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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大禁製的中心地帶並非是誰都可以進入的,哪怕是宗中大能亦或是長老,就是守護禁製的弟子中也隻有掌事的林從之有符令權限。
不過既然顧淮一同來了,他手裏的昆侖令自然有一切權限。
封紹、泰寅、顧淮三人的突然進入,殺了林從之一個措手不及,他掐訣的手指忽然停滯,浩瀚如煙雲的禁製中有兩團熾亮如同紫火的虛洞,虛洞之外則是一柄兩尺大的八卦紫英杵。
“孽徒,你果然是私欲熏心,居然接著守護禁製為名來做這等邪法!”泰寅怒罵,揚手一抬,林從之下意識想攔,但如何能攔住返虛期真君,隻聽得“鏗”的一聲,那八卦紫英杵便從被吸納的虛洞中應聲而落。
不過個中因由是什麽,這一幕落在泰寅與顧淮的眼裏,林從之幹擾利用禁製的罪名是跑不了。封紹眉頭微揚,卻並沒掉以輕心,而是默吟魔咒。
林從之臉色驟變,很快目光便做在了顧淮身後的封紹身上。
他陰沉著臉正欲開口,忽然一道火紅霸道的劍光閃來,封紹就已撲了過來,將正要躲閃的他一推。那暴怒的劍光轟然崩碎十丈遠的地麵,林從之心驚之餘,卻猛然感覺一絲不對,一抬頭便對上封紹目光中那絲陰狠的光芒。
但他還來不及應對,封紹就已轉身朝泰寅拜道:“師尊息怒,念在師兄是一時鬼迷心切……”
然而話音未落,泰寅瞳孔猛地收縮,道:“哪裏來的魔氣!”
林從之當然知道是哪裏來的,就是剛剛封紹推過來的那隻手!但那道魔氣已經推過來,卻又沒有完全入體,此時溢出,便是他長了八百張嘴也無法解釋。
果然,泰寅很快捕捉到來源,盯住林從之:“孽徒,你一心固壽而非正道,可知道心已不純?便是用這些邪魔歪道的法門固壽了又如何,你也非要走入心魔桎梏不可,境界不可能再提升。”他側開目光,太息一聲:“六百年師徒,你太讓為師失望了。”
此話一出,林從之便直覺到滅頂之危,他目光閃過一絲陰鷙,就在第二道劍光飛來之時,他毫不躲閃,而是在最後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抓過身側的封紹做擋箭牌。
在對方那隻手伸到自己胸前時,封紹的唇角牽起一絲譏諷的笑容,場麵雖驚心動魄,手中卻是飛快掐訣。
返虛期劍修的一劍,豈是封紹一個金丹色身便能抵擋的,哪怕泰寅急急收劍,然而卻也不及救駕,仍是叫三成的劍芒落在了封紹左臂肩身之上,洞穿血濺……
“紹兒!”泰寅急得眼中發赤,連忙上前扶過,顧淮亦是神情撼動,當即祭出黃階護元燈,不斷打入靈力,維持法器運轉。
“我是孽徒,那你看看你的愛徒是個什麽?”林從之大笑,手裏握住了剛扯落的玉玦,這枚玉玦他也有,師傅所賜,他當然知道作用是什麽。敢自作聰明壞他大事,那師傅吩咐要保密身份他也顧不得了,他就是要看看封紹如何步他後塵!
泰寅這次已理會不得再去發怒,因為他清晰的感受到了懷裏徒兒身上彌漫而出的魔氣,還有慘白的臉色之上,原本和煦如春風的眉眼光色,此時也染上了薄薄的邪色,將本該是豐神脫俗的五官襯托得格外鬼魅。
“你……你居然……”泰寅不敢置信,語氣都破天荒的斷斷續續了。
雖然一切都在算計之中,但終於走到今天這一步,現在這一刻,封紹仍是心緒難平,畢竟麵對的是待自己有如親子的師尊。
借著這不安,還有色身的劇痛,他更誇大了幾分表露在臉上,驚愧道:“師尊,徒兒已鑄成大錯,不求師尊原諒,但快些……快些阻止那魔器!”說著,他努力抬起左手,虛弱的指了過去。
感受到魔氣的八卦紫英杵正在翻騰著,死死黑氣縈繞左右,像是獲得了力量一般,它竟然自發湧去大禁製中心的虛洞……
說話時,封紹已經掙紮著起身,義無反顧的撲身上去,不僅擋住虛洞,更將運起魔炁化力,黑氣忽起,化作一道黑幕將狠狠往虛洞中深入的八卦紫英杵攔阻在外。
這虧得封紹是天生魔體,對魔器、魔植等物的領悟,融合,天生比其他魔修來得不凡。若是普通的金丹魔修,非得叫這上古魔器破體而入,但他卻死擋一時。
林從之都震驚異常,他甚至不知道為何這個魔器會忽然發作,正在他要助魔器一臂之力時,抬手剛掐訣,一道銳利的劍意便狠準襲來。眨眼之間,那道銳利金芒便從他胸口破出……林從之雖然感知不到痛,但也知又死一回,這具軀體是再無用處了。
而同一時間,泰寅也顧不得愛徒修魔這一打擊,因為他更受不得封紹在他眼前生命垂危。雖然不知道魔器、吸靈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但他本能的就一劍斬向那詭異的八卦紫英杵!
