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宋羨最喜歡結束一天的忙碌後,和傅臨州溫存。

他給她溫柔,和在那事上的刺激。

**、車裏、浴室,都曾留下他們瘋狂過後的痕跡。

如今,往日的愛意一點兒都不剩,宋羨心裏隻剩下恨。

她恨她在被吳沛珊欺負時,傅臨州的袖手旁觀。

對於傅臨州熱烈的吻,宋羨無動於衷。

久久沒得到回應的傅臨州,鬆開她的唇,緩緩埋進她的頸窩。

他堅硬的身體,輕微的顫抖。

“傅先生都結婚了,還在外麵找刺激。”宋羨諷刺不已,“不怕你家那位嬌妻生氣。”

傅臨州呼吸粗重,“別跟我提她。”

宋羨指尖香煙即將燃盡,她扔了煙,“怎麽,傅先生又想隻管自己刺激,不管別人死活。到時候吳沛珊知道你來找我,倒黴的可是我,到時候你能護的住我?”

她句句往傅臨州心窩子裏戳。

傅臨州胡亂吻她的耳廓,像什麽都沒聽見,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但宋羨知道,他什麽都能聽得見,隻是他在逃避。

在他要撕扯下她的肩帶時,宋羨用力將他推遠,麵無表情給了他一巴掌,“傅臨州,你該清醒點兒了。”

傅臨州被打的微微偏頭。

又很快轉過頭,迷離痛苦的視線盯著宋羨。

他執意壓著她,“跟我分開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想我?”

宋羨沉聲道:“想。”

傅臨州揚起笑,卻因為宋羨接下來的話,笑容慢慢僵住。

“我們在一起這麽久,哪能那麽容易忘掉呢?你放心,以後我會徹底忘了你,你以後也別再來了。你知道的,我不招待有婦之夫。”

說完,宋羨把他從身上推下去。

傅臨州無力跌坐在椅子上。

宋羨整理著散亂的衣服,“傅先生,是你自己離開,還是我讓人請你離開。”

“宋羨,我對不住你。但我心裏有你,我有我的不得已。”傅臨州起身從她身後擁住她。

“傅先生什麽意思,結了婚後,還想偷偷跟我舊情重燃?”宋羨偏頭望著他微醺的眼。

以前,傅臨州從不覺得宋羨有多特別。

他一直覺得,宋羨跟他以往的情人,沒有區別。

可分開的這段日子,他出乎意料地想她。

想她的嬌嗔軟語,念她的妖嬈媚態。

宋羨帶給他的快樂,沒有任何女人能比得上。

傅臨州緊緊擁住她,“宋羨,我...”

“如果傅先生有這樣的想法,趁早打消念頭,我不陪傅先生找刺激。”宋羨幹脆拒絕。

傅臨州陷在一片昏暗中,說不出的落寞。

她從他懷裏掙脫,回身望著他,“你說有不得已,我當然知道。為了爭家產,你不得不遵從長輩的意思,娶了吳沛珊。你舍棄不掉你的榮華富貴,所以你舍棄了我...”

傅臨州無力道:“對不住...”

宋羨坐在圓桌上,垂眸點了支煙,含住吸了一口,“我不能怪你,人之常情而已,很少有人生出為愛情孤注一擲的勇氣,我們都是凡人,但是,傅臨州...”

她透過模糊的煙霧,凝望著他,“吳沛珊欺負我時,你袖手旁觀的冷漠,把我的心傷透了。如今,你給不了我未來,卻又要來撩我,你有身為一個男人的擔當嗎?”

傅臨州久久沒有言語。

“你走吧,以後別再來了。”宋羨頭也不回撇開他。

在傅臨州看不到的方向,滾熱的淚水從眼眶湧出。

斷舍離,很難。

尤其是和愛了這麽多年的男人分開。

宋羨的心,也是熱的,她不能完全做到無動於衷。

但她不後悔今天的決定。

就這樣吧,各自安好。

*

傍晚回家,薑止看到一樓大廳有客人來。

是候樾希,她正在和楚雪螢說話。

薑止以為,候樾希是看在楚伯承的麵子上,來拜訪楚雪螢。

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薑止好像從候樾希口中,聽見她父親薑宗文的名字。

薑止的父親薑宗文,當年是車禍意外身亡。

那時薑止還小,又遠在蘇州,甚至沒來得及奔喪。

如今,從候樾希口中聽到亡故父親的名字,薑止實在猜不出,到底是什麽事,會讓候樾希和楚雪螢談到她父親。

薑止隻察覺到,楚雪螢臉色不太好看。

正猶豫要不要繼續聽下去,楚雪螢已經察覺到她回來,“薑止,你站在門口幹什麽,沒看見有客人來?”

候樾希偏頭望向薑止,友善地笑,“這是阿止吧。”

“候小姐。”薑止靦腆叫了一聲。

候樾希起身,走到薑止麵前,“咱們以後會是自己人,你不介意,叫我一聲姐姐吧。薑夫人,我拜托你的事,麻煩了。”

薑止點了點頭,乖乖叫了聲姐姐。

楚雪螢吩咐道:“薑止,你先上樓,我還有事跟候小姐說。”

她把薑止支開。

薑止雖然好奇,但也不能再待下去。

上樓後,她試圖在楚雪螢看不到的方向偷聽。

可什麽都聽不到,隻好回了臥室。

做完功課,薑止開始織毛衣。

之前那件,被她拆的亂七八糟。

楚伯承如今還記著毛衣的事情,她不得不重做一件。

把毛線一股腦搬出來,薑止想著適合他的顏色。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她險些尖叫出聲,“你把給我織毛衣的事情,忘在了腦後。”

薑止瞪大眼睛,朝著陽台望去。

楚伯承掀開簾子走出來。

她嗅到一股酒香,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

等反應過來時,楚伯承已經走到她麵前。

他濃黑的影子籠罩下來,薑止下意識後退兩步。

她沒注意後麵是床腳,腳下一絆,不受控製往後仰。

下意識閉眼。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一隻精壯的胳膊,穩穩撈緊她的腰。

薑止眼前,是楚伯承形狀漂亮削薄的唇瓣。

被紅酒染了妖冶的紅色。

他順勢摟住她,埋在她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個多月了,你一點兒都不把織毛衣的事情放在心上。薑止,你說我該怎麽罰你?”

氣氛突然曖昧起來。

薑止香軟的頸子,被他冷硬的勳章,狠狠硌了一下。

她在他身下,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