
那芳雲能成為唯一跟著走的爐鼎,倒是真有兩分心術。還曉得用這大公子的禽獸做派來從旁側擊羅勝,好叫羅勝對她更生憐意,不要學了那等無情無義、喜新厭舊。
封紹笑了笑,並沒想心裏話說出來,隻轉而問:“那呂族長不是多了許多孫兒?”
羅勝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芳雲講,凡女與修者生下的孩子少具靈根,若沒有靈根,呂族長怎麽收進這洞天福地裏來?便是勉強收了,也不過折損孩子福緣,早早夭折罷了。”
封紹點點頭,忽然靈光一閃,問:“那這些孩子便都被養在福地之外了?”
羅勝略有同情,道:“說是打發了些俗世的錢財給那些女人罷。”
“原來是這樣,果然如此。”封紹的目光中帶有一絲異樣,輕輕自語了一聲,電影裏明淨什麽身世也沒細說,反正是慘的。
這麽看來,也難怪呂明淨的體質沒被人呂家發現,反而流落在外,引發出纏綿悱惻的愛戀與跌宕起伏的劇情了。
羅勝不解其意,正待要問,卻見方長信牽著個小姑娘進來了,正是穿著身花衣裳的何鸞。
他一見那丫頭,剛剛那些氣憤之情便掃去一半,走上前去摸她的頭,道:“阿鸞,今日跟你方師叔學了什麽?可要來跟你羅師叔學些本事?羅師叔能教你叫那些花花草草全盛開了給你戴哦。”
何鸞護住頭上的雙丫,笑嘻嘻的躲到了封紹懷裏,脆生生道:“師尊,阿鸞今日學會感知丹田與靈炁了,雲片糕……”
羅勝那邊聽了,卻是氣笑了:“小阿鸞,為了雲片糕連你羅師叔都不理了?”
封紹捏了捏何鸞的臉,正色說:“阿鸞要知禮。”
何鸞眨了眨眼,便從他懷裏轉過身子,衝羅勝伸開手來:“好師叔,阿鸞錯了,師叔抱抱。”
羅勝哪能真生她氣,抱起何鸞來,便從室內一小盆景裏掐訣化出一朵花來,插在了小丫頭的頭上。昆侖擇徒甚嚴,他們這些個親傳弟子裏不僅沒有一個女修,更沒有這樣的小丫頭。
難得何鸞乖巧懂事,而她師傅又是宗中無人不喜的封師兄,哪怕愛屋及烏,羅勝也和大家一樣,都是願意寵愛這小丫頭的。
見方長信晾在一旁,封紹便過去說話:“阿鸞可真學會了?”
方長信點點頭說:“師侄資質很好,修行也很認真,就是太貪吃俗世的食物。”
封紹莞爾一笑,拍了拍方長信的肩膀,道:“那也是師弟你教的好,我看他旁人不怕,在你麵前卻是更聽話些。”
方長信撇撇嘴,心裏腹誹,那是你們都太慣著小孩了。
“有你幫我管著她兩三年,我也就放心了。”封紹的語氣一鬆,聽在方長信耳裏卻是不對味了,拉住師兄的手問:“什麽叫我幫著管?師兄要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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