到底是上古魔器,便是返虛期的一劍,它居然也無震碎,隻是嗡嗡一聲,垂落下去了幾尺。泰寅惱恨歸惱恨,但也沒有與那法器糾纏,當即一掌拍開黑幕,將幾乎廢了大半身魔力的封紹抓了回來。
沒了黑幕,八卦紫英杵又抖擻了幾分,再度浮起,正要湧向虛洞之際,顧淮手持昆侖令,掐訣翻飛,一道浩大的劍紋威壓了過去,霎時將虛洞禁閉。八卦紫英杵無門得入,跐溜一聲,跌落在地。
“你這個蠢貨,多大點事,誰叫你自己去擋?”泰寅口氣暴躁,但攬著自己徒兒的手勢卻是穩重。
封紹當然聽得出這罵語裏的關懷,心中溫暖之餘,他麵上更作出了十分的慚愧與不悔,虛弱的道:“那是上古魔器,一旦安入宗脈,非得吸光脈靈。橫豎徒兒已叫人變作魔修,無顏麵對師尊,無顏麵對昆侖,若能以身阻擋那些敢動我昆侖的陰謀,便也值得了。”
“這說的是什麽屁話?”泰寅恨不得一巴掌打醒自己的徒弟,但封紹的色身、法身俱是虛疲得不成樣子,被他劍傷的肩身更是血肉模糊,叫他聽了這混賬話,竟也下不去手。
“師尊……原諒徒兒好麽……”封紹努力打起精神,這次他傷得不假,為求一擊必中,他是真的舍了一身剮。所以不論是本意,還是身體情況,他說完這句話也不等泰寅的回答,便體力不支的昏厥過去了。
“師弟他是魔修,那……”顧淮擎著護元燈過來,眉宇中有隱隱的愁色。
泰寅驟然有些失控地,慍怒和狂亂地大聲叱道:“魔修又如何?不也是我徒弟?都這地步了,還傻得隻顧慮這些屁事,赤誠愚蠢到如此地步……究竟是什麽人算計了我徒兒?竟將他算計進那魔道裏去了!”
顧淮不語,默默的看了昏睡的封紹,然後道:“此事與師兄脫不了幹係,還需等師弟醒轉才能得知內情。”
泰寅怒意不減的點點頭,看了看伏地不起的那具屍首,抬手便飛出一道赤火,將其燒成灰燼。
劇本設定對反派君的優待,在修道方麵是體現不出多少的,尤其還有主角珠玉在側來無情對比。但若是修魔,封紹的天生魔體便是他能在原劇中成為將呂明淨整得死去活來的根本。
封紹舍了血本,下了重手,若是旁的魔修,沒有天生魔體加持,便是再資質佳好,隻怕也去了半條命,折損一個境界的修為不可。
而他卻無傷到道基,隻是的確傷得可怖。
色身上的傷與丹田魔炁損耗都能靠時間養回來,靠丹藥補回來,靠法器護回來,甚至靠元精……
這種熟悉的氣息……封紹從混沌中感知到了一二,原本恢複得極為緩慢的丹田此時一時快速起來,吸入補足的元氣叫他勉強多了幾分精神。點燃神識的同時,他絲絲吸納,終於比預想的更先一步醒過來。
“你……”封紹簡直言語不能,視線從模糊到清晰,映入眼簾的便是封白那小畜生,還有那小畜生的硬鳥。而且對方手居然握在那勃發之物上不停動作……對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病患擼管,這是人幹的事嗎?
封紹有心要罵人,但有氣無力,隻夠他翻個白眼,而這個白眼幾乎叫他把自己翻暈過去。足見之前那一仗挺下來,他也是真的消耗太過了。
“叔叔。”封白感知到身下人的微弱反應,一手不停,另一手則是安撫似的摸了摸封紹蒼白的麵頰,語氣溫柔:“不必急著醒,好好休息。”
你在眼前擼管,我能好好休息嗎?
