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對薑淮曾經做飯給明漾吃,進而把明漾毒進醫院這件事,不是很清楚。

當然,他對薑淮廚藝好壞,也沒有太大興趣。

楚伯承以為薑淮隻是客氣,隨口應了。

沒想到翌日中午,薑淮真的讓人送來了飯菜。

衛兵把手裏的飯盒遞給楚伯承,“少帥,是薑淮送來的,說是為了感謝你,特意給你做的,已經驗了毒,沒問題。”

楚伯承的飯菜,至少要檢查三遍以上,免得被有心之人下毒暗害。

他淡淡嗯了聲,示意衛兵放在桌子上。

衛兵放下後,邊離開了。

楚伯承忙完,打開盒子吃飯。

說實話,不管是味道,還是賣相,跟薑止做的差得遠。

但看在薑淮是薑止弟弟的份兒上,楚伯承也願意賣薑淮一個麵子。

再者,楚伯承倒是不重口腹之欲,早些年他當兵,為了不餓死,連生肉都啃過,再難吃的飯菜,他也能吃。

楚伯承邊看著新買來的小書,邊低頭吃著飯。

又休息了一中午,楚伯承開始忙。

忙到下午三點,楚伯承開始覺得腹中劇痛。

衛兵進來的時候,楚伯承臉色慘白,沒有血色,把衛兵嚇得不輕。

衛兵趕緊安排車,把楚伯承送進醫院。

醫生檢查,是食物中毒了。

薑淮正在忙,突然被一群黑著臉的衛兵抓起來送到監獄時,一臉懵圈。

他瞧著懟在自己腰間的槍口,不服氣道:“幹嘛抓我,我犯了什麽事?”

“犯了什麽事?”衛兵用搶狠狠懟了一下薑淮的小腹,“謀害上司,你還問犯了什麽事,明天讓你的腦袋和脖子分家。”

薑淮更懵了。

薑止第一時間知道楚伯承進了醫院後,匆忙趕來。

問了醫生,知道是食物中毒後,她問衛兵給楚伯承吃了什麽。

衛兵一臉嚴肅道:“少帥吃了薑淮做的飯菜。”

薑止:“......”

她無語片刻,問道:“薑淮在哪裏?”

“回薑小姐,薑淮被收監了。”衛兵如實道。

深吸一口氣,薑止忍著怒氣,“薑淮沒有謀害上司的想法,現在能不能把人放出來?”

“抱歉,薑小姐,這件事需要少帥做主,毒害上司的罪名可不小。”

說是食物中毒,但還必須深查,萬一裏麵真的下了毒藥呢?

衛兵鐵麵無私,公事公辦。

薑止隻能守在楚伯承身邊,等楚伯承醒過來。

楚伯承身體素質還算不錯,沒過一個小時就醒了。

薑止向楚伯承說明了情況,楚伯承讓人把薑淮放了出來。

與此同時,薑止也讓人聯係了明漾。

薑淮幹了這麽缺德的事,必須得讓明漾知道。

明漾氣喘籲籲趕過來,瞧著楚伯承躺在病**,嚇得不輕,“少帥,是我沒看住薑淮,又讓他進了廚房,你別怪他。”

楚伯承也挺無語,但他又不想計較,隨口應了聲,就把這茬揭過去了。

半個小時後,薑淮也趕過來。

一般來說,小兩口打打鬧鬧,在家裏就好,在外麵讓別人看著不好。

但明漾實在忍不住了,她直接拎著薑淮的耳朵就開始揍,“告訴你多少遍,不許進廚房,我看你一點兒都不長記性,我把你耳朵擰下來,我看你還長不長記性。”

薑淮連聲求饒,看著特別可憐。

於是薑止...也湊上去把薑淮按在沙發上一頓揍。

薑淮剛過來探病,就麵臨著一頓慘烈的混合雙打。

他左邊唇角被明漾打腫了,右邊唇角被薑止打腫了。

肚子還青著,是剛才被押送進監獄的時候,被人用槍懟傷的。

薑淮全身上下都疼,卻弱弱的不敢掙紮。

他有罪。

沒一會兒,明漾和薑止打累了。

薑淮走到床邊,對著楚伯承討好一笑,“阿哥。”

“你再敢做飯,我一槍斃了你。”楚伯承臉色難看。

薑淮腿一軟,臉莫名其妙更疼了,他趕緊擺手道:“不做了,真不做了。”

就算做,他自己吃,不給別人吃了。

真是奇了個怪。

他自己吃就沒事,給別人吃就有事。

到底是他胃口太好,還是別人胃口太差。

薑淮撓頭,一臉的問號。

與此同時,病房外,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人推著小推車經過病房。

她朝著病房裏麵看了一眼。

守在病房門口的衛兵嗬斥道:“亂看什麽?”

女人像是嚇了一跳,慌張道:“我是新來的護士,對這裏還不太熟,要給病人換藥,走錯了,對不起,我這就走。”

說完,女人推著小推車,匆忙離開。

到走廊盡頭,女人跑進衛生間,迅速換下護士服,隨後離開醫院,寄了一封信出去。

信上的內容言簡意賅:楚伯承病入膏肓,情況屬實,洛川城群龍無首,可動手。

兩日後,楚伯承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寥寥幾個字:賊人已入甕,明日子時,碼頭埋伏。

楚伯承若有所思,之前他散布自己病重的謠言,又放出自己將在某碼頭交易一大批軍火的消息,埋藏在洛川城的某種勢力便開始蠢蠢欲動。

他還以為那些賊人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行動,沒想到他們這麽沉不住氣。

倒是他高看了他們。

楚伯承安排好,便吩咐人去埋伏。

薑止坐在床邊給楚伯承擦著手,好奇道:“信上寫的什麽,剛才你看的這麽入迷?”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楚伯承把信交給薑止,絲毫不擔心被薑止看到。

薑止接過來,才意識到這是機密信件。

本來她什麽都不應該問,然而上麵的字跡,卻讓她覺得有些奇怪。

“這不像是男人的字。”薑止道。

楚伯承嗯了聲,“是女人的。”

薑止蹙眉看著他。

楚伯承挑眉,眼裏帶著笑意,“吃醋了?”

“跟我有什麽關係?”薑止隨手把信扔在**,端著盆轉身就走。

楚伯承誒了一聲,“隻是我安插在敵人身邊的細作而已,我跟她關係清清白白,你生什麽氣?”

薑止嘴硬道:“我哪裏生氣了,水髒了,我換一盆不行?”

瞧著還冒著熱氣,清澈透明的水,楚伯承眼含笑意,沒有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