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文一刻不停,帶著溫芹和蘇強上了救護車。
不等緊跟在後麵的蘇建業一家,直接催促開車,揚長而去。
“老爺子怎麽又暈倒了?這到底是什麽個情況?”
沈虹望著遠去的救護車,滿目無奈的問道。
“誰知道呢,總而言之,咱們快去醫院吧。”
蘇建文焦急的回應道。
一家人急急忙忙的開車,跟在了救護車後,向著醫院駛去。
路邊花壇旁,林長安坐在輪椅上,親眼目睹了蘇家別墅前的一幕。
眼睜睜看著蘇正陽被醫生抬上救護車,周身煞氣環繞,遠比之前還要嚴重。
“這怎麽可能……”
林長安眉頭緊皺,思來想去也沒能想明白。
明明已經將蘇正陽身上的煞氣祛除,怎麽可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複發?
突然間,林長安心頭一緊。
如果需要一個解釋的話,蘇正陽身上的煞氣,必然是受到了蘇家氣運的影響。
剛才在蘇家別墅,為蘇正陽祛除煞氣,隻是治標。
隻有恢複蘇家氣運,才能徹底治本。
如若不然,這股煞氣會一直影響著蘇家每一個人。
而蘇正陽年紀最長,體質最差,會最先受到氣運的影響。
想到這些,林長安臉色愈發凝重。
歸根結底,蘇家的氣運是被自己奪舍。
不管蘇家人如何,都必須幫蘇家渡過這場劫難才行。
這無關於其他,而是為堅守天師的道義。
也算是為自己的良心負責!
“呼!”
林長安長舒了一口氣。
當務之急,是趕去醫院,先為蘇正陽祛除煞氣。
哪怕是先治標也好,否則以方才所見煞氣的程度,蘇正陽絕對活不過三日!
林長安拿出手機,準備去聯係韓三石。
現在還坐著輪椅,想要趕去醫院屬實困難,必須要找他人的幫助。
“少天師,您怎麽在這?”
正當林長安要撥號之際,一道熱情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林長安動作一頓,抬頭向著聲音方向望去,赫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柳家家主柳道然麵帶笑容,三步並做兩步,向著林長安坐在的位置快步走來。
“柳道然,你來這做什麽?”
林長安臉色一沉,目光變得警惕了起來。
婚禮的事情還沒等找柳道然算賬。
現在這老小子又主動找來,肯定沒安什麽好心。
“少天師,前些日子實在是對不住。”
柳道然來到林長安身前,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兩天我輾轉反側,是徹夜難眠啊,總覺得良心過意不去,想要找您賠禮道歉。”
說話間,柳道然舉手投足十分恭敬,語氣更是客氣到了極點。
“阻礙婚禮是今早的事情,哪裏談得上前兩天?”
林長安冷冷一笑,毫不避諱的說道:“難不成,幾天前你就在計劃,覺得良心不安了?”
聽見這話,柳道然不由得一愣。
沒想到,林長安居然知道了自己在婚禮上的舉動。
果不其然,一直以來林長安都是在扮豬吃虎。
現在來找林長安,是個正確的決定。
“婚禮的事情,我很抱歉。”
柳道然歎了口氣,說道:“不過,我也有我的苦衷,還希望少天師能夠理解。”
林長安一怔,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這話裏的意思是,柳道然承認是他從中作梗了?
“婚禮上的停電,的確是我安排的,而且我還雇了人,想要阻止新娘登台。”
柳道然再度開口,滿懷歉意的說道。
他清楚,這點小手段肯定瞞不過林長安。
與其狡辯,倒不如主動坦白,還能換取一些好感。
“找混混把雨晴綁架到天台,教唆混混對雨晴施暴。”
林長安看向柳道然,眸光中怒意浮現:“如此卑劣的行徑,你覺得用隻言片語,就能搪塞過去嗎?”
“什麽?!”
柳道然突然露出了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
“沒想到,他們居然做出了這樣極端的舉動!”
“少天師,我可以向您保證,這絕對不是我的本意!”
“我也沒有教唆他們做任何事情,隻是讓他們看住化妝間的雨晴姑娘!”
“這幾個混小子,您放心少天師,我一定給您,給雨晴姑娘一個公道!”
柳道然連珠帶炮的說著,臉上露出了憤恨的神色。
話音落下,他便轉身,準備離開。
好似真的要去主持公道一般!
“罷了!”
這時,林長安輕喊一聲。
柳道然腳步一頓,轉頭看向林長安,恭敬的問道:“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林長安沉了口氣。
無論柳道然說的真假與否。
是真誠也罷,作秀也罷。
事情都已經過去,懶得再追究什麽。
更何況,那幾個混混,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說說吧,你有什麽苦衷?”
林長安問道。
柳道然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了一抹不著痕跡的得逞微笑。
隨後,他故作哀怨的說道:“少天師,那天是我衝動,不該撕毀婚書,更不該讓您去娶蘇家的蘇雨晴。”
“我知道,這讓您很為難,也讓蘇家為難。”
“就因為這事,我才夜不能寐,今天終於想清楚了,無論如何都要承擔起應盡的責任。”
“我願與您重立婚約,願意將小女柳冰冰嫁給少天師,就算是我的贖罪了!”
“拿女兒,來贖自己的罪?”林長安冷冷瞥了柳道然一眼,反問道。
“我剛才這話說得也不對,不能算是贖罪,算是做我本該做的事情。”
柳道然義正嚴詞的說道:“原本我柳家就蒙受老天師的恩惠,做人不能忘本,應該知恩圖報!”
林長安沒有回應,而是上下打量起了柳道然。
這老家夥,到底是怎麽了?
短短幾天時間裏,仿若變了個人一樣,態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轉。
不過不管怎樣,事出反常必有妖。
說的天花亂墜,誰知道暗地裏包藏了什麽禍心?
“少天師,希望您能給我這個機會!”
柳道然再度開口,朝著林長安九十度鞠躬。
看上去,態度十分誠懇,以至於到了卑微的地步。
“柳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不會怪罪你。”
林長安淡淡說道:“但婚姻不是兒戲,我既然已經答應了蘇家,就不能背信棄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