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止湊近去看。

那是一支鋼筆,洋貨,女士專用。

以前她陪楚雪螢逛百貨時,看到過,價值不菲。

一套小房子十分之一的價錢。

“好看。”薑止很喜歡。

正感慨著,下一秒,她猝不及防跌進楚伯承懷裏。

楚伯承把她按趴在腿上,唇瓣貼在她耳邊,陰森道:“白眼狼,罵我?我看你是欠揍!”

薑止回頭,撐大眼睛看他。

他不是不懂洋文嗎?

怎麽…

咬了咬牙,薑止開始掙紮。

書房有壁爐,很熱,她衣衫單薄。

胸口軟軟兩團,在楚伯承腿間蹭動著。

楚伯承發燥,按住她的背,“別動了。”

他手心很熱,薑止呼吸濃了些。

唇間吐出的熱息,噴灑在他大腿上。

他腿上肌肉緊致堅硬,薑止胸口壓得悶,又難受地動。

“我讓你安分些。”楚伯承突然淩厲。

薑止身體僵直,不敢動了。

她微微偏頭。

他腹下長衫的褶皺,被撐平了些,弧度明顯。

薑止臉熱,腿心隱隱作痛。

楚伯承緩了片刻,攥著她的胳膊,扶起她。

砰砰砰!

叩門聲傳來。

門外是楚伯承副官的聲音,“少帥,督軍來了。”

哢嚓一聲,門把手下壓。

薑止正被楚伯承攬在懷裏,她臉都白了。

楚伯承按著她肩膀,把她按下去。

她躲到書桌下,卡在楚伯承膝蓋間。

重心不穩,本能用手撐了一下。

頭頂,傳來楚伯承壓抑的悶哼聲。

薑止臉紅了白,白了又紅,趕緊把手撤回來。

“我才出城幾天,你和野女人的情事,就已經傳遍整個洛川城,簡直荒唐。”楚督軍摘下軍帽,坐在一旁沙發上,冷哼。

楚伯承低頭喝茶,掩蓋著眸底的洶湧,“您有資格說我?”

楚督軍確實沒資格說楚伯承。

他風流花心,薄情寡義,是出了名的。

楚督軍是胡子出身,早年窮困潦倒。

楚伯承姆媽吳氏,是他原配正妻。

他發達之後,冷落糟糠之妻,一下娶了十幾個姨太太。

這些姨太太,有名伶、名妓,還有女學生。

很多年紀比楚伯承還小。

得寵的,為楚督軍生兒育女,在督軍府虛度光陰,慢慢凋謝。

不得寵的,被楚督軍糟蹋之後,轉手送人,用來結交人脈。

吳氏心灰意冷,抑鬱而終。

故而楚伯承和楚督軍父子關係,一直很冷淡。

楚督軍惱羞成怒,“我是你老子,怎麽沒資格說?”

楚伯承沒搭腔。

他的手探到書桌底下,指腹勾了勾薑止的下巴,逼她仰起頭。

她吐息烘熱,正對腿間,烤得楚伯承焦躁悸動。

薑止本來就緊張,又以為他故意,惱怒,張嘴咬了他手指一下。

楚伯承蹙眉,把手撤回桌麵,冷哼著重重一拍。

薑止嚇得不敢動彈了。

楚督軍以為是衝他,挺生氣,“你毛長齊了,跟你老子拍桌子!”

“您有沒有事?”楚伯承口幹舌燥,很不耐煩。

楚督軍兒女眾多,唯一拿捏不住的,就是長子。

跟楚伯承硬碰硬,他從來討不到好。

憋著氣,幹脆說正事,“你年紀不小了,也該娶親了。”

楚伯承麵色平平。

縮在書桌下的薑止,身體僵了。

楚督軍繼續說:“我挑了幾個,你瞧瞧。”

他從口袋裏,拿出幾張相片,走過去。

薑止聽著腳步聲,緊張不已。

書桌底下空間逼仄,她半邊身子都露出來。

但凡楚督軍再靠近些,就能看到她。

薑止屏息凝神,心髒撲通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