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怕壓到她肚子,單手扣著她的頭輕吻。
曖昧氣息在彼此間縈繞。
關鍵時刻,他忍住了。
他抵著她鼻尖,輕輕蹭了兩下,“不許再氣我。”
薑止偏不,她對楚伯承的怨念,並沒有徹底消失。
她道:“到了那,你別想我,我也不想你,孩子生出來,你也別指望他叫你阿爸。”
楚伯承哼笑,“不叫阿爸也沒事,叫舅舅也好。”
“你神經病!”
“我不是他舅舅嗎?”楚伯承逗弄道,“你管我叫什麽,薑止?”
論輩分,薑止叫他阿哥,兩人是名義上的表兄妹關係,似乎...沒毛病。
楚伯承盯著薑止麵無表情的小臉,悠忽發笑,他對著她肚子說話,“等你生出來,我讓桑媽教你,先會喊舅舅,再學喊姆媽。”
薑止很生氣,去撕他臉。
他阻止,“等我小外甥出生,我給你包個大紅包。”
薑止被氣哭了。
他趕緊哄,“瞧你,逗幾句就哭,開不起玩笑了,不是你說,不讓孩子叫我阿爸。他不叫我阿爸,那也隻能叫舅舅。”
“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你肚子裏的小東西生出來會是什麽?”
薑止嘴上討不到任何好處,幹脆不說話了。
桑媽從外麵敲門而進,端了可口的飯菜上來。
薑止道:“我想吃錦一做的。”
楚伯承笑容僵住。
“算了。”薑止悶聲道,“桑媽辛苦做的飯,我不能讓桑媽白忙活。”
她懷了孕,嘴也叼,吃飯不香,隻有錦一做的,薑止能吃很多。
楚伯承心裏發酸,“怎麽,李錦一長了一雙神仙手,做出來的飯能有多好吃?”
薑止背對著他吃飯,不肯搭理他。
他愛娶不娶她,她也不想糾結了。
等到了文城,她跟宋羨,還有錦一好好生活。
至於楚伯承,他跟候樾希到底是逢場作戲,還是玩真的,都不重要了。
薑止隻希望肚子裏的孩子能平安出生,健康長大。
楚伯承胸膛緊貼著她脊背,“我讓桑媽跟你一起去文城,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她仍不理,很冷淡的模樣。
他不喜歡她這樣。
楚伯承寧願她跟他生氣,也不想這樣淡淡的。
他撩撥著她,騷話連篇,薑止想刻意冷落他都不行。
她麵紅耳赤,表情寡淡的臉,頗有幾分活色生香。
楚伯承向她承諾,等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他就把她從文城接回來。
薑止沒把這話聽進去。
她以後想在文城安穩生活。
畢竟,有些事,一旦落了空,當初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她已經不想把太多的心思,放在楚伯承身上。
也不抱太大希望,能讓他風風光光娶她。
她有她的執拗,他有他的無奈。
與其一直糾纏,卻得不到結果,不如幹脆斷舍離。
薑止沒應,也沒有賭氣,困倦地閉上眼。
楚伯承埋在她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薑止,別這樣,過不久你就要去文城,以後可能要分開很長一段時間,你就這麽冷著我?”
薑止望著他。
這段日子,他確實瘦了。
一大堆處理不完的軍務,在等著他。
要應付候樾希的同時,又常來看她。
即便她刻意給他添堵,他也忍著脾氣沒有發作。
對她已經足夠的謙讓。
薑止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她總算有了回應。
虛抱了他一下,就沒什麽精神地退開。
楚伯承摸她的發絲,“睡吧,我在這守著你,等你睡著再走。”
“我上學的事...”薑止還惦記著自己的學業。
“文城也有好學校,放心。”
“嗯。”
薑止睡熟了。
楚伯承交代桑媽,一定要照顧好薑止後,就離開了。
他去了候樾希那。
候樾希這幾日總嚷嚷著不舒服。
做戲要做足,楚伯承自然要去看她。
候樾希也知道楚伯承過來,親手做了一大桌子菜。
楚伯承很給麵子,吃了不少。
飯桌上,候樾希試探道:“伯承,最近我可能需要你幫忙。”
楚伯承淡淡地撂下筷子,“你說!”
“那個黑川竹取,你應該知道他,他總在背後給我使絆子,我在想,你有沒有辦法給他製造一些麻煩,我有些應付不來。”
說到後麵,候樾希有種撒嬌的意味。
黑川竹取就是楚雪螢的老相好,也就是薑淮的親生父親。
他生性狡詐,狼子野心。
候樾希雖然聰明伶俐,但到底年輕,不如黑川竹取老奸巨猾。
她想爭奪商會會長的位子,黑川竹取再三阻撓。
候樾希很信任楚伯承,故而想找他幫忙。
對於楚伯承來說,這不是什麽難辦的事,他答應道:“我會安排。”
候樾希笑了笑,“伯承,真的謝謝你。你放心,等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以後我會盡心輔佐你。”
楚伯承垂頭,唇間勾出一抹冷笑。
再抬頭時,他麵色一如既往的溫和,“放心,我護著你。”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候樾希殷勤給他夾了些菜。
楚伯承沒吃,擦了擦嘴,起身道:“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軍政府那邊還有事,我先走了。”
“你又不留下來嗎?”候樾希小步跑到他麵前,下意識扯他袖子。
楚伯承道:“督軍派來的人在盯著我,我如果在你這留宿,督軍那邊不好交代。”
候樾希很失落,又有些憎恨楚督軍。
她卻沒有辦法,隻能裝作乖巧懂事,“那你明天記得來看我。”
說完,她踮腳想吻他。
楚伯承輕輕拍了下她肩膀。
她沒踮起來,也沒夠到他的唇。
“有空來看你,好好休息。”楚伯承說完,轉身離開。
他總能適當給候樾希一些甜頭,再在最曖昧的氛圍時,片葉不沾身地抽離。
讓候樾希心癢難耐,迷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