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身和心,分得很開。

對外麵女人情欲的迷戀,也並不妨礙他們為婚姻負責。

尤其是位高權重的男人。

楚伯承便是如此。

他娶沈玥,感情並不牢靠,牢靠的是利益關係。

隻要沈玥懂事,他會縱容維護。

而他在外麵找刺激,沈玥能吃醋,能偶爾鬧,但不能翻臉。

薑止知道,她自己就是楚伯承在外的刺激。

身體的契合與狂歡,又有一層無法見天日的禁忌關係。

對男人來說,是極大的**。

楚伯承偶爾踏出那條界限,漸漸帶著薑止,一起墮入深淵。

很迷惑人心智。

薑止愛他,卻不容許自己那樣下賤,她唇瓣發著抖,“阿哥,你過界了。”

姆媽就是前車之鑒,還是有名分的。

可被楚雪螢這個正室夫人磋磨,一輩子都沒得安寧,到死也沒閉上眼。

她絕不重蹈姆媽的覆轍。

“我們早過界了。”楚伯承抬起她的小臉。

薑止緊張又害怕。

“你想收拾的人,我替你收拾。”楚伯承嗓音低啞,蠱惑,磁性,像陷阱,“我給你置辦房產,想過什麽樣的生活,都隨你,你下半輩子會無憂。”

這種亂世,對任何人來說,楚伯承的承諾,都是一種無言的**。

薑止也不覺得,楚伯承會騙她。

可若如此,她跟金絲雀有什麽區別。

置身空曠的公館,等他偶爾臨幸,日子一眼望不到頭。

這絕不是薑止想要的生活。

她推開他的手,哽咽,“你沒喝酒,就已經醉了。”

楚伯承眼中深沉,“嗯,那你嫁人,嫁個正經人家,高家不適合你。”

薑止攥緊拳頭,“合不合適,不由你說了算。”

“高家是個坑。”楚伯承輕笑,“我了解你的性子,你不會嫁過去。”

他運籌帷幄,拆穿薑止的心思。

薑止心裏堵了一口氣,“也不一定。”

“要打賭嗎?”楚伯承逼視著她,“我賭你不嫁高家。”

“嫁不嫁高家,我一個人說了不算。”薑止故作鎮定。

楚伯承揚唇坐在沙發,說不出的散漫,“是嗎?”

短短兩字,意味深長。

薑止毛骨悚然,“你到底知道我多少事?”

“知道挺多。”楚伯承扯了扯襯衫的扣子。

男女這檔子事,中途刹車,他不太好受。

一身的燥熱。

他扯鬆衣服,偏頭睨她,“故意賣楚雪螢摻馬尿的藥丸,還有薑嬈向裘德名吐口水這件事,你都托同一個人辦的,那人來頭不小。”

在他麵前,薑止無所遁形。

她深吸一口氣,“看破不說破是美德。”

楚伯承攥拳撐著下巴,“說明狐狸尾巴藏得還是不夠深。”

薑止汗毛豎起,“這件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你在問誰呢?”楚伯承有逗弄的心思。

薑止惱了,“楚伯承!”

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楚伯承態度漫不經心,眼眸深深的涼意,“叫得真難聽。”

她沉默,視線不滿盯著他,他不在意。

半晌,薑止聲音軟了,“阿哥,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楚伯承衝她招了招手。

薑止警惕,還是過去了。

他抬手,彈了她腦門,力氣不大,卻嚇了薑止一跳。

她捂著頭,“幹什麽?”

“除了我,如果還有別人知道,你還能完整站在這?”楚伯承點了根煙,“長長腦子,浮躁。”

薑止難過,也生氣。

他問她願不願意跟他,她不願,他又一臉不在乎,讓她嫁人。

現在又故意捉弄她。

她猜不出他的心思。

薑止瞧著他放在沙發上的吊帶衫,去搶。

楚伯承先一步拿在手裏,“幹什麽?”

“那是我的,給我。”薑止用力奪。

楚伯承唇中蔓出濃霧,噴了她一臉,她咳嗽,“撒手。”

“這也不完全是你的東西。”楚伯承一手捏著煙,一手跟她拉扯。

他力氣大,手掌也大,毫不費力,幾乎把吊帶衫攥在手裏。

她根本扯不動。

薑止咬牙,“你胡說八道。”

“弄上過我的東西,好像沒洗幹淨。”楚伯承突然鬆手。

薑止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她紅著臉,翻開吊帶衫,很幹淨,沒什麽斑駁。

他又在作弄她。

她拿剪刀,把吊帶衫剪得七零八碎。

臥室地上滿是輕飄飄的碎片,亂糟糟的。

弄完後,薑止滿肚子氣離開,把門甩得震天響。

楚伯承吐出薄薄霧氣,輕笑了聲。

不一會兒,胡副官敲門進來,“撞見薑止小姐,第一次見她生氣,稀奇。”

“耍小性子。”楚伯承按滅煙,“對了,你找可靠的人,去盯著點兒高衍,尤其和薑止在一塊的時候,別讓薑止吃了他的虧。”

“是。”