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冰涼的牆壁,身前是火熱的男性軀體。

冰火兩重天的刺激下,薑止狠狠顫了下。

她仰頭,觸及楚伯承濃黑如墨的眼,不由一驚。

他自上而下,打量她全身,又用力抹去她的口脂,沉聲道:“穿得真難看。”

楚伯承不可能這麽巧合出現在休息室。

唯一的可能,那個把酒灑在她身上的服務生,是楚伯承派來的。

他不喜歡她穿成這樣,所以故意弄髒她衣服,把她引來休息室。

薑止冷臉推開他,“跟你沒關係。”

他狠狠把她按在牆上,吻她。

其實,楚伯承並不覺得難看,反而很驚豔。

隻是他不喜歡她在公共場合這麽穿。

他隻喜歡她穿給他看。

楚伯承熱切研磨著她柔軟的身子。

她的冷淡,她的妖媚,很有意思的反差感。

楚伯承很久沒有過,再也忍不住,把薑止按倒在沙發上。

她三千青絲拂過他臂彎,順著他小臂肌肉的弧度垂落。

外麵人來人往,隱約能聽到攀談聲和腳步聲。

薑止額間溢出細汗,小聲罵他混賬。

廝磨很久,楚伯承終究沒有徹底占有她。

隻是用淺淺的吻,慢慢忍過膨脹的燥熱感。

薑止別過頭,他的吻落在她側臉。

她紅著眼道:“如果你有需求,可以找沈玥,也可以找今天帶來的女人。你這樣對我,隻會讓我覺得自己下賤。”

“我沒碰別的女人。”楚伯承難得解釋。

隨後,他撈起薑止,把一件保守的長款禮裙遞給她。

她背對著他,換著衣服,聲音無悲無喜,“和我無關,這種話,你應該說給那些想讓你解釋的女人聽。”

楚伯承抽著煙,視線迷離盯著她美玉無瑕的脊背,心不在焉道:“除了你,我沒有興趣跟別的女人解釋什麽。”

薑止沒覺得觸動,隻覺得可悲。

她整理好衣服,起身打算拉門離開。

幾乎是同時,一個過分高大的人影,出現在門前。

喬寅手裏,還拿著鑰匙,顯然是想從外麵開鎖進來。

他見門開了,隨手把鑰匙收進衣袋,一臉戲謔,“薑小姐和少帥好雅興,躲在這裏偷閑呢?”

薑止精神一瞬間緊繃。

她下意識向喬寅身後望,見沒什麽人跟來,她猛然鬆了口氣。

不知何時,楚伯承已經出現在她身後,“喬老板不去陪著未婚妻,來這裏找誰?”

喬寅意味深長看著薑止潤澤的唇瓣,眸底深了深,“沒找誰,隻是想來看看,有沒有偷腥的貓在幹見不得人的事。”

薑止麵色微白。

楚伯承越過薑止,站在她右前方,直視著喬寅,“做什麽事,跟你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還真不一定。”喬寅回視他,無畏一笑。

兩個男人,明明笑著,氣氛卻莫名陰冷。

薑止逃離現場。

訂婚宴持續了一整個下午。

楚雪螢沒有得償所願,薑止始終沒有找到和喬寅單獨說話的機會。

摸不清喬寅對薑止是什麽心思,楚雪螢沒有輕舉妄動,宴會結束後就坐上黃包車離開。

薑止本來也想離開,可是大老遠她就看到沈玥從遠處走來。

不過沈玥不是衝著她來的。

而是衝著楚伯承身邊那個陌生女人來的。

薑止好奇,站在不起眼的地方,留意著前麵的動靜。

平時楚伯承出行,一直坐的都是那輛有防彈功能的克雷斯。

陌生女人就在車旁邊。

楚伯承在旁護著她,讓她上車,很紳士,不同往日的溫柔。

賓客差不多走光了,街上沒什麽人,沈玥走到陌生女人麵前,紅著眼質問楚伯承,“伯承,你跟她什麽關係?”

楚伯承淡淡道:“朋友。”

“朋友?”沈玥氣憤,“曾經有過婚約的朋友?”

薑止一愣,那個陌生女人,曾經和楚伯承有過婚約?

“你好。”陌生女人不卑不亢,衝著沈玥伸手,“我叫候樾希,是伯承的朋友。至於婚約,以前我們確實有過,不過因為某些原因,我和伯承分開了。”

沈玥垂眸睨著她的手,冷哼,“既然分開,那就希望候小姐有些自知之明,伯承現在是我的未婚夫,你在這種場合,過來當他女伴,是什麽意思?”

候樾希驚詫,“是伯承讓我當他女伴的...怎麽?沈小姐不知道今天要出席喬先生的訂婚宴嗎?”

表麵客氣,內裏較勁。

沈玥臉色泛青,氣得半晌說不出話。

楚伯承開口,“樾希,我讓胡副官送你。”

候樾希短暫愣了下,又重新揚起得體的笑,“好,那你先忙。”

她踮腳,抱了抱楚伯承,禮貌和沈玥道別,坐上另一輛車離開。

沈玥委屈,“你叫那個姓候的陪你出席這麽重要的宴會,卻不叫我,到底誰才是你的未婚妻?”

薑止以為,楚伯承會不耐煩。

誰知他頗有耐心解釋,“樾希剛回國,我順便招待她。”

“你是不是對她舊情難忘?”

現在,候樾希帶給沈玥的危機感,遠遠要比薑止給她的要多。

楚伯承淡淡道:“以前確實跟她有過一段感情,放心,她威脅不到你。”

“那你跟她斷了。”沈玥見楚伯承在這種事上,第一次對她那麽耐心,她沒了顧忌,主動要求。

“沒必要斷。”楚伯承沉聲拒絕,“我和她隻是朋友。”

“她看你的眼神,像看朋友的眼神嗎?”沈玥咬唇,她抓住楚伯承的胳膊,“你能不能在乎一下我的想法,我是你未來的妻子。”

楚伯承拂開她的手,點了根煙,煙霧掠過他寡淡的眉眼,他冷聲道:“你這樣鬧,就沒意思了。”

“你就是對候樾希舊情難忘。”

“隨你怎麽說。”楚伯承無動於衷,“你回不回去?”

車門是打開的,楚伯承給她台階下。

沈玥不依不饒,非讓楚伯承斷了和候樾希的聯係。

楚伯承不肯,坐上車就離開,揚起的灰塵,撲了沈玥一臉。

薑止真是看不透楚伯承。

他對風月之事明明很克製,偏偏招惹一個又一個女人。

剛才在休息室又跟她說,他沒跟別的女人睡過。

他到底哪句話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