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說話算話,“去武室,你能扛得住我三招,我把薑止讓給你。”

二十分鍾後,溫亮哭喪著臉,趴在地上,渾身疼得不敢動彈。

他就知道,楚伯承根本沒安好心。

說什麽扛得住三招,他連一招都扛不住。

楚伯承發了狠把他往死裏打,分明就是想找個由頭揍他一頓。

溫亮就不該抱著這種僥幸,也不該相信楚伯承那句‘把薑止讓給你’的狗屁話。

他捂著肚子癱在地上。

楚伯承蹲在他麵前,朝他伸手,“大男人別這麽矯情,起來!”

溫亮不滿道:“你快把我腸子揣出來了,我能起來才怪。”

楚伯承輕笑了聲,直接坐在地上,摸了一根煙點上,然後又遞了一根放在溫亮嘴邊。

溫亮咬住煙。

楚伯承劃燃火柴,給他點上,“身份地位、金錢名譽,這些我都能給得起你,薑止不行,她是我的命。”

鼻尖微酸,溫亮吐出一口煙,悶聲道:“老天爺真是做弄人,我喜歡上誰不好,偏偏喜歡上自己的嫂子。”

“行了。”楚伯承拍了拍他肩膀,“沒必要因為這件事傷了兄弟感情,好女人多的是,你還年輕,以後會遇到的。”

溫亮覺得,薑止就是最好的。

懂醫術,溫柔漂亮,身材又好。

她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嫵媚中帶著一絲可愛。

不笑的時候就有幾分清冷美人的韻味。

無論哪一點,都非常讓他心動。

溫亮壯著膽子道:“承哥,反正你都沒娶薑止,其實真正意義上來說,薑止也不算結婚了,既然沒結婚,那...”

“你扛不扛得住揍?”楚伯承眼皮微掀。

撇了撇嘴,溫亮道:“我就想想而已。”

“想都別想。”楚伯承眼神帶著警告,“你最好把你的狼尾巴收起來,薑止是我的。”

溫亮呲牙,“要是她哪天喜歡我了呢?”

“沒有那一天。”楚伯承冷哼,“要真的有,我頭一個就先把你打死。”

溫亮:“......”

“行了。”楚伯承掐滅煙,“還有很多事要忙,你在這歇一會兒再去辦公廳。”

溫亮不滿道:“承哥,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把我打成這副德行,還使喚我做事,我要半個月的雙薪休假。”

“雙薪可以,休假別想。”楚伯承瀟灑地擺了擺手,推門離開。

溫亮齜牙咧嘴地翻了個身,平躺在地上,望著白茫茫的天花板,一臉失魂落魄。

他失戀了...

楚伯承教訓完溫亮之後,就回了別館。

薑止還在睡。

他湊到薑止身邊,低聲把她叫醒,“有那麽困嗎?”

薑止嗓音溢出綿長的哼唧聲,似是在不滿楚伯承吵她睡覺。

“我下午就要回洛川城了,可能很長時間又見不了麵。”楚伯承不厭其煩地在她耳邊嘮叨。

薑止的手從被子裏伸出來,輕輕抱了抱他,翻了個身繼續睡。

她實在是太困了。

昨晚楚伯承那麽能折騰,把她顛過來倒過去,換著花樣兒地折騰。

她眼睛都睜不開。

楚伯承的手伸進被子,捏了捏她軟嫩的手。

不一會兒,薑止就感覺到身上又癢又麻,像是有一隻大狼狗在舔來舔去。

楚伯承箍住她的腰,“醒了?”

房間裏,很快響起曖昧的聲音。

動靜鬧得極大,在二樓灑掃的傭人都聽見了,個個老臉通紅。

薑止又成功睡了兩個小時,下午兩點半才餓著肚子起床。

她揉了揉通紅的眼睛,掀開被子看了看,身上全是吻痕和牙印,連腳踝都有

楚伯承簡直屬狗的。

“餓了吧,吃飯。”楚伯承推門進來,看到薑止醒了,他把飯放在床頭櫃上。

薑止吃了之後,又睡下了。

頹廢的一天。

都怪楚伯承。

楚伯承下午離開,薑止還在睡。

他還是把她叫醒了,告訴她,他要回洛川城了。

薑止有些不舍,伸手摟住他脖子。

溫香軟玉在懷,楚伯承就不想走了,他嗓音沙啞道:“要不我明天再走,我想...”

“路上注意安全。”薑止撤回手,蒙上頭。

她可實在遭不住了。

楚伯承咬牙,“沒良心的東西。”

薑止在被子底下蜷縮著,“有空給我寫信。”

“抱一下就走。”楚伯承去掀被子。

薑止溫順地探出頭,抱了他一下。

楚伯承一步三回頭,“我走了。”

薑止衝他揮了揮手,“照顧好小團圓。”

“好。”楚伯承道,“我真走了。”

“再見。”

楚伯承歎了口氣,沒良心的丫頭。

他踏出大門後,又不死心地抬頭看了看窗戶。

窗戶簾子還拉著。

楚伯承越來越覺得薑止沒良心。

他都要走了,最起碼站在窗戶那送送他。

真是供了個祖宗。

事實上,薑止現在腿軟得跟麵條一樣,躺著都在顫,更別說起來。

她要是知道害她腿軟的罪魁禍首正在心裏埋怨她沒良心,她就是撐著也要打爆楚伯承的頭。

晚上,溫亮過來送東西。

薑止還沒有醒。

是傭人過來開的門。

溫亮問:“嫂子呢?”

“溫先生,薑小姐這會兒還在睡。”傭人彎著眼睛,友善笑著。

“上次嫂子說雪花膏用完了,我過來送一些。”溫亮拎著一個超級大的袋子,裏麵全是雪花膏,像是在搞批發。

傭人接過來,“麻煩溫先生了,對了,我有東西給您看一下。”

“什麽東西?”溫亮錯愕。

“是楚先生交代的。”傭人從茶幾上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溫亮。

溫亮還以為楚伯承有什麽急事交代他。

他當著傭人的麵打開,看到裏麵的內容,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眼皮狂跳。

文件夾裏麵,沒有任何重要文件,隻有一張輕薄的白紙。

白紙上龍飛鳳舞幾個大字:惦記兄弟女人可恥!

這字跡,一看就是楚伯承的。

溫亮咬牙切齒道:“我能不能把這張紙撕了。”

“楚先生交代過,每次您過來,都要先看一遍,我才能放您進門,今天是第一次,所以就破個例,先讓您進來,再讓您看。”

“那我可謝謝你了。”

“溫先生客氣了。”

溫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