封紹沒勁說這麽一長句,於是隻好罵了句“操。”
“叔叔聲音有些啞。”封白一笑,從錦囊袋裏取出一葫蘆靈泉水來,自行飲了一口,便俯身過去堵住了封紹的嘴,將泉水渡了過去。
潤了潤喉,封紹也感覺嘴裏舒服了一些,然而對方完成任務的口舌卻不收回,而是在他的嘴裏攻城略地,竟是火熱至極。
別說大傷初愈,就是好好的,此時這種情況封紹也沒有親熱的興致。於是他使出全力,狠狠的咬住了那亂竄的長舌。
於封紹來說是狠咬,但對封白而言不過是撒嬌似的輕啃,反而叫他手下因動作太過任務式而不肯噴薄的勃發受到撩撥,挺立得溢出液漬來。
封白越發吻得深入,手也撫摸到了對方的胸乳,腰身等處,感受那結實流暢的軀體,俱化作無邊無際的索求……終於他低吼了一聲。
封紹對這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多少次午夜夢回,這一聲就是他解脫的號角。
但此時聽到這麽一聲,封紹實在不知該作何表情,對著一個病怏怏的人擼管,不過是親了幾口,摸了兩下,就吡了出來……他深深的懷疑這小畜生是不是腦子裏就隻有吡這一件事。
封白一手將自己的精元化入對方的丹田,餘光掠過床榻上的封紹,見其麵容糾結,還當是欲求不滿,於是寬慰道:“叔叔別急,等你完全養好了,咱們再幹不遲。”
封紹一口老血堵在心頭,卻是一臉高貴冷豔:“幹你娘。”
“我不是說過,叔叔這輩子隻能被我幹了麽。”封白不輕不重的道,一手探了探對方的腹下,感受到那些微的僵硬後,他的眼底深處便有笑意浮起:“叔叔總不說真話,還是這裏最老實。”
封紹別過頭,心中悲憤,演技在高也控製不了腹下那個豬隊友,又叫這畜生占了上風。
好在封白也不過是逞口舌之快,擼歸擼,但目的卻是十分明確,就是給封紹來采補。若是尋常恢複,便是丹藥、法器都是頂好的,隻怕也要養個三兩年。但有了封白的元精助益,到底是聖獸之體的純淨元氣,使得封紹恢複的速度大幅提升。
在封紹看了四個月的擼戲,還有情趣互動後,他終於恢複了大半。
“以後不要這樣冒險了。”封白伸手抱住了剛下床的封紹,掙了一下,然後還是把頭靠在他肩上,嘴裏隻笑:“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封白的下巴正好抵在對方的額上,道:“孩子倒也罷了,叔叔拿自己冒險,便是套住了狼也一點都不值。”
“話雖如此,但哪有毫無風險的好事?狼得險中求。”封紹挑了挑眉,雖然是有幾分冒險,但他並非全憑意氣與運氣。這一環套一環下來,他甚至還推測了青陽會有的幾種反應,來做不同的應付。好在先前幾次接觸下來,又明了了身份之後,他很容易就猜到青陽對自己隻怕是陷入了魔怔,成了仇恨的代名詞。
接下來他如何利用這點,便就順水推舟了,須彌老祖既然還要見自己,那就證明他對自己還有所求。而原劇裏須彌老祖可隻出現過一次,既然現在劇情更改,肯定是因為他沒有走青城的老路,比如,他還沒有叛宗。而那些本該由青城做的事,卻由青陽代勞了。
但有些事外人是無法代勞的,比如昆侖宗還有一片殘卷,非得是昆侖弟子,還得是核心弟子才有觸碰可能。所以封紹推測,須彌老祖隻怕還不想他暴露身份,而且說不定還有事要他辦。
封紹根本不想幫外人對付昆侖,更何況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一旦事發,還是以吃裏扒外的方式被爆出魔修,就算不死他在九州也不必做人了,唯有入須彌老祖的魔修陣營不可。
所以他幹脆將計就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就讓他魔修的身份爆得無私高大一些,在場又是最在乎自己的師尊與師兄,如此一場戲真真假假下來,不管還能不能留在昆侖,至少也化解了隔閡與連鎖反應,還順帶進一步塑造了他高風亮節的無私形象。
這些原委,養傷的時候,封紹便一一與封白說了,便是不說,封白其實也能推測得出個大概。從封紹此時還能留在昆侖的洞府內,他也知道計是好計,但不值還是不值。
封白攬住他的腰,另一隻手在對方背上摩挲,低聲的道:“險中求也得我來。”
作者有話要說:※是因為開學了麽,感覺好多小夥伴不見了。。。╥﹏╥...
※小劇場
※蘑小菇:娘,你剛剛在對爹做什麽啊?(?⊙?o?⊙?)
※封小白:……互相幫助。=_,=
※蘑小菇:哦~o(*////▽////*)q
※川儀:……嗯……啊……呼呼
七天七夜後
※川儀:我、我、我真的不需要幫助了!Σ(っ?°Д?°;)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